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憂俱,義氣攬責 葉潤得知這個……(2 / 2)

婚嫁同謀 五千字 4131 字 2024-03-30

舒琅猶疑著,把拇指摁在下頦,按得通紅。

“是該報官,不過輪不到你我,我們先回葉府,把這件事報給我爹和二娘,再由他們抉擇。”

葉潤沒有把心裡的想法都倒出來,她在腦子裡儘量把幾個不真切,不關聯的點結起來,就像一張織成魚網的格點。

小環為這個決定駭然,她以為如此自己斷沒有生路了,她隻是個丫鬟,葉府的人遷怒於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但她不能勸阻這個決定。

葉潤本欲先告訴在錢莊的二哥,四哥,卻發現他們不知去哪裡應酬了,便沒有再聲張。

不過瑤瑤被人擄去的事,還未經由她們三個的嘴,一張綁架信早就被個乞丐地送到了府門。

門口的小廝得了這信,嚇得六神無主,急呈了上去。

二夫人想著瑤瑤在葉府好生養著,以為是哪個混蛋的惡作劇,先把小廝罵了一通,再喚來兒媳齊雪蠶,命她把瑤瑤帶來。

誰知這伺候瑤瑤的丫鬟慌得如熱鍋螞蟻,稱瑤瑤被五少奶奶帶走了,現見不到她人。

二夫人這才重視起來,命小廝把送信的乞丐拿下,那乞丐也是拿錢受托的,問不出什麼。

二房一乾人急得要命,一麵吩咐人出門去找,一麵又吩咐人去把老爺少爺叫回來。

大夫人本在房裡安心念經的,二夫人的怒火首先就燒到了她這裡,而三房那看著熱鬨,但也先表演了一番悲痛。

綁架信,或者該說勒索信,無非是老調重彈,某某某在我們手裡,不交出多少銀子,後果自負。

普通的小賊,葉家還沒有這般怕的,但落款令人心驚膽顫,明明白白的兩個字——“良山”。

良山原叫溪山,是環著南溪半邊的一座高山,近來被山賊占了去,他們打出的旗號也是替天行道,故改名良山。

這山做了不少劫富濟貧的事,在南溪各貧縣很有聲望,不少人沒了生計,專門去投。近些年來,山上之兵足糧足,規模之大,已非官府能剿。

葉府在南溪城可謂是如官家一般,可遇上這良山,也難說能贏下一籌。

葉峰接到小廝的通知時,他正在南溪上一任知府的調離席上,乍得這個消息,也顧不得其他,匆匆地趕了回來。

後來葉峰得知瑤瑤被綁前後原委竟是五少奶奶舒琅私自帶出去,大怒,把府裡上下於此事不夠儘責的人都先訓罰了好一番。

為此,葉府人的焦慮、怒火既在綁匪身上,也在舒琅身上,當然也會蔓延在大房身上。

具體延伸為論一個丈夫怎麼沒管教妻子,論一個婆婆怎麼沒管教好兒媳。

大夫人捏著手裡佛珠,幽幽地歎了口氣,沒有如當日,一味地隨附嚴斥舒琅。

舒琅料得了大家之意,她再踏回葉府門檻後,就沒想著把責任推卸。但來往眾人毫不留情地把嫌惡的眼色飛到她的臉上時,她還是火燒筋骨的難受。

府上仆役既是如此,等會瑤瑤親屬的痛罵更不知會如何嚴厲呢。

當然,她想這原來就是自己的錯,怪不得彆人。儘管她也不免委屈,她雖錯了,並沒有壞心。

但壞心還是好心,事情壞了就是壞了。

瑤瑤的被綁,她要負全了責。

人都在正堂等著她,舒琅也沒想逃避,隻是她從未感覺自己的手腳從前有一刻比現在還沉的。

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怎麼能不恐懼呢,丟了一個孩子,甚至可能危害了對方的性命。

恐懼和內疚使舒琅痛苦地顫抖起來,但當她看到小環也一般的模樣,心裡又好大不忍地歎了口氣。

“隻是我的錯,和彆人沒有關係,小環也是被我逼的。”

舒琅想著,就要讓小環把最後牽著瑤瑤的手的人替換成自己,卻聽葉潤在旁道:“你們到時就把如何丟的瑤瑤,實話實話,反正是我讓你把瑤瑤帶出去的。”

舒琅驚詫,昨晚葉潤和自己因為這事吵鬨的話還清晰可聞。

但葉潤卻如同失憶一般,還道:“是瑤瑤和我說在葉府悶得難受,求我帶出去玩,我便托了你暫幫個忙,把人帶出去。誰知出了這種事故。”

她的臉色平靜地可怕,語氣也聽不出一點說謊的痕跡,仿佛,這真的是事實。

舒琅抿唇望著,心裡頭酸酸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不是事實,事實是葉潤自擔了罪責,保全我。

舒琅感激地想著,也怯怯應了下來。

她想就當自己敢做不敢當吧。她是欠葉潤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