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的手附在她的手上,舌尖輕輕觸到她的唇齒,沈妍有些呼不上氣,不由自主地張著嘴呼吸,他順勢探進去,迫切地探索每個角落。
……
沈妍感覺到他停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問:“好了嗎?”
雲景的呼吸變得平穩,“弄臟了。”
雲景起身換衣衫,轉身見沈妍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他上前扒開一個小角,“你確定不起來嗎?”
沈妍將頭埋得更低,從前和宋樾的時候就有些抹不開麵子,如今麵對雲景更是。
雲景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將沈妍橫抱起來,沈妍剛想說些什麼,聽見有鈴鐺聲,被腳踝的紅繩吸引過去。
“你什麼時候在我腳踝上放的銀鈴!”
“昨夜你睡得正熟,怎麼擺弄你都沒醒。”雲景晃晃她的腿,響起一串銀鈴聲,“我編了許多紅繩,手上都套完了,隻能往腳上係。”
沈妍這才注意到自己雙手都纏著紅繩,“你怎麼不給自己係!”
“我有啊。”說完雲景抽出一隻手來展示自己手上的紅繩。
沈妍無奈,“你到底編了多少…”
“很多條,想你時總會拿出來編。”
此時,掬衣敲門問要不要用膳,沈妍拒絕了,現在這副模樣,怎麼用膳啊。
雲景抱她去淨室,瞧見一旁的架子上還散著昨天沈妍藥浴的藥材,他一股腦撒了一半下去。
“你怎麼浪費啊!”沈妍立刻把剩下的一半搶回來,“這能泡好久呢。”
“沒了就買。”雲景將她放下,“你進去吧。”
沈妍解開衣帶,見雲景沒有打算走,“你要在這看著我?”
“不可以嗎?”雲景說著也解開衣帶,“我還打算來個鴛鴦戲水呢。”
沈妍立刻抓住他的手製止他解開自己的衣服,“蕭珩昱你哪學來的浪蕩模樣!”
雲景揚起一抹玩味的笑,“無師自通。”
沈妍沒能阻止他,雲景褪去衣衫,背後的傷痕比之前看到的還要多,雲景沒發覺身後的目光,往池子裡走去。
“你真的不來嗎?”雲景轉頭問她,“這可有你好幾日的藥材,我一個人泡就是真的浪費了。”
沈妍沒辦法做到坦誠相見,褪儘所有外衫隻剩下褻衣。
沈妍泡在池子裡,目光難以從雲景身上那些傷疤中移開。
水將她的褻衣浸濕,潔白的布料貼合她的皮膚,沈妍本身就白,自從病後顯得人更加的蒼白。
“你知道嗎?”雲景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你現在的模樣比赤身還要勾人。”
沈妍用手擋住胸前,“不許看。”
“從前和宋樾也會一起藥浴嗎?”
“沒有,殿下從不和我共浴。”
雲景心裡舒暢不少,起碼有些東西他是獨一份的。
玩鬨夠了雲景也開始商量起正事來,“皇帝在暗處盯得緊,這幾日我大約是要在碧翠閣留夜,順便照顧你生意。”
沈妍沒和多少人說起碧翠閣是自己的生意,所有的事情都是沈渡出麵照料。
沈妍問:“你怎麼知道碧翠閣是我的?”
雲景抱著她,“這天底下有什麼是你夫君不知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雲景真就再也沒回過驛站,沈妍也不急,沈渡帶了這幾日的賬目給她過目,雲景這家夥竟然在她碧翠閣花了五千兩白銀,他是把碧翠閣的姑娘都買下了嗎。
沈渡說雲景花了兩千兩買了頭牌的初夜。
沈渡還想往下說但沈妍已經不聽了,她帶著掬衣一路殺進碧翠閣,踹開雲景的門。
雲景正在寫東西,麵前是她碧翠閣的頭牌碧月。
沈妍指著碧月,“你,出去。”
碧月一看這氣勢就知道是正宮來了,趕緊溜了。
沈妍招呼掬衣關門守在門外,掬衣關上門時默默為自家主子祈禱。
掬衣聽到裡麵全是瓷器摔碎的聲音,還想再多聽一會兒,一個茶杯直直往門上摔,掬衣立刻直起身。
沈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有能耐啊,短短三天花了五千兩,你當錢是從天下落下的嗎!”
雲景瞧見她這副模樣倒是笑了出來,就像是從前的她。
“你還笑。”沈妍去看那桌麵上的紙,“我倒要看看你這幾天你做了什麼。“
沈妍拿起一看,是各家成衣鋪和胭脂鋪的樣品名稱,沈妍將紙揉皺,咬牙切齒又不敢大聲,“你這樣我怎麼吵起來。”
雲景將她手裡的紙團拿走,輕輕鋪開,“我可是寫了好久的。”
沈妍見門外已經聚集了一些吃瓜群眾,這場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你,滾出去。”沈妍指著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