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聊什麼呀,”青子說著又撚起一片海帶——“聊那麼晚?”
“儘瞎聊了,想到什麼說什麼的,都記不起來啦。”
“那麼能聊啊……”青子言語中似乎聽得一絲嫉妒。
“我們也可以啊,我們上次在你家不是也聊通宵了?”
“那都很久了。”
“你明天有事,要不是有事,我陪你聊個通宵那絕對沒問題的。”
青子一笑說:“乾一個吧。”
我也笑著:“乾杯!”
“跟你說,我還喝白酒呢……”青子說著又取出一個雞翅尖來。
“啊?”
“你不喝?”
“我基本不喝,太辣了啊……你真的能喝白的?”我實在有些不信地看著她。
“也不是你想的那種喝啦,偶爾周末做兩個小菜,我們倆還一起喝兩杯。”
“和你老公呀!”
“那還能是誰啊,其實我覺得白酒比啤酒好喝一些。”青子看起來還真是淡定,似乎說著一件我本就知道的事情,不過我實在有些驚訝。
我問:“你幾時能喝的?我實在想不來……”
“你不要大驚小怪的,這有什麼?嗯……想想……結婚以後吧,我公公喜歡喝白酒,每年過年我們都要敬他老人家兩杯,開始還覺得辣,也不喜歡……時間長了……後來覺得喝著還可以。”青子邊吃邊說。
“哦,”我點點頭:“也倒能理解了。”
“你不喝?你們工作請人的話你不喝點兒?”青子問我。
“剛開始做業務的時候喝過,不過實在喝不下去,啤酒能喝點兒,就喝點兒啤的。後來就完全不碰白的了,喝了太難受了……啤酒倒好。我說著又喝下一口。”
青子有些不解道:“那行嗎?那彆人也不說什麼?”
“原先我也擔心過,後來發現中不中一個標,其實跟喝不喝酒完全沒關係,就更不喝了,有的時候啤酒也不喝……怎麼說呢,但凡幫你的人,到底看的還是你的實力。”
“那肯定,實力還是第一的。”
“我還真不喜歡想到工作,”我看著青子悶悶說道:“也不喜歡提工作。”
“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回事?”
“總是和人打交道,總是麵對不同的人,而且還都得跟對方說好話……有時候想想,實在很沒意思。”
“誰工作不和人打交道啊,彆亂想了。”
“不過確實很不一樣,雖然都是打交道,比如桃子,基本上對方求她辦事,而我們是求彆人辦事,很不舒服。”
“這倒也是……”
“你可知道我一直有個什麼心願?”
“什麼心願?”青子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看著我問。
我故意停了兩秒,認真說道:“我的心意就是哪天我做一回甲方。”說罷自己笑起來。
青子也笑了:“就這心願啊。”
“你以為呢,這可絕對算得上心願,銷售同仁的共同心願!”
“這麼普及的心願啊?”
“那是!”
青子笑起來,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手,我也起身收拾了一下她吃過的殘骸,等她回來茶幾已經擺放乾淨。
“幾點了?”青子邊問邊去過手機看了一看:“才十點半,還早。”
“你明天得幾點起?”我問。
“嗯……我想一下,我們兩家說好九點出發……八點吧,八點估計咱們得從你這兒走。”
“八點來得及,那就七點半起吧,起來去門口吃個早餐就走?”
“嗯,好的。”青子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