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不是企圖一夜暴富的冒險者,也不想以此作為生財之道。她隻是想沾沾重生的光,賺夠錢跟阮安波談判。堂堂正正的從阮家離開。
如果命運依舊讓她當初的節點死去,她希望自己能孑然一身的渡過這十年,這是重生後她唯一的心願。
晚上,明月山莊。鳳池閣包廂內。
室內裝飾淡雅,推開門對著一扇紫竹座屏。
阮安波跟齊宗說說笑著,各自從屏風的左右入場。
落座後,阮安波發現齊有裕沒在,不禁問道:“你們有裕到哪了?不會堵在路上了吧”
“是啊,是啊,這小子叫他跟我們一起,他非不聽。”
齊宗說眼神尷尬的瞥向一邊,暗自慶幸阮家還沒看見今天的娛樂頭條。
茶藝師端坐在一旁,行如流水的泡好一盞茶,斟完茶後做了一個伸手禮後,便退了出去。
齊宗說忙著轉移話題,“不提他了。你先嘗嘗這茶,這是今年新得的毛峰,你看怎麼樣?”
阮安波在鼻間品了品,再喝了一小口,露出滿意的笑容,“果然還是齊總會找好地方啊,這茶炒的比今年我新到手的毛峰好,茶香清高撲鼻,滋味也更醇爽。”
“哪裡,哪裡。每鍋出茶的火候時間都隻相差一點點,這點細微的差異都被你嘗出來了,不愧是阮總。”
兩人有來有往的吹捧一番,這時,一道道精美的食物上桌。
阮安波不禁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卻還不見齊有裕的人影,他看了眼身旁的阮清清。她姿態優雅的端坐著,神態間一片淡然,凝神望著身前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宗說的夫人從外麵一臉慌張的走進來,在齊宗說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聽完,齊宗說不禁皺眉,一臉歉意的看向阮安波,
“不好意思了,阮總,耽誤這麼久。齊有裕那小子被人堵在路上了,我這邊已經派人去解決了,馬上就能過來。”
阮安波按捺下內心不滿,勉強應了一聲。
預感到不妙的阮清,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翻開一看,最上麵一條消息是:齊有裕跑了。大嫂,我們已經儘力了,尾款我也不要了,抱歉了。
阮清在手機上輕點兩下,把尾款給人家發過去了,備注一句:以後我們互不認識,你懂我意思。
室外傳來齊宗說夫人的聲音,“裕兒,要不要擦點藥,你臉上都破皮了......”
齊有裕一身狼狽的闖了進來,淺色休閒服似乎沾了不少黑點,俊秀的臉上嘴角破了皮,臉頰紅紫了一片,右眼烏青著,他甩開他媽的手,“沒事,不用管我。”
目光在室內逡巡著,在阮清正在品茶時,他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把她扯起來,拉著就往外麵走。
“這小子怎麼回事,也太不像話了......”齊宗說偏著身子,似乎要起來看看。
對麵的阮安波坐在原地沒動彈,臉上笑起褶子勸住齊宗說,“齊總,小年輕有他們的事,我們就彆湊熱鬨了,讓他們自己解決。”
齊宗說放下心來,“說的也是,今天定下事項,咱們兩家就是親家了,哈哈哈......”
裡麵一片和諧美好的氛圍。
衣袖上的布料被齊有裕扯得起皺變形,他在前麵大跨步的走著,她踉踉蹌蹌地跟在他的身後,
閣樓外廊間,她掙開齊有裕的手,整理了一下衣物,撣了下不存在的灰塵。
樓下街道上熙熙攘攘,街燈模糊的光照了過來。
齊有裕用舌頭抵了抵左臉頰,吐出一口血唾沫。一臉不爽的盯著阮清。“是你吧。”
“什麼是我?”阮清好整以暇地雙手交叉倚在欄杆上,看著下麵的街道,朦朧的光線柔化了她的臉龐。
齊有裕俊秀的臉似笑非笑著,眼裡冒著怒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你敢在背後搞我,還不敢承認?”
下巴被掐得痛了,她秀氣的眉頭蹙起,扳開齊有裕的手,側對著他順勢一拉,雙手用力,下一刻齊有裕身體騰空被摔到了地上。
地板是木材搭建的,重物猛地落地,外廊不禁輕微的晃了晃。
齊有裕疼地齜牙咧嘴,躺在地上一時沒起得來。長年出入酒色場所早把他的身體掏空了。不然也不會被阮清清輕而易舉的摔倒。
阮清居高臨下地走到齊有裕麵前,睥睨的看向他,明暗不一的光線讓她神色模辯,“我警告你彆惹我,挨打還不夠嗎。好好做你的花心大少。”
齊有裕扶著欄杆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眼前阮清的臉冷若冰霜,自有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豔感。
他對著阮清吹了聲口哨,身上好似也不那麼痛了,一臉淫邪地上下打量她,“真夠辣的,上起來一定夠爽......”
阮清蹙眉,一臉嫌惡。
“等著瞧吧,爺會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齊有裕意有所指地跟她擦肩而過,往裡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