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還給我!” 小迷糊的發飆時刻……(2 / 2)

胡懷瑾,下一世再好好補償你。

餘歡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最終的裁決。

瘋狂的野獸剛複舉起那把滴著血的刀,倉庫的大門便被踹開了。

一把手術刀直直飛了過來,打掉了顧寒手裡的匕首。

胡懷瑾關上倉庫的門,把西裝外套脫在倉庫門口,解了領口的扣子,鬆了鬆領帶。

這風紀扣,今天不扣也罷。

胡懷瑾冷眼看著小嘍嘍們拿著武器一擁而上,眸中閃過一絲血色,很快就投入了近身肉搏戰裡。

餘歡扭頭看著在昏暗光下打鬥的人,恍然間有一種看著黑撒旦現身於光明的錯覺。

胡懷瑾出招比十幾年前更加狠厲,招招打在要害處,儼然一副不瘋不成活的模樣。

這不要命的打法,餘歡還真的頭一回見。

小嘍嘍們雖然揮舞著武器,卻仿佛奈何胡懷瑾不得。

很快小嘍嘍們悶聲倒下,餘歡看著光下站著的胡懷瑾,大驚失色。

血色而陰鷙的眸子射出最鋒利的劍直直指向錯愕的野獸,胡懷瑾喘了口氣,囂張的擦了擦身上的汙跡,陰冷開口。

“你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

“小看胡醫生了,身手不錯嘛。”顧寒輕笑著,摸起鞭子放在手裡,眼眸悠悠,“我啊,更喜歡了。”

“把她還給我。”胡懷瑾伸手向前,掃了一眼還在宕機的餘歡,“我跟你談。”

她受傷了。

肯定是眼前這個人乾的。

“胡醫生,你願不願意跟我走?”顧寒丟掉手裡的鞭子,輕快的拍拍手,向胡懷瑾走去。

“不願意。”胡懷瑾挑釁著朝對方勾勾手,“除非你打贏我。”

顧寒很快被再次激怒,一轉剛剛柔和的態度,快步朝胡懷瑾發起攻擊。

餘歡看著兩人一招一式的打鬥,不知所措。

兩個人同樣狠厲,但顧寒的體格明顯比胡懷瑾壯了好多。

而且顧寒腰間,還有一把刀。

“胡懷瑾,你小心她有刀!”餘歡聲音發顫,但還是不能讓胡懷瑾吃這個啞巴虧。

顧寒使著蠻力,很快把胡懷瑾按到了牆上。

“胡醫生,你輸了。”顧寒玩味的看著還在掙紮的胡懷瑾,調笑道。

“勝負還未可知吧。”胡懷瑾邪魅的笑了一下,找準對方的軟肋給了一腳。

學武的時候老師就說了,不能用蠻力,應當用巧勁。

“唔。”顧寒悶聲撒手,趔趔趄趄的摔在地上叫疼。

胡懷瑾輕蔑的笑著,拍了拍手,扯下自己的領帶做繩索,把地上哀嚎的野獸束縛起來。

“彆怕,我來了。”胡懷瑾從兜裡拿出自己的眼鏡戴上,走到餘歡跟前慢慢蹲下,簡單安撫一下。

她明明害怕的發抖,卻還是不肯低頭。

“我既然得不到你”,顧寒伸手在腰間摸索著,“那我就毀了你!”

顧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速度之快,胡懷瑾都始料未及。

胡懷瑾沒有完全躲開,刀從胳膊上一閃而過,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胡懷瑾憤恨的踢掉對方最後的武器,又複撿起地上還沾著鮮血的刀,在滿是血跡的白襯衫上仔細的擦了擦。

你的血還不配和餘歡的血混在一起。

“看來你很喜歡刀。“胡懷瑾眯著眼,對著光看了看手裡的小刀,如嗜血的惡魔般陰森森的笑著彈了一下刀身,“刀的聲音好聽嗎?”

“你對她做了什麼,我會加倍奉還。”胡懷瑾詭笑著舉起了刀,看著地上還在掙紮的獵物。

餘歡看著近乎失控的胡懷瑾,慌忙喊住,“副會,注意安全。”

胡懷瑾眼神一滯,握著刀的手懸在了半空。

副會。法協副會。

她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失控。

倉庫外已經響起警鈴和救護車的聲音。

“我們今天,就先不用刀了。”胡懷瑾笑著把刀放在手裡悠悠轉著,“你的審判就交給專業的人吧。”

“彆惹餘歡,給我牢牢記住。”

胡懷瑾猙獰的笑著,嘲笑著踢了一腳地上瑟瑟發抖的顧寒,轉身拿刀割開了束縛餘歡的繩索。

“我帶你回家。”胡懷瑾聲音溫柔許多,拾起地上的手術刀,下了刀片,仔細收好,確認安全之後才打橫抱起思緒繁雜的餘歡,朝倉庫門口走去。

這個講究的人,臨走還不忘拿起自己的外套蓋在餘歡身上。

倉庫門打開,胡懷瑾抱著餘歡,冷眼看著一擁而入的警察,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就把餘歡交到了醫生的手裡。

“就拜托各位醫生了。”胡懷瑾看著被接入救護車的餘歡,禮貌的朝車裡人點點頭。

“我...我要她。”餘歡小聲坐在車裡囁嚅著。

“小姑娘,她說需要你的陪伴。”醫生老實的指了指餘歡,又看了看胡懷瑾。

顧寒和她的小嘍嘍們已經被警察帶了出來,臨上警車前,顧寒看著站在救護車外的胡懷瑾,得意的朝對方喊,“喂,胡醫生,你應該沒被蛇咬過吧。”

胡懷瑾不明所以,奇怪的看了一眼顧寒,撥通手機叫了代駕把自己的車開回去,隨後便如了餘歡的願,登上救護車,在餘歡身邊坐下。

胡懷瑾坐在飛馳的救護車裡,冷眼看著醫生忙碌的身影,沒說一句話。

“她那句話,真的好奇怪。”餘歡還是對顧寒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存疑。

“瘋子罷了。”胡懷瑾不屑的聳聳肩,“不必理會。”

胡懷瑾避開餘歡的目光,看著外麵閃過的街景,忍著胳膊一陣一陣的疼。

這刀,挺鋒利啊。

不對,怎麼感覺心跳有點快...

“胡懷瑾,你怎麼了。”餘歡看著胡懷瑾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以為她心臟又不舒服了。

同樣血色的眸子,在研習前一天,餘歡也見過。

“第一,我不是胡懷瑾,我是惜寒。”

“第二,我沒事,你彆過來。”胡懷瑾沉聲拒絕,手卻不由自主的攥緊車上的把手。

餘歡好像明白家裡那瓶丙咪嗪是怎麼來的了。

餘歡慢慢推開醫生為自己處理傷口的手,拖著身子一點點挪到胡懷瑾旁邊,擔憂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

“你應該沒被蛇咬過吧”。顧寒的話再一次閃現在餘歡腦海。

餘歡瞳孔一怔,蛇?

“你彆動,我來看看。”餘歡儘自己所能的快速解了胡懷瑾襯衫的紐扣,尋找胡懷瑾受傷的位置。

僅僅過了幾分鐘,那把小刀劃出的傷口就已經又紅又腫,還滲著發黑的血。

“誰教你...擅自解彆人衣服的。”胡懷瑾眼前漸漸模糊,有氣無力的責備著自作主張的餘歡。

“你彆動,千萬彆動,是蛇毒。”餘歡不禁思考直接上嘴,把胡懷瑾傷口的毒血全吸了出來。

那把刀上顯然被淬了毒。

“呸。”餘歡吐出一口黑血,緩了一口氣,“你忍著點疼,我再幫你擠一下”。

“嘶。”胡懷瑾輕輕皺了皺眉。

旁邊的醫生忍不住開口,“小姑娘,蛇毒不能隨便用嘴吸的。”

“而且你也失血不少,身體也還虛弱著。”

“我沒事,”餘歡揩掉擠出的血,轉頭問醫生,“有橡皮條嗎?”

醫生拿起手邊的橡皮條,遞了過去。

餘歡給胡懷瑾做了局部加壓之後,心裡稍微鬆了口氣,攬過胡懷瑾讓對方靠在自己肩上。

“你彆動,乖乖靠著。”餘歡低頭看向肩上有氣無力的胡懷瑾,滿眼心疼。

“小姑娘,你身上的傷還沒處理完。”醫生跟著坐了過來,“我繼續給你處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