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我也沒說過人是你殺的吧。對方（驚慌失措）我，我不討厭女人，我也沒受過什麼傷！
宋：不，你討厭。討厭得想將她們全都毀滅了的地步——還有你腹部應該留疤了吧，需要我幫你解脫束縛嗎？]
“當時我是這場審訊的旁聽，出來的時候那個嫌疑人還飄忽不定，直到宋向暉又跟我們說再給他幾分鐘就完事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宋向暉把那個嫌疑人單獨帶到了拐角——不過他也是案件的主理人，所以其他人也沒在意，果然幾分鐘後那個犯人就全招了……你知道宋向暉講了什麼嗎？”原蕭，眼裡一閃而過的恐懼“他說……”
宋向暉微笑著看著渾身發抖的凶手。
“我從小的時候就對殺戮有著極大的興趣，看著討厭的東西死掉，我會覺得非常的興奮。當然，隻有親手解決了他們，這才是我最想的——所以我能理解你。”他用手溫柔地戳了戳凶手的肝部“很巧，你就成了我討厭的東西——
想死得體麵一點嗎？無痛還是痛死？”
原蕭還有一些意猶未儘的恐懼“他當時那個表情不像是假的……”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當時他也是僅憑嫌疑人的畫像特征和死者的共同特點就推出了凶手可能遭到高跟鞋的挫傷過，但是他根本沒有什麼凶手的醫院就診證明——當時的那兩張，一張是專案組警察的一張是白紙，他很大膽，但是也就是這樣被他猜中還審出來了……”
原蕭平靜了一會兒，喝了一口茶“宋向暉的恐怖之處就在於——他可以和犯罪分子產生共鳴。”
沒等宋向暉車停下,就有刑警跑出來迎接了。
“宋……宋隊。”小刑警慌張道“快，快……”
宋向暉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市局,一群刑警圍在一個紙盒前。
“宋隊來了”眾人紛紛讓道。
宋向暉走到紙盒旁，臉上沒有任何起伏。
“宋，宋隊……是不是有人被綁架了——”小刑警顫顫巍巍看著淡定的隊長
“拿去給法醫鑒定過了嗎？”宋向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我們在您沒回來前一直沒動過。”喬竹冷靜道。
宋向暉點了點頭“這並不是綁架案,還沒有過勒索警察局的犯人。”他簡略道，並關上了紙盒遞給了喬竹——
在紙盒合上的那一刻，五截手指血淋淋的，一覽無餘。
“應局。”宋向暉在如此慌亂之下也不失了禮儀。
“小宋!”應婧似乎也是坐立不安“齊燁怎麼樣了？”
“得虧齊副本身身體素質強健,並且此次不僅並未擊中要害,還避開了其它臟器。”宋向暉認真道。
“好……那太好了……”應婧連歎了幾口氣“你和齊燁育才中學案件的審訊得暫時停停——或許這就是那人想要的結果。”
宋向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查出襲擊你們的人是誰了嗎?”
“暫時沒有,此處恰好是無監控地帶,需排除的數量太多,並且從齊燁體內取出的子彈，技偵人員也在根據膛線痕跡和彈夾劃痕在查尋槍支型號。”
“齊燁不是已經看到車牌號過了嗎？”
“齊副神誌尚未清晰——他記不清了。”
……
“宋隊。”喬竹臉上的驚恐尚未褪去“斷指真的匹配到了——李濟。前不久因違反民事法規，其脫氧核糖核苷酸樣本被公安數據庫備案……他也才剛剛從看管所中出來,怎麼——他這樣，不會死了吧……”
“警方應沒有收到過任何報案吧。”宋向暉翻看著卷宗
“暫時沒有。”
“現在,立刻讓技偵人員去查尋李濟近來所有的通訊記錄,行車記錄——人命關天,一個也不能落下！”
“是!”
宋向暉慢悠悠地走出市局,這時天還下著雨。他沒有撐傘，任憑雨打在自己身上。
“喜歡嗎?專門為你準備的。”
“喜歡,更喜歡你總是會給我驚喜。”
“哈哈哈哈……”宋向暉笑了起來“禮尚往來嘛……
還有你放心，我會聽話的。”
不論以何種手段——
“喬竹,之前李濟在看管所跟我交代過，說是有個女人指使他,你們可以往這條線索去查。”宋向暉渾身濕氣跨上車點了一根煙“還有,育才中學的那三個嫌疑人控製好了。”
你和他們,我一樣都不會放過。
回到醫院,已經是晚飯時分了。宋向暉推開那間單人病房,醇鬱的香氣迎麵撲來。
齊燁正望著窗外的稀雨出神。
“齊燁”宋向暉叫了他一聲
“嗯?”齊燁回過頭,見是宋向暉他笑了笑“你回來了”
宋向暉點了點頭,他瞥見桌子上一桌的保溫餐盒。齊燁也隨著他的目光“晚餐。”
他從進來到現在就沒講過一句話，隻是低著頭拆保溫盒蓋子,拆到最後也不知道他麼的，滿臉通紅撐著桌麵。
“怎麼都是……都是白蘿卜。”
白蘿卜燉湯、白蘿卜絲紗千張、酸辣白蘿卜……流水的菜式,鐵打的大蘿卜。
宋向暉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是在克製著什麼情緒，半晌才道“吃吧。”
他來了幾根蘿卜絲,將辣醬與米飯攪拌,一邊拌還一邊思索著什麼,拌著拌著忽然放下筷子有些不滿“你是很愛吃蘿卜嗎？”
“對啊。”齊燁慢條斯理地喝著湯。
宋向暉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看看齊燁夾起一整塊多汁的白蘿卜，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地嚼著。
“好吃嗎？”宋向暉支起了下巴，忍不住道。
“好吃啊”齊燁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宋向暉連嗯了幾聲，反常地沒有胃口，沒吃多小就吃不下了“查出襲警的人是誰了。”
“和造謠詆毀案是同一夥人吧。”齊燁又夾起了一塊蘿卜。
“對。”宋向暉淡淡道“你猜到了？”
“這不很明顯嗎？”齊燁道“育才中學這起案件可沒這麼簡單——隻要我們一得知線索或是去現場勘察，他們就想方設法地阻攔……怎麼說呢，感覺就像一隻無形的手在控製著全局……”
“你想多了。”宋向暉似乎有些腰疼，他支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育才中學裡都是孩子，能會有什麼利益網。”
“可那三個嫌疑人都是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