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大喪,前來吊唁的人少的可憐。
先是年輕的白夫人暴斃,沒過三天,白家大小姐也死了,外界將二人的死因傳的沸沸揚揚,反觀白家內部,儼然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任何風吹草動都沒有傳出來。
白千山先是將小老婆的屍首扔到無主荒地上打發了事,至於慘死的女兒,他思量再三,問過季家的意思後,才放心的將人扔到郊外的公墓裡。
《豪門風流闊少與美豔小夫人風流情事!》也不知道是哪家不開眼的八卦周刊,竟然公開曝光了城中名門的醜聞。
明晃晃的標題下,印著傅景行那張好色的臉,他坦胸露背的抱著個女人,久在圈中走動的達官顯貴一眼便認出,美人兒正是白千山最近暴斃的小老婆。
傅家反應的還算及時,第一時間就公布律師函,揚言要這家小雜誌社當天破產,可是沒等太陽下山,小雜誌社不僅沒有破產,反而又爆出新的驚人內幕。
《豪門獨子男女通吃,小少爺和風韻繼母人幽會猛男!》
傅景行和諾雅,連帶著過往眾多的私密照片被大肆爆出,一天之內,傅家三代人苦心樹立的書香門第形象,徹底變成一文不值的狗屁。
傅氏礦業的股票一落千丈,要不是收盤早,簡直要跌破穀底,自己的兒子和小老婆的醜聞堂而皇之的被掀出來,傅老爺子氣的當場撅了過去。
直到半夜一點多的時候,醫院幾度傳出傅老爺子被搶救回來的消息,眾多惴惴不安的股東暫時緩過一口氣。
清醒後的傅老爺子當場就決定,剝奪傅景行的繼承資格,並且從傅家擇精明強乾的小輩來繼承家業。
宿醉的文晟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傅景行的求救電話。
景韻彆苑
“文晟,你得救我,咱們可是兄弟!你得拉兄弟一把!”
傅景行現在唯一能拽住的救命稻草,就是眼前像醉鬼一樣的男人。
文晟一腳踹過去:“你媽的,算計老子的女人,還想讓老子幫你!”
傅景行被踹的嘴啃地,已經顧不上體麵,他如果失去傅家的繼承權,將徹底的走入絕境。
“我沒有,我發誓這不是我的意思,都怪諾雅這個賤人,她和白清的繼母一起鼓動我,我是受到了她們的蠱惑。”
文晟又一腳踹過去:“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出了事情拿兩個死娘們出來頂雷。”
傅景行抱住文晟的大腿:“兄弟,你不替我想想,也得替文家想想,難道你想讓袁辰澤一家獨大,當年如果不是他多番勾引,白清也不至於甩了你。”
文晟一拳揮掉像狗一樣趴在他腳邊的傅景行。
“你他媽的把話說清楚?”
傅景行:“原來你真是的不知道,我還當你和袁辰澤的關係有多鐵,利益麵前他還不是選擇瞞著你。”
文晟:“敢跟小爺玩挑撥離間,傅景行我真是小瞧你了。”
傅景行:“我沒騙你,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報社,怎麼乾敢捅傅家的馬蜂窩,我派人查過,小報社身後的真正大老板是袁氏集團,雖然沒有明麵的法人登記,但是控股的大股東是藏不住的。”
“袁辰澤從小就野心勃勃,他根本容不下我們,同為多年兄弟,我是敗類,我是色鬼,可是百年望族的醃臢事還少嗎,玩幾個女人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文晟:“算什麼?你他媽敢打白清的主意,我早該活剮了你。”
傅景行:“你的脾氣我知道,這麼多年我從來不敢對白清下手,這次能起邪念,完全是老爺子的意思。”
文晟:“傅老爺子怕是嫌命長了。”
傅景行看到文晟眼中的殺意,下意識衝著身側的鏡子看了一眼。
“文晟,你說的沒錯,老爺子沒幾天活頭兒,可是若是我倒了,袁辰澤一定會趁機扶持自己的親信掌管傅氏,到時候他袁氏一家獨大,難保不會對文家動手。”
文晟痛苦的抱著頭:“白清已經死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傅景行:“沒錯,白清是死了,可她死在季檀的手裡,你欠白清的,如果這次我能全身而退,一定出麵搶回白清的屍骨,讓你了卻心中的遺憾。”
文晟剛剛的一腔怒火轉瞬熄滅,他很清楚傅景行想利用自己保住榮華富貴,可是白清的屍首下落不明,放眼整座W城,能在文家眼皮子底下將遺體擄走的隻有袁家。
傅景行知道自己勸說動了文晟。
文晟陷入沉默,半晌後:“傅景行,僅此一次,為了自幼的交情,更是為了白清。”
文晟離開後,傅景行立刻換了副嘴臉,再也不見剛才淒慘的模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傅景行:“還躲在後麵看什麼?人都已經走了。”
鑲嵌在牆麵上的裝飾鏡,竟然緩緩的打開,一道修長的影子如鬼魅走出。阮燼噙著嘴角的笑,看著爛泥扶不上牆的傅景行,偏偏要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
阮燼:“傅兄,恭喜你得償所願,有了文晟的幫助,即便事成之後袁辰澤想要翻臉,也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