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斯與平時並沒有不同之處，唯一的不同就是那雙眼睛不再清明，帶著些迷茫困倦。

“你喝酒了？”

“嗯，與月倚樓喝了點。”

在占啟得知顏斯就是方覺的時候，顏斯就告訴過占啟自己與月倚樓的關係。

所以占啟是知道顏斯與月倚樓是朋友的，占啟有時也會去後山見見月倚樓，兩人交談甚歡占啟對月倚樓的性子也是有了些了解。

這酒怕是月倚樓找顏斯喝的。占啟心中有些不快，“你醉了。”

“嗯”顏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還走得動路嗎？要不要我扶著你。”

顏斯點了點頭，“眼有點花，看到的東西都有重影了。”

占啟扶著顏斯走向他的房間到門口時，顏斯腳步一拐徑直進了占啟的臥室。

占啟扶額，“那是我的房間。”

顏斯用非常堅定的語氣回道，“我的。”

占啟：“行行行，你的你的。”他才不跟醉鬼一般見識呢。

“顏斯，你現在意識還清醒嗎？能聽清我的話嗎？”

顏斯：“我隻是醉了，並不是聾了。”

占啟：……你確實沒了，但你瞎了。

占啟把顏斯放到床上起身去煮醒酒茶。

顏斯端著占啟的醒酒茶說：“我不需要這東西，睡一覺就好了。”

占啟：“如果你第2天不怕頭痛的話就彆喝。顏斯你是把雙標玩明白了啊，情願去跟月倚樓喝酒，也不願喝我煮的醒酒茶。”

顏斯：“你吃醋了？”

占啟一愣，反問：“我吃什麼醋，我有什麼醋好吃的，顏斯你這是什麼腦回路啊。”

剛才顏斯的行為真的讓占啟有些惱火，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顏斯去找月倚樓喝酒心中會有些不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占啟：“你愛喝不喝，愛找誰喝酒都與我無關，我為什麼會吃醋？我不吃醋。”

顏斯笑著掐了掐占啟的臉，“我怎麼聞到一股醋味呢？”

占啟甩開顏斯不安分的手，瘋狂給自己洗腦。

他現在是一個醉鬼，自己寬宏大量，不與醉鬼計較。

既然顏斯不喝，占啟便伸手想把醒酒茶從他手上拿回來，顏斯用一隻手攔住占啟，另一隻手端著茶一口而儘。

“你煮的，我當然得喝了。”

占啟：“……”

顏斯眼神突然變得清明起來，他側躺在占啟床上神態正經的問道，“你相信這世上有神存在嗎？”

“神？或許有吧。”世間有許多秘境據說是人飛升成神或神隕落留下的，要是沒神那些秘境又是從何而來的呢？凡人真的能憑空間造出一片空間嗎？

占啟很好奇顏斯為何要這麼問？轉頭發現顏斯已經睡著了。

占啟：“……”

合著剛才問出來的那句話，是為了吊起自己的好奇心嗎？

他想起顏斯剛才明亮剔透的眼睛，難道喝醉的人睡覺前一刻鐘也會回光返照？

占啟看著睡到自己床上的顏斯歎了口氣，在去顏斯床上睡和與顏斯一同在床上湊合睡一晚中，占啟思索片刻還是選擇與顏斯在同一張床上睡。

他將屋內的光熄滅，褪去外衫又將顏斯往裡推了一推，自己爬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