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學與精神病學 啥?老師被師娘給……(2 / 2)

“等她有時間啊,我也說說她,這神外冰山,果真是名不虛傳,紋絲不動。”

餘歡搖搖頭,猜測胡懷瑾是不是因為小子們冒冒失失喚自己師娘在生氣,不好和自己拗脾氣,就拿小子們出氣。

等有時間,敲打一下吧。

胡懷瑾換了白大褂,悠哉悠哉坐在辦公室喝茶,突然感覺嗓子癢癢的,咳嗽兩聲,再看去,杯子裡的茶已經變紅了。

白大褂上,也有點點血跡。

嗯?

胡懷瑾匆忙的換了一件白大褂,擦乾淨唇上的血,躺在椅子裡發呆。

哎,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各項指標都正常,中醫也說沒問題,到底問題出在哪?

手機特彆關心的提示音響起,胡懷瑾知道是餘歡找自己了。

小魚兒:你乾嘛呢?

小迷糊不迷糊:喝茶。

小魚兒:過來一下。

胡懷瑾很少見餘歡這麼一本正經的,這傳喚般的語氣,顯而易見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惹餘歡不高興了。

小迷糊不迷糊:遵命。

“進來。”餘歡擺好架子,一臉肅殺的望著怯懦的胡懷瑾。

在自己麵前這麼怯懦,到自己學生麵前就霸道了?

“你…找我乾嘛?”胡懷瑾手插在口袋裡,指尖卻不斷揉搓著,已經起了細細密密的汗。

餘歡剛想替小子們興師問罪,偶然看見胡懷瑾衣領上的一兩個紅點,瞬間警覺起來。

她的衣服很少有紅色的,連紅點都不會有。

餘歡站起身,走到胡懷瑾跟前揪起衣領,仔細觀察著。

不是紅點,是血。

而且滴上去不久。

她怎麼了?

“你…在醫院呢,注意點影響。”胡懷瑾脫開餘歡,轉而又被扣了回來。

“告訴我,怎麼回事?”餘歡深深歎一口氣,想興師問罪,現在也問不出來了。

什麼都沒有她的身體健康重要。

“什麼?”胡懷瑾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衣領上的血跡。

完了,沒處理乾淨,還讓自己愛人發現了。

“衣領上的血。”餘歡抬頭看著雲裡霧裡的胡懷瑾,占有欲從棕色的眸子裡一閃而過。

她要是再不老實交代,自己就要給她請年休假強製休息了。

“我可能咳嗽的時候力氣有些大,傷著支氣管黏膜了。”

胡懷瑾拍著餘歡的手背,輕輕從自己衣領上拿下來,“你彆擔心,我沒事的。”

“你找我乾嘛?”胡懷瑾轉移話題,將話題引回正軌。

“提醒你一句,初帶學生,彆太冷臉了,容易嚇著他們。”

“你想想當時你老師是怎麼帶你的。”

餘歡又不是沒見過院長,為人慈祥和藹,平易近人,隻怎麼就收了胡懷瑾這麼個冷情冷性的人當學生呢。

院長退休之前,還好生囑咐自己,看好胡懷瑾,彆讓她那牛脾氣撒出來衝撞。

除了她老師,能拉住這烈馬韁繩的,也隻有自己了。

專業的精神心理醫生。

“我生性如此。”

餘歡沉默不語,伸手摸了摸衣領下修長的脖頸,很快就看見胡懷瑾咽口水的動作。

“但你現在,並非如此。”

餘歡看著胡懷瑾躲閃的眼睛,知道她已經不是從前坐懷不亂的樣子,她的冰,隻是浮於表麵,一試探,就會暴露無遺。

“你現在有七情生六欲,為什麼要忍著,強迫自己做冰山呢?”

餘歡撣著胡懷瑾白大褂上的浮灰,腦海裡又回憶起大學時候的胡懷瑾來。

那或許不是最真實的她,但確實存在過。

隻是還沒回憶多少,自己就被推開了。

“上班時間……肅靜。”胡懷瑾已經紅了眼,眼淚在眼前打轉,若不是強忍著,動一動怕是就要落下來。

我何嘗不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人,和你無時無刻黏在一起,可是我怕會讓心思敏感的你聽了閒言碎語徒增煩惱,也怕我控製不住自己,失了當初之諾,於你有損。

“好吧。”餘歡抽紙揩掉胡懷瑾的眼淚,“那我,就幫你保管你所有的情感。”

我終於感化你,溫暖你,讓你成為一個更完整、更有人情味的intj。

我終於進了你的心,感受到那份溫熱綿長的感情。

辦公室外的三小子看傻了,冷麵冷心的老師,居然被師娘說哭了?

“還以為誰惹你生氣了呢,冷冰冰的。”

餘歡蹲下扶住哭唧唧的胡懷瑾,輕輕擼著毛, “我的錯我的錯,誤會你了。”

“彆哭了啊,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你什麼樣我都喜歡,隻是小子們不一定理解啊,還以為你不喜歡他們呢,對不對?”

“我喜歡你。”胡懷瑾睜著紅彤彤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餘歡,嘴也癟了起來。

她…她是真分不清楚自己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此喜歡非彼喜歡啊。

算了,誰讓自己愛上了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工作狂呢?

但是小哭包,自己真的好喜歡。

“好,我知道啦,你喜歡我。”餘歡摸著胡懷瑾的後背,淺淺親了一口額頭,“我是說,對小子們好一點,這可是你開山弟子,以後要給你招師弟師妹的。”

“你三句不離小子們,是不是他們來你這倒苦水了?”胡懷瑾很享受餘歡的撫摸,也很喜歡私下裡摸摸自己的愛人,但此時此刻,是在醫院,還是忍住了。

你…你真的是聰明。

“沒有沒有,我順嘴提一句。”餘歡哈哈笑著,抽過桌上的書在胡懷瑾麵前晃悠,“喏,你看看這是什麼?”

醫師法?

民法典?

“你乾嘛,你要考法考啊。”胡懷瑾抹了抹眼淚,小心翼翼的翻開一頁看著。

“對啊”,餘歡擼了擼胡懷瑾的腦袋,“我想考法師,以後閒來無事給同事們搞法律援助。”

胡懷瑾被逗笑了,一笑,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隻好捂著眼委屈屈,“什麼法師啊,那叫律師…”

“枉你還是我會長…”

餘歡眼睛亮了一下,拿著法條在胡懷瑾眼前晃,“那我親愛的副會,你讓不讓我去啊?”

“去。”小狗勾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你當法師,我當戰士。”

你是我們所有人的法律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