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河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床頭好像站著一個人,他睜開酸澀的眼睛,隨著視覺的打開,呼吸係統好像也跟著被打開了,他覺得房間裡到處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王爺?”
傅屍末站在床前,從上往下凝視著床上的於星河,窗戶透進來的些許清冷月光映照在他身上,宛如從地域爬出來的惡羅一樣。
在於星河完全清醒後,傅屍末眼神瞬間緩和下來。
“我吵醒你了嗎?”
於星河搖搖頭:“沒有,我突然驚醒了一下而已。”
見於星河一副傻傻的樣子,也不問他為什麼半夜站在彆人床頭這件事,傅屍末有些擔心於星河以後會不會被彆人給騙了。
傅屍末:“你發現的那個藥,是最近陵州殺人犯,用那些孩子的五臟製成的,對外宣稱能長生不老,以此來賺取大量錢財。”
於星河睜大了眼睛,那他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個婦人,豈不是她的丈夫一直都在吃人肉藥!說不定這個城裡還有許許多多都被騙了去吃這個藥的人。
並且今天白天有幾個家長,還說要把屍體交還給他們帶回去,他們有神藥能他們的孩子起死回生,殊不知這藥就是用的他們孩子製成的。
一想到他還用手去拿過那顆藥,於星河就開始渾身上下難受了起來。
傅屍末見他臉色不好,神情警惕,正準備上前查看於星河情況時,帶來的陣陣血腥氣反而讓於星河更加難受,他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去桌子那邊端起盆就喝奴一煮好的甜水。
伸出去的手落空,傅屍末突然覺得有些人的懲罰還不夠重。
他把窗戶打開,然後去到離於星河稍微遠的地方站著,等於星河壓住了心底的惡心後說:“本王下去讓奴一再煮一鍋甜水,你好好休息。”
“嗯嗯......”等他咽下去最後一口水,傅屍末都已經把房門關上了。
於星河隔著衣服摸那個微微發燙的扳指,覺得王爺今晚狀態有些不對,他想了想,還是等明天再問王爺血腥氣的事吧。
第二天於星河被白驀然請去查看凶手製藥的地點,到忘了問傅屍末這件事,沒過兩天,新上任的陵州太守就趕來了,說是要把前太守交給朝廷派來的官兵帶走,被傅屍末給打發走了。
隨後幾人就啟程趕往江南,一路上再沒有出現過陽奉陰違的城守。
等到了江南,一片秀麗景色讓於星河眼花繚亂,暫且忘記了那些煩心事。
江南本來就已經被傅屍末的人給重新洗了牌,現在也隻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於星河被帶著到處遊逛,一路邊走,凡是被他多看了兩眼的東西,奴影都被王爺示意跟在後麵買下來,導致於星河在驛站裡望著那堆東西冷汗涔涔,他怎麼有種被包養了的感覺啊!
尤其是衣服特彆多,他又不是女孩子,哪裡穿得了那麼多!
江南物業本來就繁華,要不然怎麼會被遠在雍京裡的趙世昌給惦記上了。這裡的衣服樣式,遠比雍京裡的還要多,光是男子的就數不清,更何況女孩子的。
連於漿果都被縫製了幾身衣服,簡直令人發指。
於星河把它歸結為傅屍末有個愛給彆人買衣服的怪癖。
雍京
吳卿承放下茶杯,他已經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了,茶盞裡的茶水換了一回又一回,他要見的人始終沒出來。
借著下人又一次來換茶的機會,吳卿承問他:“請問一下,離世子還沒解決完手裡的事嗎?”
想到此刻正在內院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的世子,下人有一瞬間的尷尬。
“還請大人稍作等待,世子說不定很快就會來了。”
吳卿承禮貌地點頭,等人都離開了以後,他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袍上的褶皺。
剛剛那個下人萬萬沒想到,這位吳大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好說話的樣子,結果下一刻就闖進了內院。
內院裡,離反解懷裡地女子驚呼:“哎呀,這又是哪來的人。”
說完就躲進離反解懷裡,好不嬌俏。
吳卿承見那些女子和離反解衣不蔽體,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即避開視線。
離反解瞥了他一眼,見吳卿承一副良家少女的樣子,扯了扯嘴角。
他懶懶散散地說:“滾出去,彆擾了本世子的興趣。”
吳卿承內心掙紮了一會,然後上前對著離反解懷裡地女子說:“還請姑娘退一步,我有事要跟世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