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東西 啊,男主們見麵了(2 / 2)

吳執遲疑了一秒:“那他們這是……小心!”

樓梯間裡,沈癡正給黃毛指原本擺放供品的位置:“就這,當時我就在這兒拿的,也不知道誰擺的,連個照片也沒放。”

黃毛第一次進樓梯間,緊緊挨著沈癡,壯著膽子四處打量,“這地兒傳的神乎其神,我瞅著這不挺正常,就是沒什麼陽光,邪了門了,這十好幾層的樓梯怎麼連個窗戶都沒有。”

黃毛一手緊抓著沈癡,一手拉著小推車,伸長脖子往樓上去看。

沈癡被他拽的半個身子都懸空了,還不忘用胳膊肘夾緊樓梯扶手,好騰出手來掏一顆巧克力球吃。

兩人都沒有發現,有一隻黑青色的手,從兩人的腳邊伸出來,抓住了推車的一隻輪子。

“小心!”

推車猛地向後退去,黃毛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帶著倒退幾步摔在牆上,沈癡卻被黃毛拽開了本夾著扶手維持平衡的胳膊,馬上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衝過來,一把抓住已懸空的沈癡,兩人四目相對,俱是一怔。

沈癡定睛一看,不認識,但是長得挺帥的。

又看看他腕上的表,他媽的,資產階級。

在二人不足三秒的對視中,沈癡的心思百轉千回,在“長得挺帥的好心人”和“萬惡的資本主義”之間徘徊,最終決定暫且給他一個笑臉,以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吳執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難以形容的扭曲表情,像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縮回了手,失去平衡的沈癡向後栽過去,四仰八叉連滾帶爬的摔下樓梯,跟被踢了一腳的破皮球似的砸到了牆上。

“沈哥!”

“沈癡!”

兩道急促的聲音響起,然後是一陣拖鞋呱唧呱唧的聲音。沈癡人都摔懵了,保持著屁-股朝上頭朝下的姿勢,一直到黃毛給他翻過來,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黃毛火冒三丈,衝著吳執大罵:“哪來的小王八蛋,你敢推我大哥?!”

吳執不語。

朱莉婭推開站在樓梯前的吳執,一臉焦急:“沒事吧,任勇你彆亂動他,先看看骨頭斷沒斷。”

“沒沒沒沒事。”沈癡暈暈乎乎的站起來,“好著呢。”

朱莉婭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絕對不能進入的禁地裡,不久前才死在樓梯間的女孩的慘狀再次浮現在朱莉婭眼前,她背上的涼意寸寸爬上後腦,臉色驟然變白。

“出……出來!都出來!”

黃毛小心翼翼的扶著沈癡走出去,苦著一張臉像是恨不能以身代之,看向吳執的表情又怒了一個台階,小眼滴溜溜一轉,走過他身邊時用肩膀狠狠撞了過去。

吳執閃避的自然十分輕鬆,黃毛差點摔個大馬趴,連累另一頭的沈癡暈上加暈,眼前快要冒金星了。

朱莉婭沒空管幾個人的小心思,先將樓梯間的門牢牢鎖上,才鬆了一口氣,劈頭蓋臉罵起了黃毛:“你膽子見長啊任勇,不想活了?”

黃毛對朱莉婭的態度很不滿意,怪腔怪調地回道:“生什麼氣啊,怎麼,擔心我啊?”

朱莉婭揚眉:“我擔心你死在我這兒要害我加班,到時候沈癡給你收屍,我還得付他工錢。”

“你這什麼態度。”黃毛生氣,“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但就你這種小混混,死了對社會也沒什麼壞處。”朱莉婭翻了個白眼,然後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皺著眉頭捏住沈癡的臉,一臉嫌棄,“你牙上糊的什麼東西,你吃水泥啦?”

沈癡咧嘴一笑,滿牙都是黑乎乎的巧克力。

見此一幕,吳執倒退一步,極度不適的彆開眼去。

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