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 ”縣令的三姨太趴在內堂地上痛呼著。
“我告訴你,庫銀不是許仙盜的,你若再願望好人,我就打斷你的腿!你去告訴縣太爺,許仙隻能輕罰不能重打,記住了!”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楊夫人是嚇的心膽具碎。連聲保證,
“是,是,記住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嗚嗚,不敢了••• ”
目的達到了,蕭青倒也不屑為難一個女人,旋身就去了。
這時縣太爺掀簾而入,看到他最疼的三姨太坐在地上,趕忙快步上前扶起道:
“呀,夫人,這,這怎麼回事兒。快起來,來,來坐一下,坐一下啊。”
三姨太坐在軟墊上,顫顫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堂上打人家板子啊?”
“不錯啊,我都是遵照你的意思辦理的呀!”
“你,你可彆再打了。”
“為什麼啊?”
“好,好像都打倒我的身上來了。”
縣太爺一聽,這還得了?
“哼!這個許仙一定會什麼妖術,看我不把他打死!”
三姨太一聽,急忙攔到,
“誒,誒,這個人啊,你隻能輕罰,可彆再重打了啊。”
楊縣令一聽,更氣,“哼,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聽楊縣令的意思還要打,三姨太也是怒從心起,“喂,你不怕她,難道連我也不怕了?連我的話你都敢不聽啦!啊?啊?你想害死我啊。”說到後來已經是哭嚷了。
這楊縣令素來是最心疼這位夫人的,看楊夫人怒了,趕忙討好道
“夫人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啊,來,坐,下官見機行事就是了。坐,坐••• ”
待從新開堂之時,白夙臻施法傳音給許仙道:
“漢文,你不要怕害為兄受累,儘管實話實說,不妨事的,儘管實話實說!”
許仙一聽白夙臻的聲音,又想到白大哥神通廣大,頓時安下心來。
於是,待縣官再問話之時,便說出了自己與白夙臻的一番經過,自然省去了二人濃情蜜意之事。
這番話說得是似假又似真,人役跟著許仙來到這雙茶巷仇王府捉拿犯人。
白夙臻與蕭青早已離開,許仙等人到了仇王府看到那一派荒涼之景,縣令不可置信道,
“你那家世顯赫的白大哥就是住在這裡嗎?”
許仙看著這廳堂格局,又看看那斷壁殘垣,驚疑道:“像是,又像不是。”
縣令一聽許仙這胡話,怒道:“這,你要是再敢欺騙本縣,小心你的性命!”
“啊!這,這••• ”許仙忽然驚恐的指著一處嚷道。
縣令定睛一看,竟是一個爬著蟲蟻的骷髏頭。
大聲喝道:“這哪像是人住的地方嘛!”
沒想到這次許仙又大聲肯定的說:“是這兒,是這兒,我白大哥就是住在這兒的。”
說罷瘋了一樣四處尋找白夙臻蕭青他們的身影。
許仙並不愚笨,看到骷髏頭後聯想起那日園中自己所見到的骷髏頭,確定自己並不是眼花,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一定要找到白大哥問個清楚明白。
“給我搜!”
縣太爺一聲令下,衙役們也匆匆搜尋起來,李公甫搜索廳堂之時,赫然發現九百兩白銀一兩不少的放在桌子之上,忙呈給縣太爺查看。
楊縣令一看,放下心來,
“恩,贓物找到了就可以銷案了,把銀子搬回去,打道回衙。”
跟縣太爺的高興相反,許仙卻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臟銀真的會在這“白府”找到,一直深信白夙臻的他一時間竟是迷惑了。
公堂之上,縣太爺因為家中夫人的關係,確是輕判了許仙。
將許仙發配姑蘇三年,從嚴管束,無故不得私自跑回錢塘,克日發配。
離鄉背井三年,這對一個少年來講也算是殘酷了。
這時的白夙臻也正是悔恨不已,由於自己的不通世故,思慮疏忽,這才使漢文平白受這一難,但現在也無更好辦法,隻能暗中護隨許漢文一路前去蘇州,也好在蘇州再找機會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