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是想問你。”沈昭歎口氣。

夏華桐麵上有些失望，“可惜，我差點就要答應。”

“求婚才不是這樣呢。”沈昭糾正她，“要有戒指。”

“那我們今天下午去買戒指。”夏華桐順著他的話說。

“好。”沈昭也不知怎的被帶過去了。

算了，夏華桐的要求，他總是拒絕不了的。

沈昭一連吃了一個周的藥才恢複到原來完全清醒的狀態，可惜木已成舟，戒指也買了。

他往後每天都帶著戒指，辦公室的人都祝賀他訂婚快樂，其實他沒有訂婚，但是他也不打算糾正。

夜裡，兩枚戒指有時會碰撞出金屬的聲音，夏華桐的右臉又被沈昭畫成了那支玫瑰和蝴蝶，隻是比之前更精致，之前沈昭實在手太抖了。

沈昭用金色的顏料勾勒出蝴蝶的形狀，夏華桐覺得這個才是能拍下來發朋友圈的。

夏華桐拿出手機在昏暗的燈光下拍了一張，莫名其妙的充滿情欲。

沈昭禁止她把這張照片發出去，但自己卻設成屏保。

“喜歡玫瑰還是蝴蝶。”夏華桐放下手機。

沈昭思索了一會兒，“可是我喜歡盛夏的梧桐怎麼辦？”

“梧桐樹畫臉上也太醜了吧。”夏華桐有點嫌棄。

“那就不畫臉上。”沈昭湊到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讓夏華桐覺得掉進了陰謀裡。

“我可以給你畫嗎？”夏華桐真誠發問。

“Why not？”

夏華桐有時候覺得他說起英文和中文的嗓音都是不一樣的。

夏華桐跨坐在他的腿上，在他的鎖骨窩畫了一隻玫瑰。

沈昭拿手機照了照，“還不錯。”

夏華桐放下畫筆，“沈老師教的好。”

“嗯？”沈昭摟住他的腰，“沒聽清。”

“我說。”夏華桐湊到他的耳邊，“沈老師教的好。”

沈昭用發圈將夏華桐的頭發紮起來，“教你點彆的。”

隨後一把將夏華桐抱著下床，夏華桐嚇得隻能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盤在他腰間的腳也不自覺收緊。

“你乾嘛？”

“緊張什麼？又不會讓你掉下去。”

夏華桐聽到沈昭語氣裡不可察覺的笑。

浴室裡的水汽彌漫，夏華桐險些透不過氣來，白色的襯衫貼在她的肌膚上，若隱若現，她手扶著牆麵，有些滑，差點跌倒。

沈昭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戒指撞擊牆麵發出聲響，混雜著浴缸裡起伏的水聲。

“可…可以了。”夏華桐喘著氣，“我沒力氣了。”

夏華桐被支著坐在洗漱台上，沈昭撩起她背後的襯衫，細長的中指從脖後順著脊柱滑到腰間，沈昭欣賞著從鏡子裡倒映的背影，有時也會在她的蝴蝶骨處停留。

這個動作弄得夏華桐很癢。

漸漸地，夏華桐已經不喘了，雙手撐在兩側。

“阿桐。”沈昭輕聲喚她，在浴室的重重反射下放大，傳近夏華桐耳朵裡是另一種感覺。

“什麼？”

“休息夠了嗎？”沈昭問她。

“什麼？”夏華桐還沒回答就被抱了下來。

沈昭將夏華桐轉了個方向，夏華桐能清楚看見鏡子裡的自己。

察覺到沈昭的動作，她一隻手撐著，另一隻手往後探，“不行…”

“什麼？”沈昭摁住她亂動的手，“沒聽清。”

夏華桐能看見自己，也能通過鏡子看見身後的沈昭，一片紅暈從臉頰彌漫到頸間，夏華桐看到他鎖骨上的玫瑰，明晃晃的。

夏華桐不得不承認，沈昭真是，詭計多端。

……

夏華桐將臉上的畫洗掉之後，正準備吹頭發，沈昭拿著電吹風出現在她身後，沈昭胸前的浴袍敞開，夏華桐看見那朵小玫瑰還是長在他的鎖骨上。

“怎麼不洗掉？”夏華桐指著自己的鎖骨問他。

“不洗。”沈昭很固執，“我喜歡。”

第二天，沈昭特地穿了一件寬鬆的針織毛衣，有意無意地露出這個“作品”，夏華桐才知道他到底想乾嘛。

夏華桐去接咖啡，看見一堆人圍著他問，夏華桐走到他身後拍拍他的座椅，“跟我來辦公室。”

人群一下就散了，沈昭跟著她進去，關門前不忘把牌子翻到“請勿打擾”，順手把門也鎖了。

夏華桐剛放下咖啡，轉身就被湊近的沈昭嚇了一跳。

“老板也很好奇我愛人給我畫的小玫瑰嗎？”沈昭幾乎是要貼著她。

“不是。”夏華桐扭過頭，她覺得沈昭要親過來，再不躲就遭殃了。

沈昭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在她嘴角落下一個吻才罷休。

“你移民了嗎？”夏華桐問出的問題簡直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來。

“沒有。”沈昭也還是回她。

“戶口本在哪？”

“箱子裡。”沈昭忽然有些不懂，“怎麼了？是有什麼手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