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恢複了,我們去還願 一物降一物,……(1 / 2)

看著餘歡一點一點恢複,自己胳膊上的石膏也拆了,胡懷瑾終於可以淺淺的鬆一口氣,著手收拾一下手裡的工作。

畢竟耽擱了這麼久,自己的小目標還沒實現呢。

隻是她還是放不下餘歡,等餘歡身體情況平穩了之後,給對方辦了轉院手續。

轉到兩人所在的醫院,看在眼皮子底下。

餘歡實在是看不下去胡懷瑾那副又紅又腫的膝蓋,軟磨硬泡的催促對方去做檢查。

隻是小胡同學有點盲目自信,到骨科打了針封閉就交差了。

壓根沒想到自己作為一個外科醫生,一站就要站十幾個小時這回事。

“你來啦?”躺在病床上的餘歡看著有些疲憊的胡懷瑾,很自然的問了一句。

“嗯。暫時沒手術了,過來陪陪你。”胡懷瑾拍了拍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隻是膝關節還是疼,胡懷瑾不敢蜷腿坐,隻能直直的伸著。

這封閉,看起來不太管用啊。

要不再去打一針?

“膝蓋還疼是嗎?”餘歡瞟一眼就發現胡懷瑾的坐姿有些奇怪。

“可能站久了吧。”胡懷瑾擺擺手,往椅背上一靠。

餘歡掀開被子的一角,輕輕拍了拍,”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餘歡這個舉動莫名其妙的讓胡懷瑾的耳垂有些微微發紅。

“過來,給你揉揉膝蓋。”餘歡見胡懷瑾遲遲不動,又拍了兩下。

“哦。”胡懷瑾撐著扶手站起,直愣愣的在床邊坐下。

“揉揉就不疼啦。”餘歡伸手搭在胡懷瑾的膝蓋上,輕柔的揉著。

胡懷瑾感受著膝蓋上的溫度,坐在床邊看著溫漣的餘歡呆呆出神。

“怎麼,被我迷的挪不開眼了?”餘歡看著胡懷瑾一副癡漢相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有。”胡懷瑾回過神來,乖巧的搖搖頭,轉而彙報一下近期收集的話題。

胡懷瑾有意收集一些科室裡的好玩事,趁著這會說給餘歡聽。

一個人呆在病房,很無聊吧。

“胳膊才好你就工作,你還真是個工作狂。”餘歡嗔怪一句,隨手打了胡懷瑾一下。

“嗯...疼...”胡懷瑾捂著膝蓋叫疼,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嗔怪的餘歡。

這個狠心的人,下手沒個輕重。

“我錯了我錯了,給你揉揉。”餘歡笑著低下頭,繼續給胡懷瑾揉著。

“檢查報告呢?”餘歡看胡懷瑾這膝蓋,心裡大概猜的大差不差。

她太了解胡懷瑾的脾氣了,這家夥,八成是沒去檢查,隨便糊弄一下了事。

諱疾忌醫啊這是。

自己必須要糾正對方這種錯誤的做法。

“嘿嘿嘿...”胡懷瑾緊張的咽了口口水,給自己找台階下,“我...最近事情多,我也不知道放哪了...”

“少誆我,你根本沒去。”餘歡稍微按了一下膝眼,看著胡懷瑾緊繃的咬肌開始生氣。

“彆按彆按,疼。”胡懷瑾雙手撐著床麵,湊到餘歡跟前可憐巴巴的求饒。

“你要是再不去檢查,那我隻能把你的髕骨剜了。”餘歡捏了捏胡懷瑾近在遲尺的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我走不了路了,也上不了班了,你養我。”胡懷瑾嘟嘟嘴,學著小狗崽的樣子汪汪兩聲。

嗬。

變臉變得真快。

從高冷禦姐到奶乎小狗隻需要0.1秒。

餘歡看著胡懷瑾撒潑耍賴的樣子,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你活該。我可不養你。”餘歡彆過頭,故意把胡懷瑾那張好看的臉推遠一點,免得自己動惻隱之心。

“嗚嗚嗚。”胡懷瑾丟出一串小奶音,側身躺在餘歡腿上看著對方長長的眼睫毛賣可憐。

“哎,我說你這人...”餘歡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了起來,無可奈何的轉過頭看著伏在自己腿上的胡懷瑾,氣的說不出話。

好過分啊。

之前不是還那麼高冷嗎?

不讓人近不讓人碰不愛說話。

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現在怎麼撒嬌賣萌撒潑耍賴都來的?

救命,誰懂,要繃不住了。

奶裡奶氣的也太可愛了吧。

“你不要麵子的嗎?”餘歡瞥了一眼病房門口,杜衡和葉南風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瓜。

嗬,也不知道是哪位醫生,剛見麵的時候矜持的很,這會子臉麵什麼的全不要了。

“他們知道又怎麼樣。”胡懷瑾昂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人,悄悄wink一下。

啊啊啊啊啊!

門口的吃瓜二人組心裡瘋狂尖叫。

這還是我認識的老大嗎?

這還是那個清冷自持冷靜從容的老大嗎?

還趴在人家餘醫生腿上撒嬌。

“你要是再不起來,”餘歡頓了頓,看著腿上的胡懷瑾思考著措辭,“等我好了,我就奔走著告訴全院上下,你胡懷瑾喜歡我。”

“主打一個造謠文學。”餘歡點了點胡懷瑾近在咫尺的鼻尖,又使勁捏了捏那張氣死人的臉蛋,壞笑著著重強調了造謠二字。

我看你怕不怕。

你的高冷濾鏡該碎一地了。

原來就是造謠啊。

要是真的多好。

胡懷瑾並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喜歡餘歡,隻隱約感覺自己對餘歡的感情並非僅限於做朋友。

想了解現在的她,想知道她喜好愛憎,想探索更多有關她的任何事。

想要的更多,貪念也就更多。

愛恨嗔癡,無窮無儘。

胡懷瑾胡思亂想著,發現自己心緒不穩,麻溜的默念幾遍清心咒。

“嘿嘿嘿...”胡懷瑾並不打算直麵回應餘歡的話,話頭一轉,又把主動權拿回自己手裡,“等你恢複了,我們去還願,好不好?”

“嗯?”餘歡伸手撓了撓眼前這隻小奶狗的下巴,“你許了什麼願?”

“彆撓,癢。”胡懷瑾皺皺眉,輕輕搭上餘歡的手腕,把那隻胡作非為的小白爪子拿了下來。

“你啊。”胡懷瑾漆黑的眸子裡盛滿了星星,而漫天星子中間,倒映著餘歡的身影。

難得做一回信徒,還是為了自己。

“好。”餘歡垂眼看著依舊躺著不起的胡懷瑾,沉聲應允。

“隻是介於你陽奉陰違的表現,我要罰你。”餘歡一字一句丟給胡懷瑾,周身滿布著肅殺的氣息。

“我知錯,願受處罰。”胡懷瑾紋絲不動,隻舉起雙手學著猴兒的樣子給餘歡拜了拜。

無非是拉拉手貼一貼這樣的小打小鬨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訴你。”餘歡看著胡懷瑾這副忍俊不禁的模樣,心裡癢的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想辦了她,想占-有她。

她太可愛了。

“嗯?”胡懷瑾被餘歡陰森森的笑容嚇得一哆嗦,慌忙從餘歡腿上起來,老老實實的坐到旁邊的病床上。

餘歡壞笑著壓低周身氣壓,目光冷澀的鎖定胡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