閃躲 II 男主的小聰明(2 / 2)

夕落而眠 Shadow影子 5342 字 2024-03-30

“真的。”

“那你覺得我適合做醫生嗎?”

“你很優秀,當然能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主要還看你自己想不想。”

“那你覺得我感性嗎?覺得醫生是不是不能老這麼惦記著病人… …”

“不覺得。”

“為什麼?”

“因為… …如果換作是我,我可能也會為了病人留下來。”

“我當然知道你會留下來,可那不一樣,畢竟這小家夥是海爾曼小姐的孩子。學長,你的小心思可瞞不過我。海爾曼小姐長得那麼漂亮,又是單親媽媽,你是不是想當這孩子的爸爸?老實說,是不是?是不是呀?嘻嘻。”

“居夜鶯!”

“看吧,口罩都遮不住你臉紅,被我猜中了吧。”

酒店宴會廳中,黎雲天西裝革履。他坐在窗台邊的高腳凳上,想著想著,便不自知地抿嘴笑了笑。

那個時候,因為總在重症監護病房,黎雲天很少能見到居夜鶯脫下醫用口罩的樣子,然而,女人那雙渾圓剔透的眸子仿佛有一種魔力,每每它彎成了皎月,就好像藏在口罩下的臉龐也能綻放出嬌豔的花朵。

那畫麵,曾經一閃而過,如今卻是越來越清晰了。

那時,她還是一頭藍黑色的秀發。她還老開玩笑說,那是她暗戀的晏洋哥哥最喜歡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人。

“學長!”

突如其來,一聲熟悉的稱呼,叫黎雲天期待地抬起頭。然而,在看清來人是艾麗絲醫生時,他那深邃的眸子又沉了沉。

艾麗絲一身性感低胸晚禮服,風姿綽約朝這邊走來。

“學長,可以邀請您跳支舞嗎?”

黎雲天禮貌起身,淺淺笑了笑,頗有紳士風度道:“抱歉,艾麗絲,我不會跳這種舞。”

他說完,望了眼舞池中旋轉歡笑的男男女女,突然覺得熟悉又陌生。

“那麼不給我麵子啊。雖說今天是科室曆年的酒會,但誰不知道,這都是在歡迎你們平安回家,學長總要表演表演吧。” 艾麗絲依舊不依不撓,語氣略顯撒嬌。她身後不遠處還有一群看熱鬨的小姐妹,她可不想被人看笑話。

艾麗絲勾上黎雲天的胳膊,嘴裡說著蜜,手上像架了把刀似的,死死掐著男人,軟硬兼施。然而,黎雲天依舊不為所動,不聲不響抽出了手,淡淡笑著,輕輕搖著頭。

“哎呀,學長,我知道你對我沒意思,你就幫幫我唄,彆人都看著呢,這樣我多沒麵子。”

黎雲天看上去非常為難。

“難道說,你今天有舞伴了?”

話音剛落,宴會廳內響起一陣歡呼。眾人看向門口,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那人身著一套銀灰燕尾禮服,搭配白襯衣與修身長褲。霧霾藍發絲被挽成了發髻,高高束起,顯得相當優雅。她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性彆,反而選擇了貼身剪裁的禮服,這樣更襯著她的身形凹凸有致,那一顰一笑間更是融合了溫婉性感與英姿颯爽,可謂是男女通吃。

一時間,在場的年輕小護士們又驚又喜,蜂擁而至,圍著那人嘰嘰喳喳的,很是開心。

印象中,她不是最愛穿修身長裙的。

驚豔,驚訝,疑惑,困惑。

黎雲天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混在了小護士堆裡,不知不覺向著居夜鶯靠近。隻是,那一句問候還沒說出口,居夜鶯一個轉身,倒是立馬看到了黎雲天。

“學長,晚上好。” 居夜鶯笑得很努力,還有些靦腆。

黎雲天站在一群小姑娘堆裡,原本就有些格格不入。豈料下一秒,竟然鬼使神差蹦出一句:“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天知道,鬼知道這男人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然而,話音剛落,黎雲天仿佛從居夜鶯臉上看到了剛才的自己,可他還是不甘心,鄭重其事又重複問了遍:“就一支,可以嗎?印象中,好像也沒和你跳過舞。”

他感覺自己的語氣竟然有些委屈,說完還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不行,不行。” 李子非突然橫生枝節,從一旁跳了出來,拽住居夜鶯的手臂,一個瞪眼,俏皮反擊道,“黎醫生,今天夜鶯可是我們這群小護士的。你要和她跳舞,先排隊吧,這會兒還沒輪到你呢。”

李子非沒等黎雲天回應,拖著居夜鶯就往舞池裡奔。她也不顧居夜鶯掙紮,一把搭上她的肩膀,合著音樂,拉著人,歡快地轉起了圈子。

居夜鶯起先還有些犯懵,不過也沒有生氣,隻是餘光瞟了眼落單的黎雲天。不知怎麼的,她淡淡地歎了一聲。

“怎麼了,怪我了?” 李子非仰頭望著居夜鶯,撅起了小嘴,她有些委屈。

“沒有。”

“是你要瞞著他的。你看,一不小心踩你一腳,你就會露陷。” 一隻黑色高跟鞋踩上了灰色皮鞋,一聲甜膩的抱怨聲便緊隨其後,“還真硬啊。”

“李子非,謝謝你。”

“彆謝我,我就是不想便宜了那家夥。” 李子非仰著脖子哼了一聲,她回頭看了眼黎雲天,吐了下舌頭。

今夜,居夜鶯成了最受歡迎的舞伴,在舞池中和美麗的女士們跳了一支又一支華爾茲。而黎雲天則是舞池旁最冷酷無情的紳士,有數之不儘的靚麗少女在那裡吃了閉門羹。

這位矜貴優雅的男士隻是靜靜坐在那張高腳凳上,規規矩矩排著一條看不見的隊伍,目光卻始終追逐著一個若即若離的人。

後來,科室還舉辦過一場遊泳派對。

因為擔心背上的傷疤過於猙獰,太引人矚目,黎雲天沒有下水,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居夜鶯也一樣。

明明在男人的印象裡,這個女人很喜歡遊泳。

那天,他們二人穿著同樣款式的白色T恤,自願充當起端茶遞水的服務生。他們偶爾會聊上幾句,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皮毛瑣事。黎雲天說不上什麼感覺,隻是覺得,他們之間和以往不一樣了。

那一刻,他開始猜測起居夜鶯是不是也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她才不穿裙子、不下水。

他還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所以居夜鶯與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她是在怨我嗎?

無數種猜想、設想、甚至是推論在黎雲天的腦海中扭打著,隻是他假想的那位當事人始終保持著緘默,而且她的周身似乎還有一群“幫凶”,千方百計拉開他們的距離。在這些無形的阻礙下,黎雲天始終無法接近居夜鶯,卻又始終忍不住地想要去接近。

為此,他絞儘了腦汁,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找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