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小說裡,我們已經在一起七年了 ……(2 / 2)

餘歡好奇的走上前,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是身體又出什麼問題了嗎?

小病秧子。某人心裡默默心疼三秒。

餘歡不斷掂量著白色的小瓶子,找了半天,始終沒找到藥品名在哪。

被撕掉了?

直到有什麼銳利的東西劃破指腹,餘歡才發現,瓶身底部有用刀刻的丙咪嗪三個字。

丙咪嗪?

餘歡的腦海裡很快蹦躂出來抑鬱症三個字。

精神心理科老生常談的疾病之一。

餘歡瞬間心態崩了。

她為什麼會有丙咪嗪?

她什麼時候得的抑鬱症?

為什麼她看起來並沒有抑鬱症的表現?

為什麼這個屋子裡還有那麼多各式各樣的小刀?

還有一個飛鏢盤?

她要乾什麼?

策劃自殺嗎?

餘歡踉蹌著後退,跌進滿屋的書稿裡,握著丙咪嗪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不爭氣的從臉頰滑落,重重砸在散落滿地的稿紙上。

她已經失去過一次,現在她想都不敢想,如果再失去對方一次,自己的世界會怎麼樣。

門外傳來按密碼鎖的聲音。

胡懷瑾要回來了。

餘歡抽噎著抹了把眼淚,逃也似的打開房門,跑回自己的房間裡。

還不忘把某個白色小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吧嗒。胡懷瑾開門的一瞬間,餘歡房間的門被帶上了。

胡懷瑾滿臉問號的放下買來的蔬果,走到餘歡門前敲了敲門,“你早飯沒吃。”

門內沒有人應答,也沒有開門的腳步聲。

胡懷瑾撓撓頭,正打算轉身離開,就被餘歡喊住了。

“胡懷瑾,你回來。”餘歡儘力平複自己如潮水般洶湧的情緒,假裝無事發生的喊住對方。

“怎麼了。”胡懷瑾剛轉過身,懷裡就被塞了一張攥的皺巴巴的紙。

胡懷瑾莫名其妙的展開,才發現是一份問卷。

“大早上就讓我乾活啊。”胡懷瑾撇了撇嘴,仔細的看著問卷的條目。

這條目...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寫。現在就寫。”餘歡賭氣般把一隻黑筆按在胡懷瑾手裡,直勾勾的盯著不知所措的某人。

“我不是抑鬱症,我寫這個乾什麼。”作為持有心理谘詢師資格證的胡某人終於反應過來這份問卷是抑鬱症自測量表,冷漠的拒絕了餘歡的要求。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胡懷瑾冷眼抬眸,看著倚在門口煞有介事的餘歡。

“你最好老實交代,我是正兒八經的精神心理科醫生。”餘歡伸手指著胡懷瑾的心口,“你所有的心思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我交代什麼,大警官。”胡懷瑾無奈的攤攤手,一臉不屑的晃了晃手裡的紙筆。

“丙咪嗪怎麼回事?”餘歡看著胡懷瑾抵死不交代的樣子很是惱火,直截了當的問出心裡最疑惑的事情。

“你是不是進我的小屋了?”胡懷瑾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與餘歡的氣場相互抵抗。

“我都不用進。”餘歡指指倒在茶幾上的小藥瓶,“是你自己忘了收吧。”

胡懷瑾大為詫異的看著茶幾上白色的小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難道真的隨手扔在桌子上忘收了?

“我沒事。”胡懷瑾雲淡風輕的打算一筆帶過,“我自己持有心理谘詢師證,我自己的狀態我知道。”

“你不知道隻有精神心理科醫生才有處方權?”餘歡生氣的抓著胡懷瑾的襯衫領子,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

胡懷瑾淡然的看著餘歡咆哮的樣子,緩緩開口,“你知道了就不會來我這了是吧。”

“我...”餘歡氣的肺都要炸了,“我關心你,想著你,我想護你周全,在你眼裡我的好心就是驢肝肺嗎?“

“你...”胡懷瑾看著完全炸毛的餘歡,有點措手不及,“謝謝你的關心,我真的沒事。”

“你彆生氣,氣大傷身。”

餘歡聽著胡懷瑾有些討饒的語氣,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把問卷遞給了胡懷瑾,“你花一點時間寫一下,我給你做一下隨訪行吧。”

“哦。”胡懷瑾委屈巴巴的接過問卷,很認真的寫著答案。

餘歡怒氣未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這個不怎麼聽話的小野貓。

小野貓本事挺大啊,還自己考下了心理谘詢師資格證。

最難纏的還得是同行啊。

“喏,寫好了。”胡懷瑾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餘歡,小心翼翼的把寫好的問卷遞給對方。

“彆怕,我不會再傷你了。”餘歡摸摸胡懷瑾的臉蛋,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就是你這個小野貓有時候真的挺氣人的。”

“就算你有,你告訴我,我也好給你做最充分最平穩的治療不是?”

“如果你沒有,那你直接了當告訴我,不也是省得我兩在這費半天口舌了?”

“這麼大了還是一身反骨。”餘歡摸著胡懷瑾有些委屈的小臉蛋,似笑非笑。

“大早上的你跟警察審犯人一樣,由不得彆人不聽話。”胡懷瑾皺皺小臉,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好,我錯啦”,餘歡又一次妥協了,拉著長長的尾音安慰快要哭的某人,“對不起,小野貓。”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進我的小屋子。”胡懷瑾抬眼盯著餘歡,眼眸生冷。

餘歡輕快的聳聳肩,“你那裡麵是有什麼秘密嗎?”

“是。”胡懷瑾點點頭,“你不許進。”

“要不然我就把你打一頓。”胡懷瑾露出小虎牙,張牙舞爪的示威著。

餘歡簡單掃了一眼問卷,隨即露出了笑容,把手伸給胡懷瑾,“喏,你打吧。”

“嗯?”胡懷瑾挑挑眉,看著餘歡奇怪的舉動。

“你打吧,我進去了。”餘歡賤兮兮的笑著湊近,把自己暴露在胡懷瑾的攻擊範圍內。

“不打了。”胡懷瑾往後退了一步,“打壞了還得麻煩我救你。”

“年少輕狂,你彆在意。”胡懷瑾避開餘歡玩味的眼神,轉身拎起放在門口的蔬果走向廚房,“我洗蔬果去了。”

廚房裡洋溢著初春的陽光,胡懷瑾一點點融入其中,絲毫沒有注意投射到地板上的影子。

真的是年少輕狂?現在沒有一點點對自己的感情?

餘歡倚在門口,看著春光裡的胡懷瑾,也看著她身後的影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