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參 他的秘密(2 / 2)

他一定不是童少,童少是溫熱的,尤其是在床上抱她的時候,那熱度燙人。

“起來——”

他命令,“自己坐上來!”

明嬋終於睜開了眼睛,這就過分了吧。

她說:“我不會!”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不會的?”

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明嬋犟嘴,“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那給我檢查一下。”他說著,大手探進被子裡去摸她,明嬋即刻彈了起來。

真到了這步,她發現還是過不了心裡這道坎。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自己來就自己來!”索性,她豪氣地一伸腿,跨坐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的灼熱和硬度,兩人對視上,皆是一愣。

明嬋臉頰燒了起來,耳根熱得發疼。

對著童少,她也會風情萬種,不知羞地迎合他,主動要求變換各種體位和姿勢。

可現在這個男人,她連他的真麵目都沒看過,怎麼能和他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這是對童少的背叛。

“抱著我!”

感知到她的彆扭和生硬,知道不會愉快。他滾了滾乾澀的喉頭,硬生生地咽下那股火。

明嬋不知道是慫了,還是什麼,聽話地摟住他。

她很快又想到童少也喜歡這個姿勢,喜歡她坐在他身上,柔情款款地摟著他。

時光靜到虛幻。

兩人各懷心思。

過了很久,他也沒有再發布下一個命令。

“那個,我不會壓痛你嗎?”

明嬋忍不住問。

“睡吧。”他說。

嗯?就這樣放過她了?

明嬋不懂見好就收,反而猛地回手扯落他的麵具.......

定下心神一看,額,裡麵竟然還有一層麵具,金色的眼罩,把他上半部分臉遮得嚴密,隻露出嘴唇和下巴。

“還要看嗎?”男人很好脾氣地問她。

明嬋真的又伸手去扯。

“我的臉傷了,如果你要看,今晚會睡不著覺,還要看嗎?”

好像很不禮貌。

一鼓作氣,再而衰。

明嬋從他身上溜下,躲回了被子裡。

過了很久,明月高升,有月光流轉進來,灑落在她臉上,美如皓玉。

即便睡著了,她長眉也蹙著,直到他長指撫上她的臉,她呼吸逐漸均勻,眉間也舒展了。

三年了,她熟悉這個動作,夢裡也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莫少寧愛憐地看著身邊的小女人,該怪她意誌不堅,嫁給彆人,又向陌生人出賣自己呢?

還是可憐她小小年紀,要肩負母親巨額醫藥費,還要照顧弟弟。

人被逼無奈的時候,是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明嬋性格一向如此,她敢拿自己的一切跟命運對賭。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

為了她,他也要努力做訓練,恢複身體。等他有了力氣,再好好審問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快就忘了她,躺在“彆人”床上了。

他不要聽她的解釋,隻要補償,很多很多的補償,要她一生一世都陪著他。

睡夢中纏綿,清醒即幻滅。

這一夜,夢裡有童少的陪伴,明嬋貪戀著不願醒。

天光大亮,枕邊空了,昨晚的一切仿佛隻是一場晦暗夢境。

一套嶄新的女裝整齊地疊放在床邊。

束腰白裙,仙氣十足。

袖口泡泡袖的設計簡約靈動,很有少女感,這是童少喜歡的風格。

“你跑過來的時候,像隻白色蝴蝶,很美。”他說。

知道他在等,她是跑過來的。

“童少?他是童少?”

那條月光幻的項鏈是他們莫家人買下的,當弟弟的隨手給了堂哥也說不定啊!

明嬋有了強烈的預感,驚喜交加,開始尋找他的身影。

樓下有人在忙活早餐,明嬋沒有出聲,悄悄繞過去,順著旋轉樓梯下到負一樓。

這棟房子的設計和童少房子的設計大概相似,地下空間非常豐富開闊。

果然,下麵有人。

但是入口的磨砂玻璃門是鎖著的,她隻能貼在門縫裡觀察裡麵的情形。

房間裡擺放著很多鋼架,兩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一旁,看著中間的男人扶著鋼架,練習走路。

男人艱難地挪動腿腳,離得遠,但從他臉上不斷滾落的汗珠,也能感覺到他的吃力和痛苦,好像還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氣。

一步、一步,他帶著不服輸的狠勁。

終究病驅不允許,他踉蹌一大步,差點兒摔在地上。

“彆過來!”他扶著架子,自己站起來。

“這樣求速成不行的,少爺的身子還得再調養一段,才能做康複。”

“少爺要做的事情,我們勸不了,隻能儘量配合。成醫生,拜托了。”

說話的男聲有點兒熟悉,明嬋想通過他的身形,仔細辨認,可惜看不太清。

被叫成醫生的男人說:“那半棵野山參到底給誰了?少爺的身子根本沒有調理好,必須吃完整棵山參才行.........”

明嬋驚詫,原來,那半棵野山參也是他的救命良藥。

就那樣給了她,圖什麼?就圖她這個人,不至於。

她又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值得他癲狂。

以前又跟他不認識.........不一定,說不定認識!

僅是猜想,明嬋已經激動哭了。

如果那個人是童少,他這樣為她,比她以為的還要愛她啊!

她掏出手機撥打號碼,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童少身邊的阿越,如果是他,他的少爺必定是童少。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重新再撥!”

空號?

有關童少的一切徹底銷聲匿跡,她再也聯係不上了。

明嬋心思沉重,悶著頭走到園子裡去開車的時候,有人叫住她,“小姐,您要去哪兒?”

明嬋灰心懶怠,“我看你們也不管飯,我要走了。”

男人一臉莫名,“是早餐不合小姐的口味嗎?”

明明準備了精心早餐的。

“是有人倒我口味!”

她又在為那個突然消失的人生氣。

還有,她已經知道,這個麵具男是莫少寧。

一定是他,也隻有莫家買得起野山參。

莫少寧,嗬,不管怎麼說,他和明婉是有證的夫妻,是她的妹夫。可是,昨晚她睡在他床上。

他們明家的爛賬本來就多,現在又多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