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下鞭刑,智計逃脫 什麼?五下長……(1 / 2)

婚嫁同謀 五千字 3903 字 2024-03-30

什麼?五下長鞭!

倒吸的寒氣聲在大堂裡悄悄地滋生,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平和的大夫人,她低垂的眸眼在說出狠心的話語後竟還能有一種憐憫慈悲。

在懷疑的目光反複探尋下,這份慈悲卻依舊看不出虛假。

就連一直在拱火的三夫人也被這五下長鞭的處罰而驚震,她原是想看一直以平淡示人的大夫人為新進門的兒媳而急紅臉一次,可對方不僅沒有為其求情,甚至還更嚴苛了些。她無法理解,看戲的嘴巴倒沒有不饒人地再響個不停了。

“老爺,您看我說的處罰,可有不妥?”大夫人又朝著葉老爺請示。

“不過是潑了一碗茶,會不會有些重了?”葉老爺雖這樣說,但言語中也聽不出多少的反對。

“老爺,府規第三條,下對上,小對長若有不敬,則須受長鞭十下,就算是犯者聲稱無意,隻要另者有異議,也要受罰。既然三妹咬定了這不是意外,那就不能算了。但舒家女兒畢竟是新嫁進葉府,是潤兒的妻子。所以我也不免犯了私心,想酌情處理。望三妹能夠諒解。”

葉峰笑看自己的夫人,撚須滿意道:“如此果然公道,就依你所說的 ”

三夫人也不再分辯,她本意是敲山震虎,現隻怕要落個苛待新媳的名聲。

而二夫人目睹此番情景,知道自己雖置身身外,卻最得便宜,也吟吟地笑了起來。

至於其他人有覺得舒琅該罰的,也有覺得舒琅無心,不該罰的,隻是他們或同情,或幸災樂禍,也不會當這個出頭鳥。

唯有葉潤,他對著自己的母親急懇求道:“娘,琅兒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不小心的,怎麼就要動用鞭刑呢。況且咱家才剛與舒家結了親,第二日就要給人家罰府規之刑,傳出去也有損葉家名聲,彆人還以為我們故意苛待呢。”

大夫人毫不動容,反淡道:“潤兒,你這是什麼話。葉府府規就在那裡,我們是按規矩行事,又損了什麼名聲。你若是再說,就是犯了忤逆長輩的錯,也要受刑五鞭。”

葉潤見自己母親說不開,又急走到父親跟前,欲替舒琅求情,卻聽葉峰也淡道:“潤兒,你娘處事,張弛有度,既不太縱,也不太嚴,你又再多說什麼!”

葉潤一呆,反應過來,是又急又憤,就算舒琅是故意灑了茶碗的,難道不是彆人刁難在先,其他人又哪來的權利對她動輒打罵!

他這樣想著,心中更是難平。這倒不是因為舒琅是他新娶的妻。葉潤雖生於富貴大戶之家,從小錦衣玉食,仆從環繞,但從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該去作踐彆人。

舒琅見葉潤為自己求情得緊,不免又生了第一次相見時的感激,她心道:“其實他的心地倒也沒有全黑了。”

既是求不通就算了,舒琅在家時,也受過幾回家法,舒家的家法可不是軟棉花啊,比一個成年男子手腕還粗的藤條。嘖嘖嘖,那滋味。但當時,她最難受的是憑什麼爹娘可以因為無關緊要的事對兒女動輒打罵,甚至還會受到推崇。她極小時,反抗過幾次,後來也就無奈妥協,學會裝假。

因此,舒家要打她五鞭,她也是能忍的。從而,要立刻逃離舒家的想法在她腦袋裡,就更強烈了。

挨幾下,換一張五萬兩欠條,她也不欠葉家了!

這時,準備著早食的仆從已經搬上來了一張極大的八仙桌,和好幾張高腳椅放在正堂中央。後麵跟著端盤送盞的,一時猶疑了幾分,要行家法了,還要正常地把飯菜擺好嗎?

在這般僵持下,舒琅更覺不痛快。當然,她也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決定最後一搏。

她從懷中抽出了一方絲帕,抹在眼角,對著眾人抽泣說道:“對不起,三娘,我雖是無心之失,還是把你滿臉的脂粉弄花了。你既不能原諒,那我便受了這罰,讓你消消氣。”

這招已被舒琅用了千百遍,在她的言語,神態運用方麵,皆是出神入化。

一時,在場之人,無人能完全硬起心腸,不去憐憫她一分,甚至連始作俑者三夫人都有一刹的不忍。

但大夫人依舊在旁平淡地道:“舒家不愧是禮儀之家,教出這等好女兒。你既有這種覺悟,真是潤兒之福。”

舒琅心裡稍點出一絲希望,卻又聽她話鋒一轉,冷道:“吳管家,請拿罰刑專用的長鞭來。”

這玩意還有專用的?舒琅背後雞皮疙瘩一長,心裡也是帶底。

隻見那跟著葉峰的頗有年紀的男仆應了一聲,就馬上退了下去。等他再出現時,手裡已拿了一根極粗的鞭子。

不過,這……這叫長鞭恐怕還不合適。這……這是刺鞭吧!看上去應是牛皮包的,但外麵又不知是怎麼做成的,竟粘了密麻的小鉤倒刺。

好狠呐,這是要下死手啊!這一鞭落到人的身上,就算是鐵鑄的,恐怕得皮開肉綻呢。

舒琅咽了口裡唾沫,腳上更是不自主地發軟,往後退了幾步,正退到了葉潤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