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站在我身邊。”說出這句話後,蘭易斯的心裡被一股說不出的滿足感充斥,久違地有了一點開心的感覺,但這種感覺的來由說不清道不明,蘭易斯便也不再去想。
感覺到雌蟲的腳步在自己身後停下,他又有點失落,乾脆抬頭示意克萊德:“站著做什麼,坐到那吃早餐。”
此話一出,不能克萊德反應,布魯斯果然提前炸了,一臉見鬼的表情:“你在說什麼?讓一隻雌奴和我們一起吃飯。”
“馬上就不是了。”蘭易斯胳膊長,直接拉開了隔壁的座位,“滿一個月就是雌侍了。”
“雌侍也不能上桌!”雄蟲對雌蟲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與壓製力,對某些極端的雄蟲來說,雌蟲跟他們呆在一個屋子都是恩賜了。
按理來說,克萊德這個時候就該跪在蘭易斯身邊,把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讓兩位雄蟲閣下不要吵架。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金發雌蟲隻是垂眸盯著蘭易斯的背景呆立在原地,眼神裡閃著有些複雜的情緒,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蘭易斯反手抓住克萊德的手腕,瞳孔裡帶了一絲不解,輕聲訓斥:“聽我的,管他做什麼。” 強硬地把克萊德拖到座位上後,才振振有詞地跟噴火蟲大哥解釋:“反正我就這一隻雌蟲,你把他當我的雌君好了。”
‘吱嘎’,克萊德的座椅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輕響,金發雌蟲有些心慌的低下頭,“抱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情緒,唯有微微泛白的指尖泄露出了幾分波動。
“哼,心裡不知道美成什麼樣了。”布魯斯白了一眼克萊德,隨即感覺辣眼睛似的移開了目光,轉向蘭易斯:“看你以後的雌君來的怎麼辦?”
蘭易斯原來對未來的雌君沒什麼想法,係統分配了就登記,直接放到身邊不管就好了,這次聽到布魯斯的話竟破天荒地有了一絲煩躁,他想側頭去看克萊德的表情又生生忍住了。
最後這股鬱氣化為了雄蟲眼中如實質般的戾氣,蘭易斯狠狠瞪了布魯斯一眼:“吃飯。”
明確感知到了蘭易斯對那隻雌奴的回護,布魯斯不再說話,準備悶頭乾飯,但腦海裡總是出現阿普的那一身傷的樣子,莫名焦躁,頗有點食不下咽的意外,最後乾脆扔了餐具,化出指甲把小麵包在盤子裡一點點撕碎。
蘭易斯乾脆讓家務機器人又端了兩份早餐上來,順便把布魯斯早餐的小蛋糕截胡到了自己的盤子裡。他偏頭去跟克萊德咬耳朵,“怎麼不吃?大哥不會管我們了。”
呼吸一點點打在克萊德白皙的耳垂上,很快那抹白色染上了淡淡的粉意。雌蟲因為耳後傳來的酥麻癢意有些想躲,卻有馬上停止了動作。
克萊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悄悄向對麵看了一眼確認布魯斯的注意力不在這邊,立馬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麵孔,碧綠的眼眸裡已經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層水光。
“雄主。”克萊德輕輕喊了一聲,示意蘭易斯往下看。
蘭易斯聞言低頭,便看見金發雌蟲的掌心裡已經完全扭曲、印出指印的兩把‘餐具’,可以看的出克萊德已經很努力的收了手勁,讓它們還完整的保持著兩片金屬的形狀。
蘭易斯沉默了一瞬,低聲問:“能捏回去嗎?”
克萊德無辜地搖搖頭,小聲回道:“捏不回去了。”
於是,蘭易斯也小心翼翼的看了布魯斯一眼,確定大哥還在憤怒地撕小麵包後,伸手把自己的餐具拿下來放到了克萊德的手裡,像是交換秘密一樣,“我們換。”
蘭易斯學著克萊德的樣子,貼著指引的邊緣兩手拿著克萊德的‘餐具’,驚奇地發現如果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它們已在岌岌可危的報廢邊緣。
克萊德的右手甩了個漂亮的刀花,一邊把自己盤子裡的蛋糕分到了蘭易斯的盤子裡,眉眼彎彎:“謝謝雄主。”
蘭易斯唔了一聲,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顯而易見的心情很好,他把小蛋糕切成兩份,又偷偷分給了克萊德一半。
金發雌蟲笑了笑,沒再拒絕,劃到自己盤子裡兩三口吃掉了。
布魯斯抬頭的時候蘭易斯正襟危坐嚴肅地吃著小麵包,就是眨眼頻率有點快,身邊的克萊德時不時帶著笑意的望過去,碧綠色的眸子裡水光瀲灩。
布魯斯:總覺的對麵氣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在這個餐桌上被排擠了。
“對了,你們知道最近出了什麼事嗎?”布魯斯試圖加入這個餐桌的氛圍,很快找到了話題作為開口:“還是說那個阿普難道是很優秀很出名的將領嗎?”
“我最近在軍部門口的看到了好多奇怪的軍雌,總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我,要揍我的樣子,還成群結隊的來好幾隻。”布魯斯難以理解皺起眉,一臉氣鼓鼓的樣子,“要不是在軍部大門口,我就把他們全都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