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桑沒有看裴澤的表情,她隻一個勁的盯著月吟瞧,見月吟連個眼神也不給自己,內心冷笑,但麵上還是一派恭敬的開口道:“城君,我承認那晚是我趁李懷夕離開後爬了你的床,但現在肚子也大了,你該給個說法了吧。”
司空桑以為過了這麼久,兩人又重新和好,那夜的事李懷夕定是已經與裴澤說清楚了,但她後麵離開是改變不了的,她隻需要實話實說就行。
至於爬了床,裴澤有沒有與她發生些什麼,她想那夜裴澤定是遇到了什麼,意識不清,所以在第二天看到身邊是自己的時候也沒有反駁。
雖然那次沒有能與裴澤發生些什麼,但好在她當時還是留了後手的。
但其實月吟什麼也沒跟裴澤說過,在她看來,既然和好了,就沒必要再提,其實有一點也是想讓裴澤因為愧疚從而對她更上心一些。
聽到司空桑的話,月吟的手一頓,但下一刻又如常的夾了一筷子菜,依舊是不看司空桑一眼,隻淡淡道:“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她那夜是等裴澤藥效過了才離開的,後來問過杜衡,用了合歡散的人隻能用陰陽交融的法子才能解了藥效,藥效過了人就會陷入沉睡,所以作為合歡散原料的海母毒液,效果應也是一樣的。
司空桑見她還能沉得住氣,也不管裴澤漆黑的麵色,嘲諷道:“我說是他的就是他的,我也不怕驗血石來驗!”
裴澤剛想開口,卻見月吟一把扔了筷子,“你怎麼總是在彆人吃飯的時候來找晦氣!你想驗那就驗!”
裴澤自打認識懷夕起,就沒見她發過脾氣,哪怕是生氣了,也都是一言不發的甩臉子。確實,月吟從來不發火,畢竟能讓她不痛快的人,都已經在地府排隊了,有些說不定已經投胎了。
畢竟以月吟的身份和實力,是有絕對的傲氣的,在她看來,所有喜歡蹦躂的人都是渣渣,跳梁小醜罷了。
但今天,她是真的被司空桑惡心到了。
裴澤也沒想到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他是真的記不清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司空桑剛才的意思是一開始的確是夕兒與自己在一起,後來夕兒走後,這不要臉的女人就趁機上了自己?
所以,那晚他和夕兒......
想到自己與夕兒和好的那夜並沒看到落紅,當時也隻是安慰自己誰都有過去,刨根問底隻會傷了情分。現在想來,那夜應是夕兒替自己解了毒,然後趕回朝歌城奪權了。
所以,就被司空桑鑽了空子!
裴澤感覺四周一片寂靜,回過神就見月吟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怎...怎麼了?”
“裴城君,現在說到請驗血石來驗身了。”月吟麵色平靜的對裴澤說道。
裴澤聽到她不帶任何感情的話,當下心裡一痛,但也隻能揚聲道:“來人,去城主殿請驗血石!”
與月吟之前驗血不同,如果是驗胎兒,則是需要男子將血滴在驗血石上,然後放在孕肚前,注入靈力,若石頭裡的那滴血消失,則說明是血親,反之,若那滴血還在,則說明這孩子的父親另有他人。
月吟看到石頭重新變回透明,腦子裡一團亂麻,所以,司空桑是真的有了?所以,這原液的藥效會比成品合歡散更厲害?有就有吧,男人嘛,本就是三妻四妾的,或許自己想要找個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隻能去花土那種一夫一妻的城吧。
月吟不知為何有點想哭,本來打算等裴光的事解決了再說自己有孕的,現在卻被司空桑打了個措手不及。是啊,過去三個多月了,正常人也該是顯懷了,可自己的孩子被花芯保護著,所以從外看,她的肚子毫無變化。
可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落淚,隻瞥了眼裴澤便回了月汐閣。
裴澤想追,卻被一道靈力隔空扇了一巴掌,月吟腳下一頓,那靈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月吟輕笑出聲,這才三個多月,就會替娘親出氣了嗎?
“滾吧,我現在不想見你。”月吟說完便走了。
(忘憂喜樂:咋又逼逼賴賴了這麼多,咋還沒BE!加更一章,下章BE完月吟一門心思搞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