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當你當,反正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吳執回嗆:“不是你你心虛什麼?”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隨便你念。”沈癡衝著吳執的褲兜大喊,“反正讓我認罪是不可能的!”
“沒在錄音!”吳執感覺太陽穴又在突突跳,“這不是手機,這是我的五雷令,辟邪用的!”
吳執深吸一口氣,開始念咒,然後大驚失色:“你怎麼是個處|男?”
沈癡正喝著飲料,嗆得直咳嗽,舌頭是綠的,臉漲得通紅:“你你你說什麼呢,誰處|男。”
吳執覺得這世界越來越荒唐了:“你不是都……怎麼還能是處|男呢?她沒給你……你沒結賬嗎?”
吳執難以啟齒的表情徹底激怒了沈癡:“你才沒結賬,你全家都沒結賬。”
“你到底有沒有性經曆?”
沈癡被他問的發怵:“你你你你有沒有?”
“你管我有沒有,問你呢!”
“當然有!”沈癡大怒,“我夜禦十……”他瞥見吳執身後的牆上,朱莉婭寫上的“男德”那兩個字,舌頭一個拐彎。
“……男。”
吳執看著沈癡,沈癡看著吳執。
吳執沉吟片刻:“你……”
“我指的是實力,不一定是非要……”沈癡硬著頭皮往回圓,“你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吳執表示,“這是很正常的。”
兩人點了一陣子頭,再次回歸沉默。過了一會兒,吳執把那染血的外套套上了。
“你什麼意思啊。”
“春寒。”
沈癡大怒:“你瞧不起同性戀?”
吳執當即把容易那套政治正確的詞背了一遍,並表示“我絕對沒有任何歧視你的意思,你很好,隻是我不是同性戀而已。”
然後矯枉過正的強調了一句:“如果我是,我肯定覺得你非常有魅力。”
這下輪到沈癡卡殼了:“你、你覺得我很有魅力?”
或許人在緊張的時候,舌頭就會出現自己的想法。就在吳執絞儘腦汁想著沈癡的優點時,舌頭已經開始自己說話了:“當然,你的長相非常賞心悅目,你的伴侶每天早上起床看見這張臉一定十分幸福。”
沈癡好像被雷劈了,一臉驚悚的看著他,祈禱天上能掉一個臉基尼下來。
他板著臉,全神貫注地盯著沒打開的電視,用餘光瞟著吳執,吳執也正襟危坐,兩人各懷心事,氣氛一時變得十分尷尬。
一個甜美的女聲打破寧靜:“米飯已經煮好了,該吃飯咯。”
沈癡爬起來,滿臉喜色去廚房盛飯。吳執盯著智能音箱,莫名覺得這東西有哪裡不太對勁。
“這是什麼東西?”
“小月智能音箱,你不知道嗎?這是朱莉婭在金烏集團年會上抽的,說是你們金烏集團的子公司的產品。”
吳執用桃木劍把它戳倒,看了看底部的圖標:“不是子公司,但也是我們吳家的企業,梧桐科技,我的一個堂妹創辦的。”
沈癡感慨:“有錢人的親戚也是有錢人,你有一個總裁妹妹,還有一個總裁侄子,真了不起。”
吳執抱著胳膊走到廚房門前:“吳家從商從政的人有很多,背靠大樹好乘涼,不稀奇。”
“那你是做什麼的?”沈癡拿著碗回頭問他,“你吃多少,一碗夠嗎?”
“呃……夠。”吳執有些不自在,他沒想到沈癡給他也準備了飯,還問得這樣自然,“我沒有所謂的工作。我們吳家是玄門之首,世代以延續道法、斬邪除穢為己任,凡是有玄學天賦的孩子,都會入老宅學習祖宗之法。隻是現在玄門凋敝,年輕一代,隻有我一個人。”
沈癡不解:“那你錢從哪來,靠什麼生活?”
“沒能入玄門的其他子弟,族內也會有不同的培養方向,長大後一旦有所成就,就要承擔責任,供給老宅。像金烏集團、梧桐科技、霧見傳媒、吾行資本,我都有一點股份。給我吧,我來。”
吳執接過兩隻碗,端回客廳,繼續解釋:“每一任吳氏族長都由學成的玄門術士擔任,作為交換,族長也會庇佑族人,為其卜算吉凶,指點方向。”
“也就是說,你就是下任族長接班人?”
“理論上可以這麼說,畢竟這一代的玄門術士隻有我一個人,但……這應該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現在多想無益。”
沈癡感慨:“你們家可真有錢啊,我還以為你們道士都是支攤算命的窮光蛋,沒想到這麼有錢。”
吳執糾正他:“我們吳家人不稱呼自己為道士,而稱為玄門術士。我們吳家的老祖宗是拜過兩個師父的,一個是位佛門高僧,一個是位道家高人,佛道雙修。隻是滄海桑田,許多佛門典籍及術法都已經遺失,到我這一輩,基本就隻修道了。”
熱騰騰的米香充盈了整個房間,吳執突然有了一種已經和沈癡相處了很久的錯覺,但仔細算一算,兩人相識不過半月,僅僅是第三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