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言眼睛微眯,低頭看著到自己下巴位置的女生,火紅的裙子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波浪卷發垂到腰部,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狡黠,兩人貼的很近,酒精的味道很重。
嘖,還是一酒鬼。
眼看著安酒的手還有向下的趨勢,江清言忍無可忍的按住那雙作亂的手。
手被限製行動,安酒心底有些遺憾,低頭看向妨礙她的“罪魁禍首”,不自覺的睜大美眸:哇!
不愧是美人,連手都這麼養眼。
旁邊的人已經被這一幕刺激的石化。
如果迷妹們知道她們的“白月光”被人壓在身下,還被占了便宜,那不得瘋?
而且就算學校裡迷妹再多,像這麼大膽的,還真不敢有……
“薛楊!”
“啊?啊!”那個被推開的漢子趕緊上前把安酒拉開。
安酒穩了穩身子依依不舍看向那隻手。
美人兒的手啊!好想摸摸試試手感!
“小姐姐你沒事吧。”
安酒依依不舍的移開視線,動了動腳踝,已經沒有那麼痛了。
她動了動身,試著走了兩步,江清言瞬間站直退開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安酒看著如臨大敵的美人兒,哼了一聲:“沒事,剛才沒站穩。”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薛楊戰戰兢兢的看著安酒。
活久見啊,江清言被非禮了!!!
安酒被盯得一陣發毛。
我妝花了?不對啊,今天沒化妝啊。
臉上有東西?
安酒拿起手機照了照,沒東西啊,乾乾淨淨的。
隨即挑眉看向江清言,美人兒果然養眼。
“阿九”
一輛機車停在路邊,楊岸的聲音傳來。
安酒整理一下裙擺,活動了一下腳踝向楊岸走去。
思緒一轉,轉身再次直奔江清言的方向。
眾目睽睽下,站直的江清言再次被摁在牆上。
江清言:“……”
!!!
安酒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也隻高出美人兒下巴一點點。
微微墊腳仰頭,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調笑道:“美人兒,腹肌不錯,我喜歡。”
順手在腹肌上又戳了一下,轉身笑著快步跨上機車。
等到機車像箭一般的衝了出去,眾人還在風中淩亂。
主席……今天晚上……被劫色了?
江清言倚著牆,身上沾到了酒味,臉黑的能滴出墨來。
看著石化的眾人語氣充滿了威脅:“今晚的事……”
眾人瞬間回神,對上他的目光打了個冷顫:“放心言哥,今晚的事絕對不會有人說出去!”
——
周邊的景物一閃而過,急速風聲在耳邊呼嘯,安酒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
車行入小區慢了下來,安酒覺得有些無聊便下車步行。
小區裡早已沒有亮燈的人家。
楊岸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麵笑出聲:“阿九,你剛才占人家便宜。”
安酒睨了他一眼,不以為意:“A市那麼大,以後也不一定能遇見,難得碰到一個喜歡的類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的核心宗旨就是,活一天就要快樂一天。
楊岸很少看見安酒無賴的樣子,這樣的她鮮活許多,笑了笑,語氣縱容:“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報道彆遲到了。”
“知道了。”安酒把頭盔扔給楊岸,揮揮手上樓。
小區是她剛到A市楊岸幫忙找的,房東是一個和藹的老奶奶,當初和家人賭氣獨自買房搬了出來,後來跟家人和好就想著把房子出租,楊岸帶著安酒上門的時候老奶奶看著安酒實在可憐就便宜的租給了安酒。
用老奶奶的話說,如果自己有個孫女在外漂泊居無定所,她得心疼死,更彆說那時的安酒瘦的脫相,臉色也不好,最好的一件衣服也洗的發白,老奶奶大手一拍,簽了兩年的合同,價格也是低的離譜。
老奶奶拉著安酒的手心疼道:“阿九啊,你就安心在這住著,房租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我也不靠這錢生活,你也彆有負擔。”
麵對突如其來的善意,安酒手足無措。
古樸的巷子裡,安酒聽過最不堪的言論,見過最醃臢的事。
那時候唯一能保護她的隻有身上的尖刺,實在無法忍受就把人狠狠揍一頓解氣。
雖然最後她也少不了挨一頓。
彆人家的家長聽到孩子受欺負都會找上門,而她的家長。
安酒一臉嘲弄,人家家長找上門,她那所謂的家長會當著人家的麵,對著她連打帶踹、做小伏低,然後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去,哪怕這件事她並沒有錯。
晚上再把她關進祠堂對著列祖列宗說是贖罪,不給一粒米,一關就是一晚上。
她是祠堂的常客,夏天漏雨、冬天漏風。
一年四季那方小小天地裡的風景,她都見過。
安酒撫摸著桌上那封紅色的錄取通知書,緊咬牙關。
終於,都過去了。
燈火通明,一夜好眠。
第二天安酒起的還是晚了些,酒後的頭有些脹痛,冰涼的水打在臉上才清醒一些,簡單的收拾行李,拖著並不大的箱子去了A大。
她剛來A市除了一部手機一無所有,所有的物品都是後來賺錢慢慢添置的。
A大對住宿沒有要求,安酒也不打算在宿舍久住,一來她不喜歡群居生活、二來楊岸給她普及過女生宿舍那些事兒,安酒也怕遇到無理室友。
萬一她再忍不住把人揍一頓,這種事情可不好說。
接近中午,學校門口沒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