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我一口 伊望的粉紅生日願望(1 / 2)

後來,伊望雖然沒成為海圳市高考狀元,但對他而言,還是心想事成。

他倆除了小學在同一所學校,伊望的初、高中都讀的私立貴族學校,如今大學終於又成為校友,不得不說伊望這條尾巴是真的黏鐘慈。

不過鐘慈讀的是計算機專業,伊望選的是金融,畢竟他要肩挑起整個家族興旺的重擔,也得虧海圳大學的金融專業全國排的起名號,否則他爹早把伊望叉國外上大學去。

晚7:48分,鐘慈提著蛋糕坐車來到惜字宮南街的月亮灣KTV,伊望有一群關係頗好的哥們今天把他堵這兒辦的慶生會,荷爾蒙正盛的小子們就愛蹦迪唱歌。

“我到了,在大門這。”

“噓,小聲點。”伊望在包廂中一邊飛快接起電話,一邊提醒周圍人彆唱了給他點安靜空間,“慈慈這群混蛋想見你一麵,你願意進來嗎?”

“我又不是女明星,有什麼好見的。”嘴上雖這麼說,鐘慈還是提著蛋糕往裡走,“幾號房啊。”

“B209,你慢點走啊,我出來接你。”

包廂裡空調給的足,伊望嫌熱早把大衣脫了丟一旁,隻穿了件貼身的高領羊絨黑色毛衣,底下是一條泛白的做舊破洞牛仔褲,馬丁靴是LV最新款,頭發嘛上星期剛燙很有型,加之他臉部棱角分明,整個人有一種介於男人與男孩之間獨特的美。

在走廊剛見到鐘慈,伊望就快步迎上去,主動接過她手裡的蛋糕:“慈慈進去打完招呼咱就走。”

“裡麵有女孩兒嗎?”她問。

“沒。清一色全大老爺們。”

“他們是光棍呢,還是你不許人家帶家屬。”

“我不許。”

“還是這麼霸道不講理。”鐘慈輕笑。

“隻要我一天沒脫單,哥就不允許誰在我麵前秀恩愛。”

“那你快點找一個呀。”

“那你現在就答應我的表白呀。”

“我已經拒絕過了。”

“我又滿血複活了。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兩年前,伊望剛拿到海圳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蹬著山地車大汗淋漓來到鐘慈家向她表白,結果,慘遭婉拒。

“慈慈你為什麼拒絕我。”伊望慘白著臉要刨根問底。

“小望,我對你隻有親情、友情,沒有愛情。”

“你撒謊,我能感受你對我有愛。”

“你是我弟弟,我當然愛你,可那不是愛情。”

“慈慈你彆說了,我知道原因——奶奶都跟我說了,上次你陪她去普濟廟上香,那兒的和尚說咱倆生肖相克八字相衝,做不了夫妻,否則天天吵架早晚失睦成仇人。你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肯答應我的表白。”

鐘慈扭過腦袋看向彆處,沒有接他這話,因為伊望說對了一半原因。

在海圳但凡做生意,尤其還是做很大生意的人家,幾乎都很信命理風水生肖八字,何況伊望那個裝修十分現代豪奢的大彆墅裡,還專門有一間房間擺著佛龕,敬奉著菩薩。

鐘慈雖然是個追求新銳創新的動畫人,但她骨子裡很傳統,甚至古板,這一切源於她心底那個很深的陰影。

這是她媽媽用自己可憐人生遭遇留給她的陰影——她爸媽就是生肖相克,一個屬虎一個屬蛇,她媽媽是街坊鄰居眼裡賢惠持家的好女人,可惜最終還是沒落個好下場,連外婆都經常在小鐘慈麵前嘮叨當年很後悔沒聽算命先生的話,沒反對母親的選擇,這才把她害慘了。

另一邊,鐘萬強外麵找的那個女人,生肖屬馬,馬和虎生肖相合乃上等姻緣,其次兩人珠胎暗結生的女兒也跟鐘萬強八字相旺,以至於離婚另娶的鐘萬強生意逐漸興隆,原本他隻經營一家洗衣店,後來連開了三家分店,他逢人就誇自己的妻女旺他,這種明顯捧新妻踩前妻的話,同樣給小鐘慈帶來巨大的陰影。

伊望是典型的天之驕子,學業家世長相都很出眾,卻唯獨在鐘慈這裡死腦筋,不懂得變通,不懂得放棄。

當然他不傻,很清楚橫亙在他和鐘慈之間最大的障礙不是鐘慈究竟愛不愛他,而是她太善良,她這種“小迷信”在有的事上總是堅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很害怕自己給彆人帶來厄運。

他知道,她不敢拿他的一生去賭。

去年十九歲生日,鐘慈依舊提著蛋糕來給伊望過生,到了吹蠟燭許願環節,伊望當著她的麵,很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時至今日蒼天可鑒,伊望愛鐘慈此情依舊,愛意甚至更濃,希望今年各路神仙菩薩保佑讓慈慈心軟答應做我女朋友。”

可惜,各路神仙菩薩沒誰答應他。

剛推開包廂門走進來,四個禮花筒“唰唰唰”朝著鐘慈和伊望齊射,眨眼間五彩繽紛的禮花帶已掛滿他倆全身。

“哇哦~嫂子好美。伊哥真有眼光。”

角落裡不知誰忽然冒出這樣一句恭維話。

鐘慈聞言笑笑隻說了句“你們好”沒去接茬,因為她對自己的外貌有自知之明。

除了172cm的高個,雙腿比較直,身材長得勻稱,她絕不是世俗意義中的美女,她的五官裡僅有鼻子長得算出挑,其餘眼睛、嘴唇都挺普通的。若她真和伊望成了情侶,牽手走在海圳大學校園,不知多少人會說“這女的配不上她男朋友”。

“你小子不錯有眼光噢。”伊望卻笑嘻嘻接過話,然後又用自己的話加工一遍,變著法誇鐘慈,“我家慈慈長得美,哥五歲美學啟蒙就知道了,需要你們提醒,嗬。”

曾經鐘慈有想過,伊望這臭小子始終對自己癡心不改,誇她美的像仙女,是不是因為他瞎——不會審美,或者沒有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