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正坐在辦公室看病曆,丟在桌上的手機無緣無故的震動了兩下。
自己的同事都在病房,有什麼事喊一聲就行,也沒必要發個消息。
那能聯係自己的,大概率就是胡懷瑾了。
餘歡立馬抓起手機點開,才發現是葉南風的。
胡懷瑾的禦用麻醉。
麻醉葉南風:餘姐,馬上文藝彙演了,你和老大來不?
不得不說,文藝彙演也算是個特色了。
每天忙的起飛,哪裡有時間搞這個呢?
隻是出發點是好的,總歸是可以放鬆一下。
院裡的大領導們也不會來,都是年輕人在一起玩,也不會拘束。
餘姐:我不知道,我問問胡懷瑾。
餘歡退出和葉南風的聊天框,打開那個最熟悉的頭像,飛快輸入著。
小魚兒:文藝彙演你想去玩嗎?
小魚兒:如果你感覺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的話。
消息發出去不久,就有了回複。
胡懷瑾正閉目凝神,丟在桌上的手機叮當兩聲,提示有新信息的送達。
這提示音一聽,就是餘歡。
胡懷瑾緩了緩,拿起手機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文藝彙演啊。
平時自己都不care的。
可是…
她想去嗎?
最愛的小迷糊:我恢複差不多了,在家打坐呢。
這家夥,把家當道場了是不?
又打坐?
最愛的小迷糊:你想去玩的話,我可以陪著。
餘歡古靈精怪的轉了轉眼睛,明知故問。
小魚兒:那你可得準備節目了哦。
胡懷瑾歪嘴一笑,提前給餘歡透露一下腦子裡的東西。
最愛的小迷糊:我在家宅了兩個星期,彆的事沒乾,編好了個舞蹈。
?
她編舞?
她還跳舞?
這是什麼寶藏女朋友。
小魚兒:你閒來無事編舞?我以為你又要卷呢。
最愛的小迷糊:隨時聽從你指揮,隨時有方案給你。
餘歡看著兩個隨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雖然胡懷瑾發的是文字,可餘歡透過這文字,都能想象得到胡懷瑾那寵溺的語氣。
笑啊笑,笑的臉都僵硬了,才想起來回信息。
小魚兒:等我下班,muamua~
最愛的小迷糊:看看你這樣,在家我一定給你錄下來。
餘歡隻是笑,熄滅手機屏幕,繼續努力工作。
自己努力上班,胡懷瑾在家養病,怎麼說呢。
這兩個星期真的有一種養著胡懷瑾的感覺。
但她好差不多了,很快又要上班了吧。
餘歡以最快的速度保質保量的乾完工作,和夜班的同事交接了一下,麻溜下班了。
家裡還有人等著她呢。
餘歡滿懷期待的打開家門,正好看見胡懷瑾端著杯子喝水。
依舊是一身道袍,都快成家居服了。
隻是不再是那身青色的暗紋道袍,而是純黑的外袍,裡麵是紅衣白領的內搭。
“怎麼,小道士,想我了?”
餘歡將手裡的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換了鞋,笑吟吟的走到胡懷瑾身邊,揉了揉白淨的臉蛋。
“我剛剛,練了會拳,有點渴,就喝了點水。”胡懷瑾抹了抹唇邊的水珠,有些羞澀的笑著。
“你才好,彆那麼著急。”餘歡的小白爪順勢而下,摸了一把胡懷瑾修長的脖子,勁有點大了,連領子也微微抖了一下。
“文藝彙演還有一段時間呢。”
餘歡拉過胡懷瑾的手,牽到沙發邊,一同坐下,相視一笑。
“說說看,你想怎麼跳?”
“我想先拍個PV。”胡懷瑾眼神忽閃忽閃的,遞過自己手機的備忘錄。
“以斯德哥爾摩情人為主題。”
“在家裡架攝像機就好了。”
哦?
往心理學靠?
餘歡挑了挑眉,低頭看著胡懷瑾手機的備忘錄。
謔,這小道士。
腦子裡的想法不簡單啊。
這哪是斯德哥爾摩,這分明是強製愛。
餘歡表情皺成一團,假裝不解的看向胡懷瑾。
餘歡從胡懷瑾的眸子裡讀出這樣幾個字:你不喜歡嗎?
啊…哈哈哈…是,自己確實挺喜歡的…
隻是這麼直接…會不會不太好…
會不會…激起她心裡的傷疤…
自己說過不會傷她的…
“不會…不會傷著你嗎?”
“你下手輕一點就是了。”
胡懷瑾看的很淡,餘歡畢竟還是個小姑娘,有些彆的想法也很正常。
她想,那自己就幫她圓夢。
還真有一種斯德哥爾摩情人的感覺。
餘歡瑟縮的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顯得不要太期待。
要不然真的會讓胡懷瑾以為自己饞她這副皮囊。
準備工作做的很快,趁兩人都休息的時候,胡懷瑾架好攝像機,對準目標場景,就躺在床上,等著餘歡動手。
一襲白衣,躺在乾淨整潔的床上,顯得那麼單純無害。
餘歡怯懦的攥著手裡的鐵鏈,單膝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繞著胡懷瑾的手腕纏了幾圈。
纏多一些,她掙紮的時候就不會太疼。
餘歡換了黑衣,拿過其中一台攝像機,按了一下錄像,開始拍第一部分的片段。
餘歡看著胡懷瑾醒來,發現自己鐵鏈纏身,拚命掙紮,扯著脖子上的鐵鏈,陷入深深的無力之中不可自拔。
看的餘歡心裡發癢,也進了狀態。
順手錄了一些個特寫,比如手腕,臉,醒來和掙紮的瞬間。
第一部分錄完,攝像機被放回三腳架,雙機位同步拍攝。
餘歡一步一步的走進白色的床,單膝跪坐上去,看著胡懷瑾顫抖著後退,一直退到床頭,手腳上的鐵鏈不住發出清脆的響聲。
其實餘歡覺得黑色一方還是胡懷瑾來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