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揍兩頓 以後慢慢算賬(1 / 2)

孟豫和獻敏公主成親在即,整座京城人儘皆知,根本不可能瞞住季容。

不出兩日,他去皇宮複命,領了封賞回來,就聽到了彆人的暗諷。

“再風光又能怎麼樣?親妹妹還不是被孟豫退婚。”

“也不知道以後季小姐,還能不能嫁出去。”

季容不是二愣子,季家沒有蠢貨,不會在皇宮就抬手打人,他出了皇宮就直奔五城兵馬司,陰沉著臉,把路瑞從官府裡提了出來,

路瑞知道這事瞞不住,也沒打算閃,就跟著他出去了。

結果,到了巷子裡,季容一把把人摁倒牆上,神色不愉,很直接地質問,“你就這麼保護我妹?”

季容離京前拜托路瑞照顧著些季易,他妹妹性子軟,對人多忍讓,難免會被人欺負。

這話路瑞沒法反駁,也沒反抗,宛如一朵白蓮花,“這我也沒辦法,皇帝下旨,孟豫也想往上爬。”

“我看你樂見其成,”季容冷哼一聲,沒給人好臉色,鬆開了抓著路瑞衣領的手,

路瑞移開目光,抬手理了理衣服,並不否認,“孟豫先釣的獻敏,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個小白臉是真不靠譜,”季容雙手抱臂,目光銳利,顯然是想給人點顏色看看。

“皇帝正寵著呢,短時間內風頭太大,動不了,我套麻袋揍了一頓,你看著來兩回,彆太明顯。”路瑞意思很明顯,先泄憤,以後留著慢慢收拾。

季容不懷疑發小的手段,兩人如出一轍的陰狠,“我有數,有事知會我一聲。”

當年是孟豫自己上門求娶,言辭懇切,他與季易往來甚多,平日裡比季容這個當哥哥的還要關心季易。

如今又玩退婚這一出,敗壞女子清譽,要娶的人又是公主,偌大皇城,根本無從回轉。無論他有什麼苦衷,對季容來說,都無法接受。

“嗯,”路瑞應了一聲,見季容轉身欲走,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大事,

“季容,這下子,你妹妹的未婚夫沒了,你是不是該幫我了一把?”

聞言,季容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頭,“是嗎?我覺得你動作很快,看起來不需要我。”

簪子都送了,怎麼沒直接求娶啊?

路瑞準確地接受到他的言外之意,挫敗地耷拉下頭,“你妹不答應,讓我以後好好對心上人。”

“那你直說啊,告訴她你想娶她,”季容不明白他糾結個什麼勁。

這事兒路瑞沒法解釋,他總不能說自己開了個爛頭,再往後說什麼都會被誤會成要幫季知意報複孟豫。

扯什麼理由不好,非得說報複?

彆問,問就是當事人已經後悔了。

……

季容知道了季易退婚的事,也不敢在她麵前提起。季易雖然性格內斂,但與孟豫相識多年,感情不是作假,

去年昭京中秋燈會,孟豫送她回來時,少女羞紅了臉頰,含羞帶怯,如早春待放的花蕾,絕對是真心的。

他花了時間去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也隻是覺得兩人緣分太淺,年少相識,卻走不到白頭。

但那又如何?孟豫辜負了他妹妹的真心,季容不跟他作對,就是對不起自己良心。

……

季容回來之後,季易就很少再去參加茶會了,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請柬都被季容處理掉了,

甚至連京城的風言風語都散去了不少。

季容本以為這件事會這樣過去,她和孟豫一彆兩寬,

他娶妻生子,保全家族,順便升官發財,她另擇良人,也會有一段圓滿人生。

誰一輩子還沒遇見幾個負心漢嗎?

季易這樣想的時候,握著毛筆的手指發白,即使是她,也難免有幾分意難平。

直到皇宮秋獵的帖子送到家裡,指明了要季易本人出席,

季易從聽季父那裡說,這是三公主殿下的請求,說是讓季易去秋山散心,權當彌補。

聽說這理由的時候,季易嘴角抽了抽,想起上次見獻敏公主時,她的眼睛明亮,行事也直來直去,不會是那樣善解人意的性子。

至於嗎?人不是應該往前看嗎?這公主上回還沒見識夠她的軟弱嗎?

受家人言傳身教,季易素來低調內斂,有自知之明,鮮少露出鋒銳的一麵。

季易揉了揉太陽穴,攔住想去做些什麼的季容,輕聲說道:“哥,我沒事,公主殿下應該不至於為難我,你不是也去秋獵嗎?到時候你可要把我保護好。”

季容皺了皺眉,隨後舒展眉眼,爽朗一笑,“當然了,哥保護你。”

順便把路瑞叫上,看看獻敏公主到底想做什麼。

路瑞和季容是好友,平日裡不在一處當差,但卻總會時不時找個地方聚聚,當日季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路瑞,

“我知道,”路瑞顯然比季容更早知道這件事,眼裡一片冷光,“獻敏字字稱是好意,陛下喜愛她嬌縱天真的性子,不好插手。”

路家功勳顯著,皇帝又是明君,對路家頗為親厚。路瑞是家中幼子,常來往宮中,所以即使是皇家事,也能了解一二。

可惜,為人臣子,諸多無奈。

“這次狩獵,孟豫也會去,”季容眯起眼睛,棱角分明的側臉十分冷硬,“他與公主婚期將近,彆讓他再見到我妹了。”

季知意性格溫和含蓄,雖然麵上看不出傷心,季容卻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