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恢複了,我們去還願 一物降一物,……(2 / 2)

嚇唬嚇唬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誆騙自己。

看她還敢不敢拿自己的身體健康不當回事。

“我...”胡懷瑾囁嚅著不敢吱聲,嚇得有些停滯的大腦仔細轉了好一會,感覺CPU有點燃燒。

怎麼笑得這麼邪惡?

胡懷瑾突然開始緊張起來,咽著口水目光看向彆處,遲遲不肯麵對餘歡。

餘歡玩味的看著胡懷瑾骨節分明的手,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不錯,已經學會抓床單了。

胡懷瑾心裡跳的慌亂,呼吸過度使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發麻。

“怎麼了?”餘歡斜靠在床上,一臉玩味的看著慌到不敢抬頭的胡懷瑾。

“沒怎麼。”胡懷瑾掙紮了很久,終於小聲著開口,仿佛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

太羞恥了。

之前沒發覺餘歡到底有多勾人魂魄,等現在才知道,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能讓自己心跳如鼓點,呼吸沉重,思維混亂。

胡懷瑾知道餘歡此時正向看著美味的獵物一樣看著自己,紅暈從耳尖一直泛到頸根。

”還敢騙我嗎?”餘歡看著自己張開又合上的手,仿佛手裡拿著一捆結實的繩子。

或是鐵鏈。

屋裡的兩人沉默不言,門外的兩人早就笑開了。

“杜衡,我第一次看見胡醫生這副又羞又臊的樣子誒。”葉南風捂著嘴,還是攔不住哈哈的笑聲。

杜衡聽著葉南風爽朗的笑聲,搖著頭感歎一句,“哎呀,南風,你說咱們老大,是不是,被餘醫生給拿捏住了。”

杜衡嫌語言的力量不夠,又在葉南風麵前比了個拿捏住的手勢。

“這何止是拿捏。”葉南風笑著拍掉杜衡的手,“這以後要是成了啊,絕對名副其實的妻管嚴。”

“氣管炎嘛,要去呼吸科看看才好。”葉南風看著房間裡的胡懷瑾,笑的花枝亂顫。

“不敢了。”胡懷瑾壓著聲音,不經意間瞟到了自己抓床單的手,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給了餘歡一種“辦了我”的信號。

太羞恥了,簡直太羞恥了。

胡懷瑾想當場破開病床,挖個地洞鑽進去。

“那還不去做檢查?”餘歡看著胡懷瑾一副忍辱負重的好笑樣子,語調輕快的指了指門口。

“是...”胡懷瑾抿了抿唇,頭都不敢抬,逃也似的跑出病房。

“你倆還笑。”胡懷瑾皺著眉頭看著門口笑到流淚的兩人,一人瞪了一眼,氣呼呼的說道,“好笑嗎?”

杜衡看了看病床上盯著門口看的餘歡,拽著胡懷瑾的白大褂把對方拉遠一點,湊近對方耳邊說,”老大,頭一次看你這幅樣子哦。“

胡懷瑾拿手指點著杜衡額頭,把對方推遠了一點,翻眼瞪著杜衡罵罵咧咧,“黔之驢。”

葉南風看著杜衡這樣,也湊熱鬨般跟了過來。

“老大,不怕,我們都在呢。”葉南風咳嗽兩聲,眼裡滿是期待,伸手在胡懷瑾肩上拍了拍。

確實都在,都在吃瓜一線。

胡懷瑾低頭盯著地板,推開阻攔的二人,自言自語,“我去做檢查了。”

杜衡看著一瘸一拐飛速前進的胡懷瑾,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老大看來這是被餘醫生轟出來了啊。”杜衡咂咂嘴,歪在走廊邊上笑的意味不明。

“也隻有餘醫生能製得住我們老大了。”葉南風無奈的搖搖頭,“老大那個膝蓋確實該好好看看。我估計著最少是個關節腔積液。”

胡懷瑾捏著票號,坐在骨科的門診裡局促不安。

“喲,小胡啊。”馬主任撓了撓有些光明頂的腦袋,“你哪裡不舒服?”

馬主任,因為為人和藹,全院都會親切的喊一聲老馬。

“嗯...”胡懷瑾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症狀,“膝關節腫脹兩月餘,關節彈響、腫痛一月餘,屈膝困難。“

“謔,病史講的挺不錯嘛。”老馬看著麵露窘色的胡懷瑾,若有所思。

“來吧,坐到檢查床上,我給你看看。”

胡懷瑾攥著衣角坐到檢查床上,心情忐忑。

千萬彆有什麼事,要有個三長兩短,餘歡能把自己吃了。

老馬依次檢查了韌帶、半月板、關節腔,結果胡懷瑾除了韌帶之外都說疼,坐在檢查床上快要掉眼淚了。

“小胡啊,”老馬故作深沉的推了推眼鏡,忍不住勸了一句,“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看來一向不問世事的老馬也知道自己長跪不起的事情了。

“積液都好說,半月板損傷了可是不能再複舊了。”老馬歎了口氣,坐回椅子上輸入著處方。

胡懷瑾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一樣,小心翼翼的詢問,“老馬,那還有什麼辦法嗎?”

老馬點了點鼠標,電腦邊的打印機就開始呼呼作響,打印著處方。

“半月板已經損傷了,要注意好好保護,還有你那關節腔積液,按時吃藥,要不然你就得上手術台了。”

“謝謝老馬。”胡懷瑾雙手接過馬主任手裡的單子,向對方點頭致謝。

“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要忍著,趕快過來。”老馬靠在椅背上,“知道你事業心強,但有健康才有一切不是?”

“老馬說的是。”胡懷瑾捏著單子,淺淺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胡懷瑾轉身走出門診,緊繃著的身體瞬間鬆了下來。

要把單子給餘歡嗎?

胡懷瑾蔫了吧唧的看著手裡的單子想著。

還是告訴她吧,要不然她又要想什麼自己意料之外的花招收拾自己。

胡懷瑾走到餘歡病房門口,理了理衣服,故作輕鬆的開門走了進去。

“單子拿來。”餘歡眼睛極毒,很快看見了胡懷瑾藏在身後的處方單。

蔫了的小胡同學像是上交私房錢一樣乖乖把單子遞了過去,坐在床邊一聲不吭。

餘歡認認真真的看著單子上的每個字,雖然餘歡承認解剖學的是沒有胡懷瑾那麼登峰造極,但最少自己還記得一星半點。

“拿著吧,好好吃藥,好好恢複,等著我的處罰。”餘歡沒好氣的把單子塞到胡懷瑾手裡,對著自己並不乖巧的獵物吹胡子瞪眼。

胡懷瑾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臉不願的看著那雙帶著肅殺氣息的桃花眼,“怎麼還罰我?我都去做檢查了。”

“什麼罪名?”胡懷瑾把單子往桌上一拍,揣著手向餘歡興師問罪。

雖然張牙舞爪,卻顯得分外怯懦。

“你沒有尊重、關心、愛護患者。”餘歡簡單思索了一下,脫口而出。

“醫師法,副會不會不記得了吧。”餘歡拉過胡懷瑾的手,放在自己手裡不斷摩挲。

“我不夠關心你、愛護你嗎?”胡懷瑾掙脫餘歡,重新揣著手,一副“莫挨老娘”的樣子。

“我說的是你。”餘歡真是對胡懷瑾無可奈何,“你這是病人角色退化,你根本沒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

“罰你,服不服氣?”餘歡拿起那隻陪了自己好多年的毛絨小熊,丟向胡懷瑾。

胡懷瑾眼疾手快的接過才發現,那是自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在認識的第二年。

“服氣,服氣。”胡懷瑾裝腔作勢的捏了捏小熊的臉,而後又重新放回餘歡身邊。

“你還留著呢?”胡懷瑾看了看那隻小熊,又驚訝的看了看餘歡。

“嗯。”餘歡抬手摸了摸小熊,“沒找到你的時候,想你了就拿出來抱著。”

“這麼久我都沒發現,藏得夠好啊。”胡懷瑾輕笑著的刮了一下餘歡的鼻梁。

“平時放在我辦公室裡。”

”現在藏在被窩裡,你當然找不到。”餘歡敏捷的抓過胡懷瑾的手指含在嘴裡,眉目含情,“難道胡醫生還想掀我的被子嗎?”

“並不想。”胡懷瑾剛想把手收回,就被餘歡狠狠咬了一口。

“你屬小狗啊。”胡懷瑾甩了甩手,看著手指上的牙印皺眉。

“小狐狸也是犬科啊。”餘歡彎彎眉眼,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胡懷瑾笑得放肆。

“好好好,不逗你了。”餘歡起身靠在胡懷瑾肩上,“我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陪你去還願。”

“這還差不多。”胡懷瑾歪歪腦袋貼著餘歡的小臉蛋,滿足的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