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這說明他們也怕,他們早……(2 / 2)

白令月 白芷杜若 1964 字 10個月前

“沒有。”我說,不明白她的意思,我的呼吸也開始急促。

“一樓也好像很久沒動靜了。”她輕輕地說,隨即像清醒過來似的拉著我的手飛快往樓上跑。

二樓的兩戶人家我沒去留意,天知道他們會不會也不翼而飛。

保姆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天不黑就匆匆離去。因為我們都已長大,基本上能夠照顧好自己。她隻是偶爾來做做家務,打掃衛生。H先生也時常不在家。白令月又不知飄到哪裡去了。空蕩蕩的大屋子裡,說話都能聽到回聲。

我和甜曼縮在她的床上,小聲說悄悄話,給對方看手相。長海和文俊在陽台上好像在爭論什麼。突然我們聽到長海激動的聲音。

他從梧桐樹上滑下去,想看看下麵院子裡的實情。梧桐的枯葉覆蓋了整個院子,魚池水乾了,一樓住戶養的花大都枯萎,諾大的院子隻剩荒蕪。長海站在樹下感到一股涼徹心扉的寒氣,那戶人家的窗戶玻璃破碎了,像兩隻空洞的眼睛在望著他。他沒敢到裡麵去。

我和甜曼在陽台上向下望,覺得我們像處於海洋中央的荒島,孤立無援。

我們四個緊緊抱在一起。文俊說:“彆怕。”他一說我們更膽怯了,這說明他們也怕,他們早已知道我們的鄰居一家家搬走,留下破落與無儘的黑暗。一到夜裡,整個小區黑洞洞的,方圓幾十裡隻有我們一戶。一想到此,甜曼直打寒戰。

我們想跟H先生說,但是沒有把握他會因為這一點放棄這所房子,因為,不可能會有人買這所房子。白令月呢,她才不會害怕這些,還會經常夜晚出去,真不知去往何處。是啊,她晚上都去哪兒了?附近就是杳無人煙的樹林和荒草坡,她究竟去哪裡呢?

H先生默許她外出以後,也從不過問她的行蹤,但我敢肯定如果換作我們一定不行。於是趁H先生去遠方一個朋友家拜訪離開幾天的時間,我們決定跟蹤白令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