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久而久之,我迷失了方向:到底什麼才是最好的?
我也不知道。
實話實說,我都快忘了我的夢想是什麼。
在我的字典裡,夢想是無法完成的,你隨便想想就行了,至於理想,那是你必須實現的。
我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我的夢想是當個插畫師,很顯然,它沒辦法實現。
我突然想起來一些毒刺般的話,它和噩夢一樣。
“插畫師?就你?”
“想考藝校?可以,三十萬先拿來。”
全都是老媽說的。我當時很害怕,吃完飯瘋了似的跑到樓頂,那裡有我種的向日葵,它是我那段時間唯一的救贖。
我喜歡和除了人之外的一切事物聊天。
“我長大以後要去很遠很運的地方,再也,再也不要回來……”我哭著說。
當時向日葵晃了晃,就好像在說,我都聽見了。
白天過了便是黑夜,黑夜過了又是白天,新聞總會變成曆史,離去的人不會再回來。
這是我對這世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