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是被綁架啊。
再一次從小黑屋裡醒來的程幺很苦惱地想。
明明他才是炮灰,先前乾綁架的人都是他,如今自己卻成了囚中獸,這簡直是對職業的侮辱。
究竟是誰又把他綁了,快出來打一架。
程幺咬牙切齒,氣憤地用小拳頭錘了錘牆壁,然後吃痛地收回來。
嘶,還有點痛。
021心疼道:“摸摸頭,活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
程幺:“……”下次彆說了。
許久,他想見的人終於來到了現場。
隻見一個和段之懸長得相似的人出現在門口,程幺微米了眸打量幾眼,“你是段之懸的哥哥?”
男人眉眼森寒,“你就是段之懸現在喜歡的人?叫什麼?”
程幺對眼前這男人沒什麼好感,有些漫不經心地答:“你怎麼不問段之懸呢?”
隨即男人一刀狠厲的眼神狠狠刮了過來,程幺抿唇,露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我是他的小情人,他的錢還沒給我付清呢。”
“我說你們段家不是挺有錢的嗎?怎麼三千塊都還要分期付啊?”程幺無情地說。
男人卻沒有相信他瞎扯的話,直接轉身甩門離開。
另一邊,段之懸吊兒郎當地坐在會議桌前,有些懶散地晃著手裡的簽字筆,眼皮不帶抬地道:“哥,你綁我的人做什麼?”
會議桌另一邊的男人冷漠道:“他說是你的小情人,你還這麼關心他?”
段之懸一怔,隨後又恢複一如既往地慵懶模樣,“看來是我太寵他了,說話隨意了點,怎麼?哥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家裡的事了?”
段家大哥不以為意:“既然他對你這麼重要,那你就放棄段家繼承人的身份,不然你彆想再見到他了。”
段之懸聽到這,收回臉上的笑。
段家大哥以為段之懸是在猶豫,出口嘲諷:“看來他在你心裡也沒什麼分量啊,這就猶豫了,嗬嗬。”
然後,段之懸隻是陰寒地道:“你如果敢動他,那我就讓這個公司都給你陪葬。”
顯然段家大哥沒料到段之懸是這種反應,脫口而出:“你瘋了?”
“我對這繼承人什麼的不感興趣,鑰匙給我。”
可等段之懸來到小黑屋時,程幺早就發病正意識模糊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秋秋。”段之懸失聲大喊,連忙大步邁過去將人抱起。
“喂,遊烈,昨天我給你的藥有結果了嗎?”段之懸邊抱著程幺往外走邊打電話聯係遊烈。
“表哥,我正帶人趕去邱家,馬上把邱家那位綁出來解藥。”
電話那一段突然傳來一段雜音,似乎在打鬥,最後通話也因為網絡不穩定而被中斷。
“秋秋,彆睡,快醒醒。”
段之懸開車往醫院趕,程幺無力地倒在他懷裡,呼吸越來越輕。
而此時,在離醫院很遠的一個靠海的公寓裡,頭頂搖曳的燈光照耀出大廳中央少年烈日般的紅發,他居高臨下地踩著一人的背脊,腳下的人狼狽地與冰涼地板麵對麵。
“對不起,我錯了,你們的錢我一定會還,彆殺我啊。”邱家大哥以為是來催債的,抱頭鼠竄似的一個勁求饒,換來的卻是少年更加用力的腳踩。
遊烈冷冷道,惡意十足:“快把邱秋的解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