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齊臻臻拎著一大袋東西“我回來了!”

“臻臻……你買了什麼東西啊,這大包小包的……”齊燁睜大著眼睛笑道。

“哥。”齊臻臻走到他身旁一把將所有東西放在病床上,形形色色的藥映入眼簾。

“第一,你說宋隊長有腰痛的毛病——”齊臻臻拿出了一盒止痛藥和膏藥“因此這些是必不可少的。”

\"第二,你說宋隊長體質不行。”齊臻臻掏出999感冒靈,清肺梨膏糖.益生菌和葡萄糖“除了感冒藥,其它三種對身體基本都是有益無害，畢竟他好你也好嘛……”說到這齊臻臻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的確”令齊臻臻想不到的是，齊燁竟然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他大學的時候就沒什麼力氣,格鬥成績簡直不能看——不過像他這種人，五感+智商均需的狙擊就非常適合他。”齊燁若有所思道“因為他很聰明。”

齊臻臻盯了哥哥好一會兒,確認無誤後拿出了最後一樣——

紅糖薑茶。

齊燁卻愣是直勾勾地盯著這盒紅糖薑茶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乾嘛的。

齊臻臻見自己如此反應遲鈍的哥哥，在憋笑即將快要憋出內傷之際,齊燁終於恍然大悟……

“齊臻臻!”齊燁險些上去拗住齊臻臻的耳朵“你怎麼不買益母草調經顆粒呢！”

“哎喲哥~我這不是為你好呢～”齊臻臻先見之明般地躲到了一邊“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懂~”

“你這丫頭，什麼什麼良苦用心，一天天的在想啥！”齊燁也被她逗笑了。

“還有哥,他愛吃糖食,你得給他控製住把控好每日糖分的攝入，要保持身材——更要保持住健康。”齊臻臻像個專家一樣滔滔不絕。

“你咋這麼關心他呢？”齊燁笑著掐了一下她的臉。

我總不能說他是我未來的嫂子吧……

“宋向暉的確挺招小姑娘喜歡的，如果你喜歡他的話跟哥哥講就行。”齊燁一本正經道“哥哥幫你跟他說說。”

不是 le ,不是。……齊臻臻笑容凝固在臉上——我跟他說了那麼多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是吧。

“哥!”齊臻臻現在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活該你三十了都還沒媳婦！”

“不是，你這麼早就想要一個嫂子啦”齊燁笑道“你也不想想你哥是什麼職業,像我這種當警察的,也實在不想拖累女孩子。人家女孩是也是她們父母的寶貝,如果哪一天我殉職了對女孩子也不負責,你說是吧。”

“哥,你在瞎說什麼啊！”齊臻臻輕輕地打了一下他“不要亂說話！”

齊燁一直都這樣,之前也有不少女孩追求過他，但是他每一次都很委婉地拒絕了，並且也給了女孩子足夠的體麵。齊臻臻也發現，哥哥從來都平等地對待每一個與他接觸的女孩子,尊重每一個女孩子。

但是他也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喜歡一個姑娘過。

“那我就替宋向暉先謝謝你了”齊燁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好像正好感冒了。”

“哥,那你給他的時候得說是你自己買的！”齊臻臻氣鼓鼓道。

“為什麼啊？”齊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妹妹。

總不能說是拉近哥嫂關係吧……

“沒有為什麼，但是如果你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齊臻臻叉著腰一本正經道“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齊燁忍俊不禁“從誰那兒學來的威脅人……”

“從宋向暉那兒學的！”齊臻臻轉過腦袋做了一個鬼臉。

……

“如果再精準一些，你是在八點四十七分殺害周允顥的吧。”宋向暉有些虛弱，一旁的刑警見他狀態不對剛想說些什麼，隻見宋向暉預知般揮了揮手，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很是疲憊。

“八點四十七分那時剛好停水,我從浴室裡出來了!”呂致遠怒道。

“你是怎麼知道停水的準確時間的？”

呂致遠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被套話了。

“你知道準確的時間怕不會是因為停水也是你謀殺的重要環節之一吧。”宋向暉皮笑肉不笑.嘴角明明舍著笑意，眼卻如淬過冰般的冷。

“可是我那個時間段還在澡堂,我怎麼去斷水?難不成我還分身?”這反駁得貌似很在理。

“我說過是你去斷水的嗎？”

隊長就是隊長，再聰明的犯人的把戲在他麵前都像兒戲。一句話讓呂致遠徹底啞口無言。

“我記得我說的是‘停水也是你謀殺的重要環節之一吧’——那當然，斷水這一件事，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就或許是靈異事件了……”宋向暉歪著腦袋支著下巴，他的眼眸漆黑如墨，這雙極黑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呂致遠——

“你相信返世界上有鬼嗎?”

這雙眼睛太黑了,看不到底。

相比於鬼，更可怕的是人。

宋向暉望著呂致遠這見鬼似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彆這樣看我啊,我可不是鬼。”

見呂致遠還是傻了般驚恐不散，宋向暉笑著歎了一口氣“逗你玩的小朋友,世界上根本沒有那玩意——還有我隻是長得比較像鬼,不要誤會啊。”

w艸，被宋隊長自己這麼一說,樓祺突然感覺他此時此刻的樣子確實有些嚇人。

他的臉色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眼白上交錯著腥紅的血絲，漆黑的頭發有一些淩亂,他的留海已經有一些長了，瞳孔極小極黑，抬眼的時候幾縷發絲籠罩了他的眼，平添了幾分陰鬱與頹喪。

前幾天的隊長雖然有些蒼白,可除了身上那股自帶的俊秀氣質也無半點異常。今天的他,不要說嫌疑人了,連樓祺都被嚇得不輕。

望著眼前這位“宋老師”的一顰一笑，呂致遠滿腦子想到的都是伊藤潤二筆下的川上富江。

不似常人的美,讓人情不自禁地誤入他的桃花源。

所以當宋向暉頂著這張臉,問出“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這個問題時,呂致遠差點脫口而出“你就是鬼！”

還像鬼一樣可以遊走於過往與當下,虛擬與現實。如果說他真的是人的話,這智商也是近妖的。

“我是個唯物主義者,相信的隻有科學,所以以此類推,你沒有機會做那個件事情,世界上也不存在不乾淨的東西,那麼隻有一個答案可以來解釋我的疑惑了”宋向暉眼睛眯著“你有同夥——我猜對了嗎?”

呂致遠微微撇過眼，一言不發，這種鐵一般的邏輯他實在找個出任何的話來反駁。

“你的那個同夥在樓下叫著周允顥的名字，吸引周允顥來到了窗邊，與此同時你也放下了鋼琴線，並且在周允顥探出頭的那一刻，你迅速地用鋼琴線套住了他的脖子——最後,周允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