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我以重劍格擋,斷其短刀。此人虎……(1 / 2)

朕不登基 花铖 4031 字 2024-03-30

“顧靳塵,可能隻是一個誘餌。”楚鬱淡淡說道,“近日來先是國喪,後是新帝登基,處置叛賊。又有北遼使臣行將入朝進貢,各部一定忙的不可開交。按朝律,即便顧靳塵犯的是謀逆死罪,也沒有如此急切的淩遲處死的道理,顧靳塵是禁軍統領,從二品的官員。至少要三司會審,走了過場。昭告了天下,才會定審。”

“陛下若是急於殺人滅口,就該在宮內直接斬殺之,不該如此大張旗鼓。可陛下卻選擇了公開處死此人,押送到刑場的路途可談不上不遠。也許陛下要釣的魚,正是你們這些‘有勇有謀’的義士。”

“他大可以做出一派顧靳塵身上大有文章的樣子來,等你們上鉤。你看,若不是我失了憶,顧念著顧靳塵與我同時獻王舊部,且似乎知道些隱秘,一個按捺不住去劫法場。陛下正可將我這漏網之魚一網打儘,豈不美哉。”

林少俠成功的入了戲,以自己為例,耐心闡釋自己的高見。

魚信鷗默了一默,“林少俠高見,那依林公子高見,又該如何?”

又一次被吊足了胃口的何青崢皺眉死盯著這位林少俠,如果他再搖頭說風涼話,他一定要一口熱茶噴死這個家夥。

“這並不難,既然陛下要用顧靳塵釣魚。且陛下早就懷疑國公大人是否對自己忠心耿耿,那麼隻要順其道而行之即可。”楚鬱賣了個關子,喝了口茶。

葉向麟轉頭,洗耳恭聽。

何青崢使勁咳嗽一聲,滿臉寫著急迫。

“不過我隻能告訴魚大人。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妙了。”楚鬱邊說,邊含笑瞥了眼滿頭冒火的何青崢。

後者已經拍案而起,然後被魚信鷗一把拽了下去。

“好。”

魚信鷗隨著楚鬱走到屏風之後,附耳過去,再次出來後,麵上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神色,向著葉向麟一拱手,“我自會聽從林少俠的吩咐行事,其他的就仰賴葉大人了。”

言罷一道落座,一道按下了欲起身的何青崢。何青崢麵上冒火。葉向麟亦是十分好奇,隻是還耐得住性子。

“我們走吧。”楚鬱卻不曾落座,隻是向著葉向麟點了點頭。

葉向麟從善如流,立時起身告辭。

何青崢:“你們!”他喉嚨裡滾動了兩聲,振袖想罵,又憋了回去,悻悻然起身欲送客。

“何大人便不必送了。”卻是楚鬱轉頭拱手向何青崢先行施禮,“隻是走前,我有一疑問,希望何大人解惑。”他麵色整肅,何青崢喉嚨裡發出一聲咕噥,算是答應。

“大人是如何升任吏部侍郎的?”

何青崢哼了一聲,鼻孔仰天。“舍妹正是徐首輔繼室。”他倒是不僅有自知之明,還十分坦蕩。

楚鬱突然笑了一聲。

何青崢今夜倒是第一次見到這人露出如此明媚神色來,甩袖又哼了一聲。

“那我便放心了。”楚鬱向著何青崢點點頭,從容而去。

人剛出門,何青崢就憤憤拍桌,“你說這個家夥,到底是真的願意為殿下申冤,還是純粹來拿我們做筏子取樂的?我說不該與他商議,你非要我叫他來。你怎麼就如此信得了他?這可是當今陛下眼前的紅人!”

“好多年前。”魚信鷗對何青崢的激情發言置若罔聞,開口吐出幾個字後,就顧自在一旁沉默出神。

直到何青崢憤怒的推了他一把,才恍然回神,接著說,“好多年前,宮內曾傳出一則逸聞。宮內進了一個刺客,這個刺客輕功了得,顧靳塵帶著禁衛親自追擊,刺客雖負傷且被逼入華清宮外的狹路,卻最終成功脫身。”

何青崢摸不著頭腦。

“所以呢?顧靳塵追丟了刺客?受罰了,當今陛下保了他所以兩人從此交好?”

魚信鷗歎氣,“第二日,殿下便命我查探,當夜宮裡到底丟了什麼。還......施計為顧統領免去了責處。”

何青崢啊了一聲,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但好像又不是太明白。

頓了頓,看魚信鷗不主動開口,隻得再問:“然後呢?到底丟了什麼。”

“那夜刺客腰上中了劍。葉府當月的瘡藥,耗量比往月多了一倍不止。”魚信鷗輕聲回答。隻是避過了宮內丟了什麼東西這一節。

何青崢又啊一聲。

“你是說,他早就是殿下的人?之前隻是假裝追隨二皇子?”

魚信鷗搖頭,好性子的給他解釋,“要真是如此,殿下何必要我去查宮裡失竊了什麼。直接問不是少拐許多彎路。”

怕何青崢再問宮內失竊的東西,他轉口抓了個話頭,想要快將這一節岔過去。

“宴知,你覺不覺得,這個林少俠,言談做派,有些......熟悉?”

何青崢沉思,回想了這人一言一行,確實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說來。這人確實有句話,叫我聽著耳熟。好像殿下第一日到吏部觀政的時候,也說過。”

“什麼?”魚信鷗起了興致,追問道。

“你是如何當上吏部侍郎的。”

魚信鷗:“......”

何青崢自顧自向下說道,“這人行事作風,刻薄討厭。尤其是這眼高於頂,瞧不起人的氣質。難道!”他猛的驚起。

魚信鷗眉心一跳。手抬了一抬,到底是沒有把他再拉下來。

“殿下身邊侍候的,不是死了,就是收入了監牢。唯獨靈珺不見蹤影。難道他是靈珺女扮男裝的?那個小丫頭,自幼服侍殿下,說話可是十分的不客氣。”

魚信鷗:“......何大人真是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