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當什麼了,以色侍人的鴨子?
唐芯走後不久,9號被兩個全副武裝的警衛員送回了3號實驗室。
在那之後,長達四個月的時間,唐芯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連每周一次的例行查房都很少來,來了也是疏離的站在最外圈,儼然當它是陌生人。
9號剛開始覺得這樣正合他意,慢慢的,又覺得不服。
唐芯不是圖他這張皮嗎,怎麼這麼沉得住氣,這麼多天都沒動靜。難道是又看中彆的鮫人了?這麼隨便,果然是輕浮的女人......
這樣想著,在某天查房結束後,9號忍不住叫住了落在後麵的唐芯:“喂!”
唐芯回過頭,“叫我?”
9號也不知道自己叫她是想說什麼,抿著嘴不說話。
唐芯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見狀,催促道:“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有事。”
看她這個不耐煩的樣子,9號心頭火起。
“上次你說的話冒犯到我了,跟我道歉!”
“都過去多久了,你現在叫我跟你道歉?”唐芯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仿佛在嘲笑它的借口有多麼拙劣。
9號的臉色漲紅。
“你不是叫我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你麵前嗎?”唐芯倚在門上,“現在是怎麼,反悔了?”
“誰反悔了,我是想說你做的好,我們倆就應該這樣井水不犯河水!”
“好啊。”唐芯點點頭,“那沒事了吧,沒事我走了。”
“你...”
9號的話□□脆利落的關門聲所堵住。
唐芯回到辦公室後,播響了辦公室的電話,“小陸,來一下我辦公室。”
五分鐘後,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研究員走進了唐芯的辦公室。
“小陸,9號最近是什麼情況,實驗頻率高嗎?”
唐芯這幾個月忙瘋了,為了讓履曆更漂亮,杜威給她塞了幾十場研討會,她幾乎每天都在全球各地飛來飛去,聽一群禿頂的老頭就無聊的問題唇槍舌戰,吵得腦仁都疼,沒什麼功夫關心9號。
“前段時間是挺高的,幾乎每天周主任都會拿他做實驗,有時候還會安排緊急實驗,大概持續了兩個月吧,後麵就低多了,這個月一次實驗都沒排。”
唐芯意外,“嗯?為什麼?”
周行那麼記仇的人,沒道理輕易放棄他。
“這是我聽1組的人說的,聽說每次做實驗,這個9號都會罵周主任,堵住嘴都沒用,周主任被罵煩了,後來漸漸就不用他了。”
“噗。”唐芯失笑,她搖搖頭“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唐主任。”
小路離開後,唐芯起身撥通了杜威的電話,“老師,您上次說的那個拍賣會,我願意參加…對…我還有個建議...”
掛斷電話,唐芯閉上眼靠在椅子上,哼起了歌。
既然他邁不出這一步,那她就推他一把。
——
“9號,你聽說了嗎?咱們研究所選一條鮫人去做慈善拍賣會的拍賣品。”
9號煩躁的睜開眼,說話的竟然是唐芯的實驗對象——麗莎。
她待在一個比普通規格寬敞的多的的玻璃缸裡,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9號看到她就想起唐芯,聽說唐芯覺得實驗室條件不好,特意申請把她帶回了自己家,放在池子裡養著。
它冷笑一聲,“唐芯不是把你帶回家了嗎,怎麼,玩膩了,又把你送回來了?”
麗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對麵這大爺又在陰陽怪氣什麼。
“什麼玩膩了,你聽到我剛才說什麼沒?”
“聽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所裡這麼多實驗品,隨便選也不一定輪得到我”
麗莎抱著胸,頗為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拍賣又不是做實驗,當然要選最好看的,剛才我經過主任辦公室,聽見他們說要定你了!”
“什麼!?”9號大驚,“怎麼會這樣,誰定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被拍走了,以後還能回來嗎?”
“當然不能,被拍走就跟實驗室沒關係了。”
“不過這對你來講應該算件好事吧,畢竟周行這麼折騰你。”
9號沒說話。
正說著,周行推開了實驗室的門,麗莎立刻閉上了嘴。
9號看著他走近,在自己周圍轉了一圈,像在打量貨架上陳列的貨物,半晌,意味不明的笑了
“嗤,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如果說麗莎帶來的還是小道消息,那周行的行為就算是給它蓋了官方的章,這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果不其然,十天之後,他被送上了前往內華達州的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