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 “四門學生舞弊!”(2 / 2)

看看人家,比你們機靈多了!

眾人便低下頭,沉默不語,至於是羞愧還是不服氣就不得而知了。

現場氣氛逐漸平靜下來,魏琳這才有空檔擠上前,看見總榜上的名次。

總榜呼呼啦啦排了三百多人,光榮榜上隻有三十二人,排在第一的赫然是“魏琅”,前列大部分也是做了兩張卷子的四門學生。

雖然他們不一定都做對了,但加起來的分數,還是比五分的滿分要高一些。

難怪學生們這麼激動,一個個都往舞弊上去想。

有學生看著原卷,不服輸地跳起來,說下次他也要考四經,做四張卷子,一定要把四門學生壓下去。

很有乾勁嘛。魏琳托腮想到,下次旬考要不要跟蔡祭酒說說,規定一下考試時間呢。

相信蔡祭酒對讓學生們卷起來這種事,一定是喜聞樂見的。

現場平息下來,博士們又陸續離開,姚博士認出了她,轉過身對姚成宣問道:“十一郎,你們關係很好?”

姚成宣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魏琳折回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點點頭,好像他倆的關係真的非常好一樣。

齊沐覺得惡心,撇過頭去不看。

姚博士仍然板著個臉,但眼底透出幾分欣慰,撫著自己的胡須道:“我從趙博士那裡聽聞,魏琅雖出身清貧,但敏而好學,你多向他學習,正是好事。”

就和過年拉著你,吹噓“彆人家的孩子”的親戚一樣。

剛才還要和人打起來的姚成宣,此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下去。

“國子監明令禁止私鬥,你該多反省,學學人家的為人處事。”看看人家魏琳多沉穩。

姚博士不輕不重地說完這句話,甩袖轉身離開。

齊沐和魏琳在一旁捂著臉,爭取不讓自己笑得太大聲。

姚成宣:……我真是受夠了這種日子了!

……

經過上次的榜下一鬨,魏琳可算是在整個國子監都出了名了。

對於這個庶人子出身,還考了四份卷子的奇人,大多數學生都持著好奇的態度。

其中部分人拉幫結派,搞成了像是粉絲後援會一樣的小團體。

她上午上課也就罷了,一下課就有人跑到四門學學館,個個都好奇地張望,等著她從教室裡出來。

魏琳扶額,這群人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沒事兒就愛來看她,她做什麼,他們就跟著模仿。

魏琳背書,他們跟著背書;魏琳晨練,他們跟著一路跑;魏琳去找趙博士,他們也跟著去找趙博士。搞得她隻敢在自己房間裡偷偷摸摸壓嗓子。

趙博士不堪其擾,去找國子學和太學的博士們,勒令他們把自家的小崽子們拎回去,魏琳這才清靜了一點。

但也隻是清靜了一點。

下一次,他們更隱秘地摸了過來,魏琳一轉頭,他們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她。

“啊……”她歎了口氣,直接拐彎進了國子學學館,去找蔡祭酒。一群人不敢進去,在門外走來走去。

路過的國子學學生們:?

蔡祭酒看著門外晃來晃去的人影,好笑道:“他們可是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魏琳厚顏無恥蹭蔡祭酒的茶喝,笑著說道,“關於上次說的實踐一科,我已經有想法了。”

“哦?”蔡祭酒聞言,身體往前傾,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不如以他們為首例,進行試點。”

蔡祭酒畢竟也是世家公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並不清楚應該怎樣安排實踐,乾脆大手一揮,讓她全權負責此事。

反正那些學生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乾點正事,消磨一下他們的精力,有結果了還能呈報給聖上,加快國子監改革。

魏琳拉開門,門外的人一驚,開始互相掩飾起來。

“王二郎,好巧好巧,你也在這兒啊。”

“啊哈哈,是啊是啊,真巧啊。”

魏琳:……

她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你們現在都歸我管了。”

“蔡祭酒說的,明天下午在大門口集合。”

一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弄得摸不清頭腦,你望我我望你,直到她走遠了,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

第二天下午,魏琳把齊沐從食堂裡拖出來。

“所以為什麼我也要去?”齊沐對於不能回校舍摸魚一事耿耿於懷。

姚成宣拿著幡布,嫌棄地看了一眼他,陰陽怪氣道:“你不是最愛當跟屁蟲嗎?”

齊沐炸毛:“我是自願去的!誰跟你一樣!”

三人吵吵鬨鬨地往門口走去,一群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多虧了昨天她說的那句話,這群人今天早上都沒有再跟著她了。

“魏小郎君,我們是要去乾嘛呢?”有人拱手問道。

“去實踐。”魏琳拍拍幡布,姚成宣打開來,上麵繡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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