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我有次搜索小高家的附近,那周邊有個寺廟,看到之後我就想著等不久後去爬個山。
一是太久沒鍛煉鍛煉身體了,再來那時候小高應該也到了不得不出來的時候。
去的時候正好是盛夏,山上全是蚊蟲,爬幾步就想要放棄了。但想著來都來了,咬了咬牙到了半山腰的大雄寶殿裡拜了拜佛祖。
這樣上去下來總共也沒用上一個小時的時間,時間空餘正好去趟小高家。雖然這地人不多,但景點附近還是蠻熱鬨的,我看門口也停著挺多車,就想試試能不能打到車。
打完幾分鐘後果然接單了,司機是一個叫陳師傅的,看照片應該年紀不大,照片上的人大體掃過,是好看的。
上車後司機並未啟動車子,他問我為什麼要去這個目的地。我沉了一下,想為啥。我是去看小高的,但我和小高什麼關係,朋友也不是。
我看他還是沒有發動車子的意思,便說道:“去哪是我的事,你問這麼多我換個人算了。”
司機回到:“那是我老婆家,也算我家,我問一聲不過分吧。”
我本來已經推門要下去了,聽到他的話鬆開車門把手問道:“不是離婚了嗎?”
他沒說什麼,啟動了車子。
“我是她病友。”我開口說道。
“你們是一樣的病?”
“我們那病區都是一樣的。”
“看你挺正常的。”他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說道。
“小高大多數時間不也挺正常的嗎。”
“她天天哭。”
“那也不會在陌生人麵前哭。”
他又沒接話。
“她那是相信你才在你麵前哭的。”我又說道。
“或者是你讓她難受了。”我有點共情了之後又忍不住說道。
他等了一會才又開口問:“高雲在裡麵怎麼樣。”
我接完那種地方能好到哪去就開始想這個名字,因為疫情精神衛生中心實行閉環管理,裡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檢查的也就進不來,所以我們在裡麵連腕帶都不讓帶,我隻有隱隱的聽醫生喊過她一次叫高什麼,這次終於聽清楚了。
下車後司機也跟著下了車,我想著自己也沒什麼權利攔他,就跟著他一塊走了進去。
進去後高媽看到說:“怪不得那天上我們家來,原來是相好的,離婚協議我不會讓我閨女簽的。”
我一聽趕忙解釋了原因,說來爬山才打車打到的他。高雲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我和她媽媽說明白了我們真的是病友。她氣色看上去還不錯,但臉上比起在裡麵時麵無表情臉上多出了幾分愁容。
從他們嘴裡我得知了高雲的前夫叫陳盛,倆人已經不在一塊過了,但高雲的父母不同意離婚。
高雲沒有理她媽媽和陳盛,帶我去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