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同伐異 陛下問你,對顧靳塵謀反案有……(1 / 2)

朕不登基 花铖 4123 字 2024-03-30

葉隅清以為自己是睡出了魔障,倒頭閉目惡狠狠要再睡一會兒清醒清醒。居然聽到身前又一聲有些委屈的歎息。

“我這麼招你厭棄嗎。”

葉隅清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很疼。

他哆哆嗦嗦的爬起來,又瞧了瞧一身狐裘,踩著一雙厚毛氈靴,毛絨絨小狐狸一樣蹲在他塌前抿著唇不大開心的楚鬱,左瞧右瞧,又掐了自己一把。

大爺的,還疼!

怨不得他那個心如磐石的兄長也要動心。

他一生隻見過麵色冷如冰霜,不管達官顯貴、貴胄世祖一律橫眉冷對、鮮言寡語的獻王。雖然這人有一副驚俗絕世的好相貌,可是誰敢多瞧半眼,誰敢起任何心思?

誰人不知,獻王暴戾起來,皇親國戚、二品大員說殺就殺,皇帝老子說頂就頂,身邊近衛高手無數,橫起來誰的麵子也不給。

和眼前這個瘦弱可憐,柔軟得春水似的美人,相差之大,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這,你叫我二哥哥作甚……”葉隅清憋了半天,想把他扶起來讓他去椅子上坐下來,不要老這麼可憐巴巴的蹲著,又不敢上去碰他,隻是這樣乾巴巴的先來了一問。

“葉向麟說我剛滿二十。今早春蕊說你二十有三,葉家行二。我喊你二哥哥,哪裡不對?”

這二哥哥三個字從他嘴裡又來回念出來一次,幾乎叫葉隅清酥了骨頭。

這三個字真是叫他念得圓融無比,渾似已念了千萬回。

這人也不是第一天來葉府,這三日早午晚膳,大家都在一道。但他對葉向麟及自己二人均是淡淡的,不給什麼好臉色,除了吃便是臥床昏睡,怎麼今日這突然變了性,變的如此駭人。

雖然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葉向麟才一出府,這人就做出這種嬌軟態度來拿自己開心,必有什麼詭計。葉隅清還是不由得軟了心腸。

“你想去哪兒玩?玩什麼?”

“你不討厭我了?”楚鬱睜大了眼睛隻管瞧著他,目光帶了幾分喜色,又有幾分懼怕,渾如犯了錯等待寬宥的孩童。瞧的葉隅清幾乎要跪倒投降。

“不討厭,不討厭。”

葉隅清話脫出了口,終於鼓起了勇氣,把楚鬱從地上拉了起來,對方也竟自然而然的順勢牽上他的手,隨他同向外走去,這隻冰涼滑潤,骨骼纖細的手,幾乎冰住了葉隅清的周身血脈,叫這個粗人一時語塞。

有賴於裴暘神醫妙手,楚鬱痛楚清減許多,吃起飯來,也比平日活潑許多。

雖然還是毫無形象的半蹲半坐在椅子上,靠著扶手歪斜無狀,但總算拎起來的不再是清粥果子——他直接上手拎了一隻滾燙的肉包子,被燙得立刻輕嘶了一聲,卻不肯丟手,用嘴吹了幾口後,一邊輕嘶,一邊撕咬著小口吃起來,吃的還很高興。

葉隅清看的又是怔然。隻是如今不同往日——他倆已是稱兄道弟的關係。是以他立刻勸導,“阿鬱,用筷子,燙手。”

楚鬱咬了口包子,立刻紅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燙得,還是氣的。他左手拎著包子,右手憤慨的端了出去,給葉隅清展示那道已經淡的不甚清楚的淤痕。

葉隅清此時瞧著,和昔日楚鬱瞧他是一個想法,這有啥可看?

“我手疼,握不住筷子。”楚鬱咽下嘴裡的殘渣,又拎起一隻包子,十分坦蕩的抱怨道。

葉隅清無言以對。

前幾日每日吃喝在一處,也沒見您老人家手疼過。怎麼這會兒反過了勁兒來?!何況這怎麼瞧也是無礙了,您擱什麼疼?!

葉隅清一邊喝粥,一邊瞧著他毫無形象的吃吃喝喝,終於忍不住疑問脫口,“阿鬱,你知道嗎……獻王最重禮數了,行止莊重,威儀有度那是大大的有名……”

楚鬱聞言麵露詫異之色,似是驚奇於葉隅清竟然問出這樣樣愚蠢的問題。

“天家中人,為天下表率。獻王遵禮數、守禮製分屬應當。我一屆草民要那勞什子做什麼?自然怎樣高興怎樣來!”

說的葉隅清啞口無言。愣愣的瞧著他吃了兩個包子,低頭喝了幾口菜粥,又舔了舔手指,才被看不過眼的侍女抓著服侍著擦了擦手,隻覺得這人昨夜怕是叫鬼上了身。

......

“國公!葉國公!陛下喊你!”

上朝對武將出身的人而言,絕對是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