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鬨的人仰馬翻,雞犬不寧,當事人已經大搖大擺的出門了,心情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就出嫁了,彆妄想著用一些莫須有的規矩來拿捏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桑榆快快樂樂的去找何南春了,陪她說了許久的話,又帶著她出門轉了轉,感受京城的繁華,看看京城的風土人情,有自己的閨女陪著,何南春的拘束也散了許多,認真的把眼前的繁華記在心裡,回去之後好說給留守在家的兩個人聽。
一直玩到了夜幕降臨,桑榆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長舒了一口氣,她要回屬於她的戰場了。
今日她違背了蘇玉婉的話,她走後府裡指不定是怎樣的腥風血雨,而她又在外麵呆了一天才回去,正好給了府裡沆瀣一氣的那些人機會,她回去見識見識,看看都為她準備了些什麼。
事實證明,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家人,但一定是你的敵人,桑榆才進侯府,就被一群身強力壯的婆子給圍住了,為首的人滿臉橫肉,冷硬的道:“五小姐,夫人等您多時了。”
看著圍著自己躍躍欲試的一群人,桑榆冷著臉,語氣低沉:“我看誰敢動我。”
府中誰不知道五小姐的惡名,即使有夫人的命令也沒人敢對她不敬,畢竟五小姐連侯爺和夫人的話都不放在眼裡,她們隻是一群下人,可沒有資格和五小姐對線,眾人都識趣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為首的婆子才滿臉討好的道:“五小姐,奴婢們也是奉命行事,您看……”
桑榆懶得和她們多費口舌,淡聲道:“帶路吧。”
再一次經曆這些熟悉的場景,桑榆連看都懶得看,自顧自地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笑著道:“今兒還真是稀奇,怎麼又升堂了?”
這明晃晃的嘲諷,令蘇玉婉怒不可遏,斥責道:“楚桑榆,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點的教養,竟然敢公然違背父母的命令,私自出府,真是好大的膽子。”
桑榆頭都不抬,吹了吹自己手指甲不存在的灰,說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母親,我有沒有教養您不知道嗎?”
“怎麼每次一點點小事就非得興師動眾大動乾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決定侯府生死存亡了呢。”
這話簡直是在殺人誅心,蘇玉婉氣的腦殼發暈,抖著手指著她氣急敗壞的道:“你這個死丫頭,說什麼胡話,侯府一定會屹立不倒,蒸蒸日上。”
桑榆冷笑一聲:“都要靠女兒聯姻了,還有臉說這話給侯府貼金,我真是佩服母親您的巧舌如簧啊,您什麼時候能夠認清現實一些呢,彆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了。”
一擊絕殺,蘇玉婉隻覺得氣血上湧,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真是管不了這個沒什麼情分的女兒了,也不知道大晚上的折騰這一出還把自己給氣個半死是圖什麼!
看著桑榆那張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臉,蘇玉婉簡直厭惡到了極點,不過,氣到極致的時候腦子十分的清醒,她反應過來自己再次被桑榆帶偏了,前幾回都是如此,每次她把問題上升到這個高度的時候她就有些無言以對,這次可不能被她在輕易的揭過去了。
想到此,蘇玉婉理了理心情,高傲的道:“能為侯府出一份力是你的榮幸,要知道你能有今天也是侯府庇佑你,你還在侯府一天,最好按照我的話行事,不然可彆怪我不念咱們的母女情分。”
桑榆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說的好像咱們之間有母女情分一般,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半個字都不想聽,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
一聽桑榆說這話,蘇玉婉頓時急眼了,今天的重點還沒有說呢,怎麼能就這樣讓她離開了,桑榆幾次三番的在她的底線上蹦迪,也是時候給她個教訓了。
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蘇玉婉高高在上的對她下指令:“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同那些不三不四的來往,既然你已經回了侯府,最好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忘掉,我們才是你的親人,彆被人利用了還替彆人數錢。”
蘇玉婉這番話直接點燃了桑榆心中的小火苗,她當即不客氣的道:“不三不四的人?你心中有齷齪看彆人自然也是如此,殊不知彆人不知道比你高貴多少,彆再自以為是了,多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吧。”
就知道桑榆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但是當真的聽到的時候蘇玉婉還是怒火中燒,眼見著就壓抑不住了,楚瑾曜姍姍來遲,見著正廳裡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出言緩和:“時辰也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桑桑,你快回去吧,母親也是說的氣話。”
有了第一個人出聲,楚珺寧也反應過來了,給桑榆使眼色:“對,桑桑,你快些回去吧,這交給我。”
桑榆挑眉,看著蘇玉婉被她氣的不輕的模樣明白見好就收,轉身走了,出門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句:“以後少乾點這樣無厘頭的事情,讓人笑話。”
真不知道憑借著蘇玉婉的爆炸性格,是怎麼掌管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