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帝擺擺手:“愛妃好好睡,朕晚上再來看你。”
虞妃的貼身侍女小梨前來伺候虞妃梳洗,虞熙坐在梳妝台前,梳著梳著就走了神,小梨站在虞妃身後輕輕喚了聲:“娘娘?”
“嗯?”虞熙才緩過神來,繼續一下一下梳著頭,她突然想起那日花園裡,四公主跟那個於小公子玩耍,很是開心的模樣,她低頭哂笑,對著鏡子說:“小梨,皇上送過來的那些首飾挑幾樣送去慶陽殿。”
小梨擔憂地看著鏡子裡的虞熙:“是,娘娘。”
宣景帝回宮的路上,前麵傳來女子溫柔地笑聲,宣景帝走過去,原來是惠妃和九皇子傅理坐在亭子裡賞景。
“理兒,你可要好好用功讀書,將來給你父皇分憂,母妃聽說學子苑的助教都在誇你聰明,一定要做好每一樣事知道嗎?”
傅理表情有點不耐煩,母妃一大早就把他喊過來在這鬼地方說體己話,正準備隨口答應然後起身離開,宣景帝突然出聲哈哈大笑,走過來說:“理兒當真被助教誇了嗎?”
惠妃滿臉驚喜行禮:“臣妾見過皇上,千真萬確,連臣妾聽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說的是理兒,理兒這些日子可用功了。”
皇帝扶起惠妃和傅理,滿意地說:“那看來惠兒照理皇子有佳,理兒如今應該是上六等班對吧。”
傅理回話:“回父皇,正是。”
宣景帝點點頭,“那沒幾年就要結業了,你可想好要乾什麼了嗎?”
傅理根本還沒想這些,惠妃見傅理不說話,急的悄悄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背,說:“理兒當然是聽從皇上的話了。”
趙策踱步附耳說:“皇上,快要到早朝了。”
宣景帝嗯了一聲,理理衣袍,“傳旨下去,今晚朕就歇在書儀殿了,朕已經好久都沒跟惠妃說說話了,惠兒就不必準備那麼多東西,朕今晚用了膳再過來。”
惠妃答應到:“恭送皇上。”
等皇上走遠了,惠妃才放下心,眼神頗為淩厲地看向傅理:“在你父皇麵前給我好好表現,支支吾吾的,你父皇何時才能想起還有你這麼個兒子。”
傅理不想跟惠妃多說話,直接就走了。
惠妃搖搖頭,聽說七皇子在學苑裡樣樣拔尖,雖然自有人去煩心,但是她還是要為自己的兒子操心操心以後。
“回宮,皇上今晚大駕,咱們可要好好準備準備。”
趙府裡,趙世昌氣得亂摔茶盞花瓶,下人在外麵一點也不敢勸。
他剛從江南回來,江南那邊他所有產業全都被人截胡易主了,每處據點他自己的人都被換了,他一進去就被趕了出來,綢緞和顏料坐莊的家主為難地看著趙世昌,都說:“趙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本莊的材料都被人買了個乾淨。”
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這絲綢局連接的利益不全是他一個人得,背後的東家一個比一個難辦,這些都還好說,最主要的是,再沒有比這個能撈的油水更多的了。
“明王,你真是好樣的!”趙世昌惡狠狠地看向明王府的方向,他之前還罵太子把明王想得太簡單了,結果自己在這上麵栽了個跟頭,這明王想乾什麼都明擺在台子上了,他這是回來複仇了,在拿他第一個開刀!
......
學子苑二甲班,陶然助教放出了個大消息,過段時間皇上將舉辦秋獵宴,並且下旨讓學子苑全苑都參加。陶然安撫下麵的小蘿卜們,
“離秋獵宴還有幾天,這幾天大家的學業也不可荒廢。另外,家中父輩為正五品的學子,家人也可隨之參加秋獵宴。”
立馬就有孩子算:“正五品,那我的爹爹有沒有正五品啊?”
於星河撐著腦袋,漫無目的地翻書,那他可能要跟學苑這些家人沒有正五品的學子坐在一塊代表學苑了。傅屍末是皇子,到時候肯定坐得離皇帝近,不會身後還跟著他一個這麼大來曆不明的人吧。
唉,古往今來的團建都一樣,能不能不去啊,他在府裡跟漿果一樣能玩。
六甲
“九皇子,聽說是因為你皇上才特地允許我們去秋獵宴的,以往那都是二品以上才能跟著聖駕。”
這些同窗圍著傅理說起秋獵宴的事,傅理也沒想到那天母妃守在父皇回宮的必經之路上,能有這麼大的效果,萬一這些人當中誰得了父皇的誇獎,以後必定出入朝堂,到時候他的背後可就多一個幫手了。
他麵上不顯,平淡地說:“這秋獵宴本來也該我們年輕人上場,彰顯彰顯學子苑的地位。”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盯了眼前麵的傅齊羽。
傅齊羽坐在前麵看書,也沒見被打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