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 還是歸去 10 還是歸……(2 / 2)

我之所以說他人所經曆的也無非是平凡人生,事實上我讀的書卻倒是些列為世界名著的作品。最近無法去讀當代作者的讀物,距離我們太近了,免不了物質化過濃的如今渲染的浮躁,實在過於強烈。

我想要平靜下來,不是說冷靜,我已經足夠冷靜了,可是我還是不平靜。

這幾年來,桃子依然行走在獨身大道。她母親數次向我母親感慨她對桃子的希望,她固然是希望桃子早日有個好歸宿,可是她和我母親都不會想到,並非不可明白,我和桃子由於年齡的再次增長,對於婚姻的審視必將更為嚴謹。

這或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因為我不能肯定假如再過個幾年,是否這個尷尬年齡之後,最終卻會轉而變為極度的寬泛。不想也罷,因為太累了,何必要去想幾年之後,甚至更久之後的事情呢。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想到什麼是幸福這個問題,繼而想到量化的問題。在我看來,其實根本並不存在一個恒定的概念可以概念任何,再往下又想到悖論一說,由此來看,所有一切都不可細說。所以便無法定義幸福。

誰能夠說看到的一切便是真相呢,問題的關鍵在於究竟誰在探尋真相,而探尋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其實大部分最終僅僅是為了獲得內心的安慰罷了。要麼希望真相真如所看到的一樣,就是說要看到真實,目的是得到真實。要麼希望真相一如自己所想,就是要看到並加以印證。得到真相的一刻,便是放棄探尋的一刻。甚至立即再也不在那裡稍作片刻,旋即就陷入另一次探尋。

你難道可以說這是多麼無聊無味的事情嗎,你難道問過自己內心世界對待每一天都沒有如此一般的折騰嗎,我似乎不可。

現在桃子在老家購置的新房已經交房過去了一年多,她雖然身處S城,但是她確認她終歸會回到我們家鄉。桃子家裡和惠麗家一樣沒有男孩子,她把照料父母已然放到人生的一部分中了,她們都有姐妹,但是沒誰確定要父母怎樣去過老年的生活,也許最終是看未來的境況和感受而已。大約我們都是如此。

我和惠麗幾年以來見過一次,那也是出差路過,在那一麵之後我們又如之前一樣,各忙各的,偶爾不過一個小的聯係。說起路過那次,當晚聊了約摸半宿,適逢她愛人恰巧出差。

“要是他在就麻煩了。”惠麗邊整理被褥邊道。

“怎麼說?”

“他那人認床,那咱們就得給他挪窩了。嗬嗬,有一個客房沒有裝空調,很少人來,會熱死人的。”

“哦?聽說過認床的,但還沒遇到過。很麻煩?”

“我家這個太認床了,不睡在這裡就失眠了。”

“那出差怎麼辦?”

“隻在家裡認。”

她給我看了許多她們一家出遊的照片,看了她妹妹結婚的照片,記得那時候我心裡無儘感慨,印象中不見的人還在當年的地方,不再變化,我自然是認得出她的妹妹,看到照片這次發現自己的印象早已物是人非。由此見到了自己將是怎樣走入未來,想到我必將衰老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