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不讓人親近,他難受得緊卻仍然抬手拂掉鬱瑟的手,兀自咳嗽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鬱瑟收回手,安靜地跪坐在他身邊。
池欲才剛緩過來就要再抽口煙壓壓驚,鬱瑟出聲阻攔:“剛剛還在咳嗽,還是等等再……”
池欲的動作快,鬱瑟的手比聲音更快的按住他的手臂。
掌下的皮膚很燙,他的手臂並不柔軟,即使是這樣的觸碰也能感覺到硬邦邦的肌肉。
池欲斜眼看她,冷淡的一聲:“放開。”
他剛剛咳得厲害,又因為是omega的緣故,身體但凡有點不適都反應在臉上。
鬱瑟看他的時候他臉上泛著紅,不至於看上去太狼狽但也不像以往那樣輕鬆,連帶著這句話在鬱瑟麵前的威力也減弱了不少。
鬱瑟收手,卻仍然勸告:“你待會再抽煙吧,需要去醫院嗎?”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裡傷得很嚴重。”
“不需要。”池欲非要抽這口煙,但一時半會嗓子還難以適應這樣猛烈的味道。
鬱瑟已經看出他又被嗆到了,但偏偏池欲又忍下了,他幾口抽完半支煙,問鬱瑟:“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可是你很痛吧?”鬱瑟還在堅持要去醫院。
“怎麼,去到醫院就不會疼了”
“可是讓醫生處理傷口至少不會感染,腺體很脆弱,而且你好像要到易感期了,免疫係統正處於虛弱期,這個時如果發生感染風險非常大。”
“怎麼看出來的?”
鬱瑟說:“omega的腺體正常在一至兩厘米,外表為圓形或者橢圓形的半毫米左右的凸起。易感期時為了方便alpha標記,腺體通常會脹大在四厘米以上,並且伴有明顯紅腫,且周圍的皮膚會異常脆弱,腺體散發出獨特的信息素。我剛剛看到你的腺體已經開始紅腫了。”
鬱瑟的生物極好,雖然聞不到信息素,但是靠著腺體的狀態也能分清一個omega的易感期狀態。
就是這樣準確的判斷卻讓鬱瑟更加困惑,即將進入易感期的omega怎麼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beta打架?
她不懂池欲。
“書讀得挺好,”池欲似笑非笑,他擅長做這種模棱兩可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是欣賞還是嘲諷:“好學生,以後好好學習,彆學著彆人亂說話。免得惹禍上身。”
“什麼禍?”
池欲微抬下巴,理所當然:“我。”
池欲說不疼其實也不算謊話,其一是因為他經常打架,對他來說不是缺胳膊斷腿都是小傷。
其二則是因為不穩定的易感期帶給他劇烈的頭疼,讓他忽略了其他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