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回來的有些晚,但是府裡的燈一盞沒熄。
傅屍末回來了有一會了,原本是想直接回中院休息,他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突然改變路線來到了南院,果然那個人不在房間裡。
漿果被關在房間裡麵出不來,這下來了個人可把它給高興的,直扒拉傅屍末的袍腳,傅屍末一隻手抱起它,查看它的肚子。
於星河高高興興地回到房間,一開門就看見傅屍末坐在椅子上給漿果的肚子擦藥,被嚇了一大跳,有些躲閃地往背後藏起吃食。
傅屍末擼了擼貓毛,看向於星河。
“本王已經下令準許你出府了,下次不用再翻牆。但是每日戌時必須回府,戌時過後,府裡不會留門。”
怪不得大門留的有縫隙,原來是專門給他留的。
“我知道了!”反正他每天都可以出去玩,這裡包吃包住,有點規矩又怎樣,不就是七點回府嘛。
傅屍末狀似沒看到於星河手裡的東西,來這裡也隻不過給漿果上上藥而已,說了這幾句就準備走了。
“王爺留步!”於星河翻找了幾下東西,拿出幾包吃的往傅屍末懷裡遞,傅屍末皺著眉頭接住。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超級大好人,給我買了好多吃的,我反正也吃不完,分你點。對了,我看你這麼喜歡漿果,要不你直接抱回去養兩天,我之後再去接它回來怎麼樣?”
於是,奴影在中院吃驚地看著他家王爺一臉冷意地抱著一隻貓和一堆吃的過來,他連忙接過這些東西。
“吃的你自己解決,明天去南院把它的用品搬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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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於星河過來看望於漿果的時候,傅王爺正在案前寫信,於星河有禮貌地抱起漿果沒過去看,雖然就算看了也看不懂。
傅屍末直起身,把於星河叫了過來,重新拿了張紙,將手裡的筆遞給了他。
“本王說一句,你寫一句,就用你認得的字寫。”
於星河放下貓點點頭,過了會於星河聽出這是寫的一首詩,他用行楷漂亮地寫完後,傅屍末也寫了一遍,然後把紙張壓在於星河這邊,將於星河的紙張壓在了自己這邊。
“過段時日你去學子苑受課。”
“啊!為什麼啊?”
於星河驚訝地看向傅屍末,但是傅屍末那張冷峻的臉色從來沒有變過,讓人看不出他是怎麼想的。
“去學子苑之前,你每日都要來這裡練字。”
霸權,這就是霸權,直接跳過了他不想回答的話,於星河跑過書桌重新抱起漿果,有些不理解地看向傅屍末:“為什麼要去學子苑,我不想去離開王府太遠的地方。”
傅屍末隻是看著於星河寫的那首詩說:“本王沒記錯的話,是你之前自己說的,不會的你能學。”
“你不是一直在王府裡麵嗎?你教我也可以呀。”在王府裡麵,至少每天吃飯遛彎的時候還能看見傅屍末,要是真去了那個學子苑,那就真的離回家越來越遠了,而且...,非要學的話,他也隻想學認字,其他的他也不用知道,不想知道。
傅屍末聽到於星河說讓他教他的時候愣了愣,他沒想過自己還能教人識字,麵色不改地說:“本王沒教過人,學子苑裡的助教教的更好,更何況昨夜那個......”
“昨夜什麼?”說了一半又沒說了,於星河聽得半懂不懂。
傅屍末:“沒什麼,過來把這些詩也寫了。”
於星河不太懂這個王爺想要乾什麼,難道是他寫的字太好看了?忍不住要收藏嗎?
於星河有些洋洋得意,他的字可是他爺爺和外公親自教的,大書法家,他不僅會行楷,還會好幾種寫法呢。
但他嘴上說著不情不願:“好吧。”
他沒想到的是,傅屍末說好的去學子苑前去他那裡練字就真的一天不落的讓奴二哥過來叫他,然後奴一姐像個機器人一樣站在旁邊盯著他把傅屍末留下的作業寫完。
於星河有些崩潰,他這是上大學前還要在暑假期間補習嗎?他選的也不是書法專業啊。
晚膳的時候,於星河朝傅屍末眨巴眨巴眼:“王爺,我可是個黑戶啊,學子苑這種地方能要我嗎?不如就你來教我吧,識幾個字而已。”
一直到晚膳結束後,傅屍末慢悠悠地漱口完才回到:“本王要辦的事,還沒有辦不成的。”
就這幾天,於星河明裡暗裡跟傅屍末說了好多遍讓他來教他,傅屍末都無動於衷,甚至在去的前一天還好心跟他說東西都讓高伯準備好了,什麼都不用操心。
於星河不明白,傅屍末為什麼一定要讓他認字,這府裡是容不得有他這麼一個文盲嗎?
明王府門口,於星河蹲下來挼了挼於漿果的腦袋,昨天傅屍末已經讓人把漿果所有的東西搬去了中院,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傅屍末想一個人獨享擼貓的快樂。
“漿果,爸爸走了,你要乖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