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吳容、朱沈兩對閨蜜談心(2 / 2)

吳執罕見地表示了認同:“朱莉婭確實很有個人魅力。”

容易乘勝追擊:“那沈癡呢?他有什麼魅力?”

吳執噎了一下:“……你突然提他做什麼。莫名其妙。”

容易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我隻是覺得,沈癡也挺有魅力的。”

“我看你是累糊塗了。”

“你不覺得嗎?”

吳執抱著胳膊,定定的看著他。

“那天在沈癡家聚會,你可一直在關注著他呢,哎呀呀,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們家小叔和人聊得這麼開心。”

“你很閒嗎?”吳執皺著眉生硬的開口,“跟我在這裡扮情竇初開的閨中密友?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公司要打理吧。”

容易樂了:“什麼時候沈癡成了你避而不談的禁忌?稀奇稀奇。不說算了,我猜也猜得出來,他莽撞粗傻,俗不可耐,一身蠻力,半點墨水也無,你這麼一個遺世獨立的高潔之士,肯定煩透他了。”

說完,容易就轉頭往外走:“我這就去給他辦手續,找個郊外的療養院,送得遠遠,保準讓他三個月不來礙你的眼。”

容易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十秒後,又退了回來。他靠在門上:“你還真不攔我。”

吳執自顧自望著窗外,眉梢多了幾分輕快:“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那也得試試才知道。”容易笑得曖昧,“何況你說與不說都一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對他有好感。”

吳執冷哼一聲,投給他惱怒的一眼。

太陽愈升愈高,清晨的薄霧在暖陽中散去,日光照的人睜不開眼。吳執身側的陰影漸漸消失,他重新暴露在陽光中。

這顯然讓他在與容易的對峙中處於弱勢。

“那是因為……”吳執不得不再次退回陰影中,語氣煩躁,“你沒聽說過吊橋效應和黑暗效應嗎?人麵對危險,會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本來就容易引發錯覺,更何況那天我和他被困在完全黑暗的樓梯間裡。在感官失效時,人往往會感受到脆弱,會去追逐抓住同伴的安全感。我會對他的所謂‘好感’,隻不過是大難不死的後遺症罷了。”

“大難不死的後遺症……有理,有理。”容易裝模作樣的點點頭,擺出一副信服的樣子,“照你這麼說,若當時在場的不是沈癡,你也會如此咯?”

吳執騎虎難下,僵硬的點頭:“自然。”

“我記得……當時任勇也在吧。”

“你這例子也太極端了。”吳執話鋒一轉,挑了挑眉,“若你在那裡,說不定我也會親近你呢。”

容易麵容一肅:“感謝小叔的認可,侄子我寧折不彎。”

吳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晌午時分康樂市西關醫院 333病房

朱莉婭放輕腳步,小心的推開房門。容易不在,簡陋但整潔的病房中,隻躺著一床病人,裹著厚厚的被褥,吳執正靠在床邊念書,他咬字清楚,每個字都放得極輕緩,說不出的鬆弛與愉悅。

朱莉婭仔細一聽,是《彼得潘》。

看見朱莉婭,吳執放下書,頗為詫異:“容易沒和你一起來?”

朱莉婭看床上裹得蠶蛹一般的沈癡,不自覺壓低聲音:“我沒見到他。”

“他去找你,說有些事要與你商量。”

“抱歉,手機沒電了。”朱莉婭拿出黑屏的手機晃了晃,擔心地望向沈癡,“他沒事吧?不是外傷嗎,怎麼蓋得這麼厚?”

吳執輕咳一聲,合上書本:“這裡空調開的有些低。我去通知容易,你們聊。”說罷轉身出去。

朱莉婭小心翼翼地喚了兩聲沈癡,床上那大蠶蛹便蠕動兩下當做回應。她走近一看才發現,那被子將他從頭到腳裹住,上下還用兩根繩子係緊,粽子一般包得嚴嚴實實。

朱莉婭嚇一跳,趕緊給他鬆開。一個淩亂的腦袋伸出來:“我的媽呀,憋死我了。”

“什麼味兒這是。”朱莉婭三兩下把他扒拉出來,“怎麼回事?”

沈癡哭喪著臉:“我記不清了,我醒來就看見吳執陰森森地盯著我,呲著一口大白牙假笑,跟什麼變態殺人魔似的,還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朱莉婭很難將沈癡的描述和吳執聯係在一起,“什麼問題?”

“他問我,你是什麼東西?我說,我是沈癡。他說,不,你是臭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