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那一場天雷聲勢浩大,沒能直……(2 / 2)

但有一人例外。

靠窗而坐的女子緩緩放下筷子,留下銀子,戴上竹帽,不顧雨勢離開了茶館,消失在雨中。

有客人留意到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卻不想,隻是這一眼差點把他的魂嚇飛。

“怪物!她是怪物!”

其他人紛紛看向他指的方向,門口空空如也,除了空出來的一張桌子,哪來的怪物。

“你看錯了吧!那明明是一位病弱的姑娘,人家還坐著輪椅呢!”有人反駁道。

店小二也不由得附和:“是啊!那姑娘的麵色一看就是生了大病。”

那位客人開始遲疑:“或許,真的是我眼花了吧!”

可剛才——他明明看到那姑娘垂落的裙擺下伸出了兩條蛇尾,難道真的是他眼花了?

灰蒙蒙的天,仿佛在預示著什麼大事發生。

而南安城內,也確實在發生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大事。

暗河蘇家家主、謝家家主、唐門三位長老,在此地,於此時,聯手截殺雪月劍仙李寒衣。

一道無形的利刃劃過空中,將城門上的樓閣橫向削斷。

白衣人破閣而出,擋在身前的劍正攔下一柄細小得不像劍的劍,後連續斬落三柄劍。

正欲越過橋,又出現一人扔出暗器,截住去路,緊隨其後的兩人也分彆站在另外兩邊,三人成包勢,同出暗器。

李寒衣一劍逼退所有暗器,停在船頭,卻有人破水而出,一把大刀殺氣騰騰,泛著紅光攻向她。

李寒衣舉劍便擋,察覺到濃烈的殺氣,劍開始爭鳴,她猛地握緊,抬頭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四人,最終視線定在橋上的清秀男子。

“執傘鬼。”

蘇暮雨神情平淡:“二城主,好久不見。”

謝七刀扛著大刀:“是啊!你們十二年前還曾合戰魔教,今天,卻是要拔劍相向了。”

蘇暮雨:“當年一起並肩戰鬥,我還記得,隻是有些事,並不是我能決定的。”

十八柄細小的劍懸浮在他身邊,而手中還握著一把長虹劍。

“暗河,還有唐門,這樣的聯手真是少見,這是蘇昌河的手筆吧?”

李寒衣聲音清冷,卻殺意漸起:“不過是區區兩個家主,唐門三個長老,殺了便是。”

一聲輕喝,劍氣再起,逼得謝七刀和唐門三個長老不得不回避。

劍仙之劍意境非凡,非凡間所有。

可蘇暮雨不受半分影響,殺氣淩然,十八柄殺人劍無孔不入,硬生生破了劍勢。

劍之美,身為殺手蘇暮雨的劍自然不如李寒衣的劍震撼。

但正因為他的劍是凡劍,不論意境,隻論生死,所以招招致命,殺氣甚至比過劍仙。

李寒衣不怕他的劍,也不會輕易被他傷到。

可出手的不止他一人,還有謝七刀和唐門三位長老緊追不放。

關鍵時刻,李寒衣忽然入了神遊玄境,一劍將攻上來的蘇暮雨五人打傷逼退,可她也因神遊被人打斷受了重傷。

“剛剛那一劍很精彩,隻是太可惜了,你幾乎隻差一步,就登上了神遊玄境。”

一個紅衣男子緩步而來,語氣談不上有多可惜。

李寒衣一抹嘴角的血,拔出插在地上的劍,冷冷道:“蘇昌河。”

蘇昌河神情自若:“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我,碰巧的是,我也一樣。”

話音剛落,倏地推出三掌。

李寒衣受了傷,躲避不及,被最後一掌擊中往後飛去。

眼見即將命喪閻魔掌,天邊忽來一劍,隻有劍形,沒有劍身,但逼退蘇昌河,足矣。

來人一身紫衣道袍,手執一柄劍,劍身是桃木,劍名也叫桃花。

他輕柔地接住李寒衣,聲音包含欣喜:“小仙女,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