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黎雲天反應,居夜鶯一口含住了他的喉結。
這突如其來的一撲,黎雲天本能想要推開,卻不料醉透了的居夜鶯整個人重重壓了上來。這個女人就這樣無賴地將男人圈在了床靠之上,叫人動彈不得。
溫潤的熱氣隨著一起一伏的呼吸噴灑在黎雲天的肌膚上,那靈巧的舌尖先是試探性地舔舐攪動,片刻像是嘗出了什麼滋味般,整隻裹覆了上來。此時此刻,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儼然成了顆美味十足的糖果,它散發著沐浴後特有的薄荷清香,卻又頑皮靈活地跳動在女人的口中,不願屈服。
“彆動。” 居夜鶯不耐煩地嗯哼一聲,掐著黎雲天胳膊的勁道更大了。
黎雲天一個正常男人,哪經得住自己喜歡的女人這般調弄。喉結處溫潤的粘膩感在女人軟糯的氣息中蒸騰,很快,他便控製不住地嘶啞一聲。
“夜鶯。” 黎雲天難受地抬了抬身,但又怕磕痛女人,他有些進退兩難了。
“小氣,親下你,怎麼啦?”
居夜鶯嘟著翹唇,無賴地趴在黎雲天的身上,活脫脫一副癩蛤蟆肖想天鵝肉的諂媚樣。那股不符年齡的俏皮勁借著酒意有些肆無忌憚,卻又充斥著掙脫束縛後的酣暢淋漓。
黎雲天沒有生氣,反倒淺淺笑了笑。這樣的居夜鶯,他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了——那個小姑娘會耍賴,會耍小聰明,很可愛,又有些小性感。這樣的居夜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消失不見了。
“怎麼?學長是不給親了嗎?”
見黎雲天不反抗,居夜鶯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狡黠的淺笑。她整個人再次覆上男人的胸膛,軟糯的唇瓣含住他的脖頸,輕柔吮吸了起來。
麵對這樣的居夜鶯,黎雲天總是無計可施。他無奈癱靠床頭,呼吸也愈發急促了起來。心悸在高原之上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伴著脖頸傳來的陣陣酥麻,這令他身心愉悅。
夜鶯啊,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黎雲天情不自禁抬起手,輕觸了觸女人精致的下顎。男人使了些力,又將它微微抬起。黎雲天望著那張緋紅依舊的臉頰,那裡閃耀著迷離的光芒,卻又似星空之下光影流轉的燈塔,是他的心之所向。
他想要她,他竟然覺得自己非常愛她。
啪——
誰也沒有意料到,下一秒,黎雲天那張英俊的臉頰竟然被迷迷糊糊的居夜鶯打開了。還沒等黎雲天反應,居夜鶯又用手抵上了他的下顎,使勁往上推。
“學長,你耍什麼流氓呢。”
她竟然說我耍流氓。
居夜鶯說得極為坦蕩,說罷又將頭埋進了黎雲天的脖頸,啃噬了起來。
無奈。
自知這小妮子倔得很,黎雲天徹底放棄了抵抗。他索性徹底放棄,就如同砧板之上,一條等待開膛剖腹的死魚,任由著女人為所欲為。
居夜鶯啃咬了一陣,見黎雲天一動不動,反倒心生無趣,直起了身。她愣愣地望了男人片刻,最後竟然正兒八經冒出一句:“學長,之前和艾麗絲討論過一個問題,也不知道平原生活的男人初到高原時,行不行?”
說罷,一隻修長纖細的手伸向男人,不帶任何遲疑。
“居夜鶯!” 黎雲天一把鉗住居夜鶯,好氣又好笑。
“怎麼啦?又不是沒摸過。”
“你!” 黎雲天又嘶啞了一聲,這一次染上了些許焦灼。
女人無奈收手,嘴上卻是不依不饒:“小氣。那學長告訴我,到底會不會呢?”
難道今晚這小妮子對我動手動腳,敢情就是想要搞清楚這個問題。
黎雲天哭笑不得,無奈歎了口氣。正當他準備起身離去,袖子卻又被女人拽了拽,緊接著,身後飄出一句悠悠的抱怨:“學長,果然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你都沒反應。”
“我沒有。” 情急之下,黎雲天竟然脫口而出。
“你沒有什麼啊?你沒有不喜歡我?還是你沒有沒反應?”
邏輯那麼清晰,她到底醉了沒?該不會是裝的?
“你是不是… …還是更喜歡海爾曼小姐一些?”
“我沒有。”
“那葉小姐呢?葉沐言小姐呢?”
“沒有。”
“那柔柔呢?艾麗絲呢?那還有沒有其他人啊?”
“啊?沒有了,居夜鶯,我就對你… …”
“你怎麼喜歡過那麼多人呢?”
這喋喋不休的小妮子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也不知是憤慨還是著急,一向矜貴優雅的黎雲天竟然鬼使神差舉起了手。他正麵鉗住了居夜鶯的脖頸,像是抓住了一隻撒潑的小動物,一個猛拉,自己的唇瓣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是不是這樣,你這個小妮子才能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