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明牌的,不信玩不過那半死不活的皇帝。
結果沈妍剛出城就被打暈了。
沈翊派人追來的時候已經沒影了。
沈翊趕緊去寧王府找宋樾,宋樾派人尋了一日都沒找不到人。
沈翊急得在院裡踱步,宋樾也坐不下來。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二哥回來一定會殺死我的。”沈翊急得開始碎碎念。
“他不會回來了。”宋樾的語氣淡淡的,“旌羽衛一夜之間全部撤出京都,你以為,他真的是去錦陽嗎?”
宋樾雖不參與政鬥,但不代表他不笨,皇帝默認蕭珩昱的做法,說明他要開始行動了。
旌羽衛幾乎都在錦陽候著,蕭珩昱從京都帶走的並不多,怕是蕭珩昱還沒到錦陽,吊唁的消息就傳來了。
難道蕭珩昱不在,就沒人護得住溫言了嗎。
宋樾不信。
他加派人手在城裡城外都找,動作大得已經驚動了一些官家的地界。
沈妍隻覺得後腦勺疼得要命,睜眼時已經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沈妍的頭發和衣服都被換了,她環顧四周,沒有什麼特彆的風格,完全猜不出在哪。
下一刻,有人推門而入,隻瞧見那裙擺便知是誰了。
“公主這麼有興致同我浪費時間?”沈妍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
“托你的福,本宮閒得很,所以來給你找點事情做。”永寧在宮裡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大。
沈妍認出來身上的衣服,是宮女的服飾。
“公主這又是做什麼?”沈妍不懂她到底想做什麼。
“溫言,珩昱一走,這京都,就沒人護得住你了。”永寧嘴角的笑意帶著點嘲諷,“你終於落到本宮的手裡了。”
沈妍覺得大事不妙。
“你想去找珩昱是嗎?”永寧伸手細細端詳著自己新染的指甲,“本宮離不了這京都,你也彆想走。”
沈妍不知道永寧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自己弄進宮,但她能預感到,一時半會兒,她踏不出永寧的地盤了。
沈妍被安排在永寧的寢宮裡,事事都要沈妍做,端茶倒水,呼來喝去。
宮裡人一看便知沈妍定是惹了永寧不開心,如今誰都能欺上她一頭。
永寧擔心沈妍被宋樾發現,讓人盯著她半步都不能踏出她的昭和宮。
沈妍要幫永寧洗衣裳,路過的嬤嬤瞧見也帶了桶自己的衣裳放到沈妍腳邊,“好好洗啊。”
“嬤嬤,您的衣裳不是向來是青兒洗嗎?”沈妍有點不服氣。
冬日的寒氣還未消,燒的熱水也不夠用,沈妍的手已經凍得發癢,她覺得她估計是要長凍瘡了。
“瞧你衣裳洗得不錯,從今日起,昭和宮的衣裳就是你洗了。”那嬤嬤倒是使喚起沈妍來。
沈妍知道肯定是永寧搞的鬼。
沈妍一洗就是一天,她有那麼一刻是想要把永寧的衣裙撕爛的,但是想想撕爛有什麼用,她又不會沒衣服穿。
沈妍腰彎了一天,酸得快要直不起來,邊走邊錘,想著等會定要多吃兩碗飯。
結果她們開飯竟然不通知她,隻留了兩個饅頭。
沈妍將饅頭抓得變形,“太可惡了。”
但奈於太餓,還是吃完了。
沈妍覺得總該能睡個好覺了吧,結果剛掀被子想躺下,沈妍瞧見好幾條指頭粗的蛇盤在她的榻上,雖然已經是冬眠狀態,但還是嚇得沈妍叫出聲,跑出門外。
聽見隔壁榻上的人笑出聲,沈妍就知道,又是她們。
但沈妍實在不敢再回去了,隻能坐在角落裡。
夜裡她們熄燈,沈妍實在害怕,隻能跑到屋外蹲在台階上。
地上的雪還沒有化淨,月光反射在雪地上,亮了一片。
沈妍忽然想起了蕭珩昱,不知道他現在到哪了,有沒有安全過了那個滿是埋伏的山穀。
他明明死過一次了,應當是不會往陷阱裡跳了吧。
沈妍幾乎將自己所有的衣裳都穿上,還是有些冷,她困到不行,隻能靠在柱子上眯一會兒,風一吹,她又打起寒顫,斷斷續續的,睡不上多久。
沈妍一洗就是半個月,累是真的累,但是她們也不是天天都往她床上放東西,有時是蟑螂,有時是老鼠,幸好,沈妍都不怕,衣裳一掃,繼續睡。
沈妍走不出這昭和宮,她就隻能聽其他的宮女談從其他宮裡聽來的八卦。
為了和她們套近乎,沈妍還搬出了十二星座,倒也不是人人都吃這一套,不過也收獲了不少東西。
她每日都讓能出去的宮女打聽蕭珩昱的消息,人家都取笑她想野雞變鳳凰,她無所謂彆人怎麼笑她,反正她能聽到蕭珩昱目前還活著,而且捷報頻傳。
沒事,隻要他能平安歸來就行了。
她忘了讓人傳消息給宋樾和沈翊,如今這倆人已經把京都翻過來找,還搜了距離京都最近的幾個州郡,依舊沒有消息。
這次是連宋樾都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