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楚衍說得對。”張佳欣笑著的餘溫,點起一根煙,意味深長的說,“要找找不到我們頭上。”
四周的人很奇怪,但隻有楚衍知道安德森在看他。
他在等一個解釋,但他給不出來。
安德森純真又似實意疑問的眼神,表明了他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安德森看見,昏暗中唯一一個沒有融入到背景裡的人,跟他說了什麼。
好吵,他聽不太清。
但好在,他看得懂楚衍的嘴型。
“要是真鬨鬼,我都還沒死,你怕什麼。”
意思其實就是。
有他在,他怕什麼。
……
沒心沒肺的大學生們剛畢了業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氣氛好了一點根本不會見好就收,安德森想走都不讓走,先前根本沒看見他受了傷似的,暈乎乎的又被按了回去。
他手是被這個時候的楚衍包上的紗布,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藥箱,安德森看不清,還被一群人嬉皮笑臉的攔住了,然後楚衍扒拉開人群,讓他自己包上。
包括安德森在內的很多人目瞪口呆,根本沒注意到楚衍從哪拿的藥,謝熠秋和顧丞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
楚衍沒說話,連看都懶得看他們,冷淡關箱的樣子就差直接罵他們是傻逼。
說最後一局,其實根本也是哄騙他的,他們哪舍得真收了酒,真玩最後一局,包括在安德森被迫又玩了一局之後,又被連連按著玩,到最後幾乎是純灌酒了。
那些刁鑽問題他根本答不上來,下顎被迫抬起,金黃的酒液從嘴角低落滑向精致小巧的喉結,臉上燙得厲害,嘴巴說話都亂了,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
桌對麵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周圍人都在緊盯著他看,一個個跟沒見過世麵,忙問著問問題,坐在座位上實在是被欺負慘了,眼看著又有一杯被遞上嘴邊,皺著眉捂上嘴,呼吸都急了,忙道:“我、我真的喝不下了…”
“誒,他喝不下了,沒什麼意思了,我來我來”謝熠秋嬉皮笑臉的在旁邊接道。
“我操,老謝,你什麼意思。”顧丞意味深長拉著尾音,怪異的笑了兩聲,手裡的小下巴都被他這幾次灌酒揉紅了,“你真要他坐你身上玩啊。”
謝熠秋沒想到這嗑能重新聊回來,本來是開玩笑的事兒,他一開始就沒放心上,再這麼一提,他竟然、難自控的想了一下,這麼奇怪的場景。
操,他是真的有毛病。
就這麼幾秒,明明能迅速反駁的事情,像以往那樣,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了,大家也都是開玩笑,不知道是酒精的事還是什麼原因,風流輕浮的人,僵化了一樣,嘴動了動,屁話也沒放一個。
就這麼幾秒,他的表現已經來不及了。場麵從未有過的沒控製住。
“我操!!”誰先的哄聲,然後就有人過來扯他。
四周一片噓聲,也不知道這幫人喝酒上頭,哪來的力氣,瞬間就把謝熠秋身高腿長一個大男人扯起來了。
“不是,我操,你們有病?”謝熠秋的臉莫名其妙的紅,心臟急跳大震,他嘴上這麼說眼睛死盯著座位上的人,喝到失去反抗能力了,下一秒能倒他身上。“媽的……”
瘋了,全都瘋了。
“小俍!你白馬王子來了!”
軟成一攤水的安德森,輕而易舉的被拎起來,在被強行按著點謝熠秋已經傻了的目光下,肩膀傳來一股力,就要往下坐。
人都喝懵了…他能懂什麼…?
謝熠秋以為,這幫人玩玩隻是玩玩,他瞳孔放大又縮小,沒人捂著他嘴,他確半個字都崩不出來。
“你坐好了彆把小俍顛下去,你沒病你沒病,行了吧——”
謝熠秋分不清都是誰在說話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了,他渾身僵硬的厲害,懷內的柔軟不似真實似的往他懷裡靠,嗅到那股甜膩的香,一瞬間他大腿繃得死緊,就著力立刻咽了口乾澀的唾沫,“你們…”
“你們他媽的在乾什麼?”
扒開人群的楚衍麵色可怕,直接把安德森從謝熠秋懷裡拖著腿扯到了地上。
酒都沒醒的人臉上染著異常豔麗的紅暈,熏的暈乎乎的,手還搭在謝熠秋腿上,眼神散亂,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抬著眼睛看楚衍,眼睛都睜不太開。
他動作一頓,竟然就要彎腰撈他。
“楚衍,你乾什麼呢?”顧丞立刻開口,皺著眉,看楚衍的樣子就差直接上口問一句。
你原先看他那麼惡心,你這幾天怎麼了?
是啊,他乾什麼呢?他在生什麼氣?
楚衍的反應才莫名其妙,如果把前麵的測謊儀當成一次有意而為的儀器失誤,那他現在這樣就太奇怪了。
其實顧丞想問這句話挺久了,但出於環境他不好問,現在問是他真沒忍住,楚衍的各種舉動已經不是原先的樣子了,一旦碰上和安德森有關的事,連他都不是他了。
都在玩遊戲,他認什麼真。
楚衍動作一頓,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謝熠秋把人撈起來了,還有兩個女生也搭了把手。
隻有一旁顧丞手插著兜,莫名其妙看了眼楚衍。
“你跟老謝,都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