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做的決定。”
沈妍發出一聲不服的嘟囔。
聲音越來越遠,似乎是已經遠去。
屋裡那人有些想不通,溫言在幫他?
為什麼?
那人垂頭看向右下腹的傷口,已經不怎麼滲血了。
罷了,反正明日也能見到。
沈妍收拾好一切,就被賣到錦陽王府去了。
雖然做下人就可以遮掩住自己不會武功,但是,她才18,她才不要上班。
為什麼彆人穿書不是小姐就是公主,她穿成一個炮灰暗衛啊。
沈妍越想越氣,手裡的包袱都扯皺了。
沈妍隨著一大批人一起進了錦陽王府,來接他們的是一個胖乎乎的老頭。
他說他姓唐,是錦陽王府的管家。
“咱們王府暫時不缺那麼多人,那就後麵那個小姑娘吧。”
沈妍一直在走神,突然被點名,一個激靈,抬頭就對上唐管家的目光。
“就是你了。”
沈妍被領走了,剩下的每人給一錢銀子就散了。
這麼多人偏偏選中我,肯定是齊王塞錢了,可惡!
沈妍跟著唐管家走,一路上他一直在介紹府上各種事項,突然迎麵走來一人。
“喲,唐叔,這是你女兒啊,長得和你可一點也不像。”
“彆胡說,這是王爺新招的花匠。”
沈妍習慣性的伸出手準備握手,“你好,我叫溫言。”
那人卻看不懂沈妍的意思,怔了一下,沈妍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我叫鶴羽。”
鶴羽...又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暗衛,沈妍心裡有些發顫。
言罷,鶴羽突然靠近唐叔,低語道:“主子怎的招一個女子入府,莫不是什麼奸細?”
“.....”
“少說話,彆把人嚇跑了。”
“溫姑娘,府上也帶你逛了一圈,你先回去歇息吧,晚膳再派人去叫你。”
“好嘞。”沈妍本想多活絡活絡人際關係,看著唐叔這般有些著急也看得出是在趕人,識趣的回屋了。
二人看著沈妍走遠後,鶴羽才開口,“主子同你交代過了?”
“那是自然,否則我怎敢帶名女子入府。”
“這絕不是空穴來風,我去找主子。”
書房裡,蕭珩昱端坐在桌前,翻閱著桌上厚厚一遝的密信。
鶴羽急匆匆從花園走到書房,門外立著一名打扮與鶴羽相同的男子。
“鳴珂,你知不知道,主子領回個女子,安頓在府上了,我剛見過。”
“胡說什麼。”
“哪胡說了,晚膳唐叔便把人叫來了,你自個看看。”
蕭珩昱自幼習武,門外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鶴羽,進來。”
八卦聊得正起勁,突然被點名的鶴羽有些一怔,卻也隻能老實進屋,麵對蕭珩昱的冷漠臉,假笑一番道:“主子,你找我?”
蕭珩昱翻看手中密信,“府上新來的那名女子,調查一下。”
“主子懷疑是奸細?”
蕭珩昱抬頭看他一眼,“寸步不離跟著,有任何異常舉動,呈上來。”
鶴羽明白是自己話多了,“是,主子。”
晚膳時候,沈妍被叫來廳堂,沈妍目光一掃,落座的有五人,除了唐叔和鶴羽,其餘三人從未見過。
沈妍走進,坐到了唯一一張空椅子。
剛落座,唐管家就開始發話,“溫姑娘,你剛來府上,有許多不懂,如今給你介紹介紹這幾位。”
唐叔從左手邊開始一一介紹,“這位是月魄,這位是雲澗,最遠的那位是鳴珂,你旁邊那位是鶴羽,午時是見過的。”
全是蕭珩昱身邊的暗衛,這是掉進殺手窩了,沈妍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介紹到鶴羽後,鶴羽又露出招牌微笑,“有何不懂的可以來找我,我屋子就在你的右拐角處第一間。”
唐叔聽到鶴羽如此調戲溫言,有些不悅:“彆胡說,人家是姑娘,說話穩重些,免得王府又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鶴羽撇撇嘴,“府上的風言風語還少嗎?”
“什麼風言風語?”沈妍立刻捕風捉影
鶴羽剛想說話,唐叔連忙阻止,“沒有的事,王府好得很。”
“你不是本地人吧,錦陽王府的傳言都沒聽過?”
“嗯.....我家鄉離這很遠。”
席上的鳴珂突然出聲,“莫不是彆國人,來府上打探消息的?”
沈妍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可不是什麼臥底。”
“彆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任務做多了,見誰都像奸細。彆往心裡去。”唐叔見席上四人都對沈妍充滿敵意,連忙說道。
這頓晚膳沈妍也是戰戰兢兢的吃完,不敢抬頭,拔腿就跑。
屋裡的沈妍躺在床上,回想晚膳中的情形,預感到在王府的生活定沒有那麼如意。
忽然想起來廟裡救的那個殺手,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呢,雖然隻看見一雙眼睛,但是是一雙難以忘懷的眼睛。
冰冷,卻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