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易斯開始專心致誌地切著甜味小麵包:……
克萊德開始目光專注地打量著餐具花紋:……
布魯斯巴拉巴拉輸出了一堆見沒蟲理他,有些狐疑地看向蘭易斯:“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老三今天安靜地連嗯都沒嗯一聲,可疑!
蘭易斯鎮定自若地回複:“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太理解雌蟲的事。”
是這樣嗎?布魯斯猶豫地收回了目光,雄蟲的直覺告訴他哪裡不對。他又斜著眼睛瞥了眼觀鼻、鼻觀心坐得筆直的克萊德好幾次,終於忍受不住敲了敲桌子:“咳,那個……老三的雌蟲,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金發雌蟲誠惶誠恐地抬起頭來,眸裡適時地閃過幾絲訝異無措,無懈可擊的禮貌微笑道:“克萊德一直跟在雄主身邊,什麼都不知道哦。”
真的是這樣嗎?
好在布魯斯心大,見得不到答案也不再追究,極其自然地說了下一個話題,“老三你最近心情好像好了不少。”看上去都沒那麼凶了。
蘭易斯呆了一下,下意識抬手用指背碰了碰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
克萊德見他這樣,眼角忍不住彎了彎,忍著笑便從餐桌上抽了倆張紙巾傾身過去給他擦了擦臉,湊在耳邊提醒他:“好好吃飯。”
蘭易斯整個蟲一抖,脖頸處慢慢溢出一點紅色,臉頰偏過去蹭了蹭湊過來的小軟毛,“好。”隨後也不看克萊德,一臉正氣地跟大哥說,“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飯。”
布魯斯:……突然就好氣哦。
*
吃完早餐後,家務機器人便跑過來伸出兩隻機械手把餐具裡的殘渣收到垃圾袋裡,再把餐具放到水池裡開始清洗。
就著水流衝刷在壁板上的背景音,克萊德站起身來,日光透著落地窗照射進來,翠色的眸子隱隱有一層金光流動,似乎帶著幾分甜膩的情意,“雄主,您今天有什麼吩咐嗎?”沒有彆的吩咐他就去上班了。
“有。”蘭易斯點了點頭,“是很重要的事。”他打量了四周一圈,過於空曠寬大的一樓讓剛剛成年的有一種不安全感,蘭易斯避開陽光照射到的位置,快步走到樓梯拐角,將自己置於陰影處,“跟我上樓。”
“好的。”克萊德仰頭看著高處蘭易斯因為嚴肅時顯得有些陰翳的麵容,莫名有幾分心悸。
金發雌蟲想了想,幾步走到與蘭易斯有一臂距離的下首處停住,向上伸出了手,蘭易斯不解地望著克萊德,但那雙眸子裡滿是笑意,似在等候什麼。
僵持了片刻後,銀發的雄蟲試探著伸出用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大拇指向內捏住了金發雌蟲的的指尖輕輕搖了搖,亮金色的瞳孔帶著大大的疑惑,這樣?
克萊德乾脆反握住蘭易斯的手不讓他退開,大步走上樓梯來到蘭易斯的身邊,也不多言,碧色的眸子裡清晰的映著雄蟲的倒影,詢問:“雄主有什麼事跟我說?”
蘭易斯莫名有些心慌,他眨了眨眼,無聲無息的拉開了兩蟲間的距離,垂眸看了眼雙方交握的雙手,又似乎有了底氣。
他抬頭直視克萊德,聲線抑揚頓挫,極力表現出自己痛心疾首的意味:“克萊德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你竟然喜歡雌蟲。”天天混在雌蟲堆裡,每次去文化社上班都笑的很開心,對自己的雄主不管不問差,評。
克萊德瞳孔地震,大受震撼:???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也落到了雙方交握的雙手上,開始思索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蘭易斯見克萊德有些心虛的垂頭,目光落在後者高挺的鼻梁與有些緊張地開合著想解釋的唇瓣上,不容打斷義正嚴詞道:“為了保護我大哥雌奴的安全,明天開始,你到樓上來跟我睡。”
克萊德目光複雜,一瞬間經曆了複雜的心理鬥爭,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我確實喜歡雌蟲。”
“馬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