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惡地看了朋友一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畫室的其他人早就聽到了,以阮令瑤平時待人溫柔心地善良的樣子。
對比起阮清的所作所為,自然就偏向阮令瑤了。
“令瑤,你糊塗呀......”
“這次我站你,就算阮清長得再美,也必須給阮清一個教訓。”
“是啊,如果這次放過她,以後她變本加厲怎麼辦。”
“不能姑息這種行為!”
個個嘴裡像喊口號似的,眾人就攛掇著阮令瑤去告訴老師。
阮令瑤沒想到這次反響這麼大,如果真去老師麵前她根本沒有證據,她急忙轉身安撫:
“大家彆激動,我回去一定跟她好好商量,她一定不會再這樣的。”
朋友在一邊拆台,“每次你都這樣說,她有改嗎?”
阮令瑤急得渾身冒汗,她是真不敢鬨到老師麵前。
“吵什麼!”
班主任此刻正站在門外。
“老師,你來的正好,阮令瑤的畫......”
“哎呀,不是的。”阮令瑤氣急敗壞地打斷。
“什麼不是。阮清過來找我,說你汙蔑她抄襲是不是?”
班主任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阮令瑤的心開始突突地跳。她想,給阮清一百個膽子應該也不敢出來跟她對峙。
直到她看見阮清跟張滿月從後麵走了出來,阮令瑤臉上一瞬間刹白。
阮清真的來了。
阮清一臉平靜的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走到她麵前,翻出手機相冊那一頁,遞到阮令瑤麵前,“這裡麵是我畫的所有的畫,包括兼職的訂單全在裡麵,你看看哪一幅是你畫的?”
阮令瑤遲疑地伸手,卻被她朋友一把奪過,快速地點開一張,“你來的正好。令瑤本來還想放過你,她的每幅畫我都見過,讓我來看看,決不能姑息你這種人。”
可是越往上翻,她指尖就越遲疑,沒等看到最後,她轉頭不敢置信地看向旁邊的阮令瑤。
畫這種東西,每個人看到的視角,畫畫的習慣手法調色都不同。
抄襲一張畫從筆者畫畫的習慣手法顏料的材質絕對能找出破綻,不說原本還是一個學生的阮清,就是臨摹大師也不能完全複刻一張一模一樣的畫。
而她手機裡的畫,沒有一張主題跟阮令瑤畫的畫重合,因為她會刻意避開阮令瑤畫的東西。
再加上她時常作畫,還能兼職售賣,筆觸跟在學校作畫的學生根本就是不同風格不同級彆的。
阮令瑤朋友沉默地遞給後麵的同學看,班主任也接過手機看了。
班主任本身是很欣賞阮清這個學生的,雖然在學校的風言風語很多,但她的畫確實很有藝術造詣。他問阮清清想怎麼辦。
她要求也不高,“老師,我隻要阮令瑤把她誣陷我的每件事說清楚就行。”
眾人嘩然,難道之前阮令瑤說的都是謊言?細想下來,確實每次都是阮令瑤在說,阮清清都沒出麵證實或者反駁,大家自然就當是阮清心虛不敢解釋什麼。沒想到現在......
張滿月看著畫室的人,“各位都閉麥吧。看熱鬨都動動腦子,白白讓人當槍使。”又轉到阮令瑤身上,“造謠成癮了是吧。什麼清純無辜二小姐。在家作威作福到學校了就變小白花了,戲精都沒你戲多。”
阮令瑤眼神閃躲,一副心虛的樣子,捂著臉就想跑出去。
阮清可不會放過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還沒解釋清楚呢。要跑要哭都要先給我正名。”
把阮令瑤拽到眾人麵前,“來,跟大家說清楚。”
阮令瑤抖動著肩膀想掙開身上的手,她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你放開我。”
阮清鬆開她,“好,那你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
阮令瑤嗚咽著哭了一會兒,張滿月不滿她拖延時間,“你不會是想拖到上課吧。”
阮令瑤就是想拖到上課,就是不想開口澄清。
該死的張滿月居然這麼多管閒事,阮清清就是個蠢貨,她愛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偏偏張滿月非要跳出來護著她。
肯定又是張滿月在背後挑事,不然以阮清的膽子怎麼敢跟她作對。阮清是忘了從前她怎麼整治她的嗎。她怎麼會被區區一個阮清逼到這麼難堪的地步。
“不是的。不是的。是清清誤會我了,我沒有說清清抄襲,清清兼職的事我也知道。我是想幫她......可能是我表達的方式不對......”
阮清俯視的目光落在阮令瑤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淡淡,“你表達的方式確實有問題。”
“從入校開始,說我是私生子,我惡毒,我欺負你,我偷你的東西,現在又說抄襲你的畫,造謠全靠你一張嘴,是嗎。”
“我想問問你,阮令瑤,你造謠之前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