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場子 淮揚郡的街景與樓蘭大不相同,……(2 / 2)

“你誤會了。”趙宸信步上前,帶著長年養出的貴氣,“衛姑娘品性高潔非金銀俗物可比,叫價千兩是為了讓樓內安靜片刻。我可不想像這些人一般發瘋吼叫。”

三句話,趙宸成功拉滿嫖客仇恨。

“公子什麼意思?”老鴇扯了扯嘴角,要不是看趙宸穿著富貴已經叫人。

“我對衛姑娘一見傾心,現在便要帶走她。一文也彆想得到。”

“嗬,”老鴇麵目扭曲一瞬又笑起來,“先不提這些客人答不答應,衛芷瑄簽了整整五年,報官也是我們有理。”

“我趙宸最不怕的就是報官。”他抬頭示意,三人飛身而下,很有點震懾力。燕長星以內力震開衛芷瑄身旁奴仆,將她帶入三人保護圈。

“趙世子,”老鴇歪嘴,混濁雙目盯緊趙宸,“我勸你不要趟這渾水。能開得了大規模青樓的,你應該心裡有數。”

“我管你什麼數。”趙宸笑得肆意,“怎麼,你要攔我?”

這挑釁一出,對峙局麵越發劍拔弩張。老鴇招手,身後瞬間站滿了人。“世子最好想清楚。”

趙宸不想想清楚,他隻想打架闖禍。無需眼神,燕長星和阮夕燭徑直動起手來砸場子,偶爾誤傷到幾個極其猥瑣下流的。林溶將衛芷瑄護在身後,無人可以近身。

靡音樓之前有多喧鬨,現在就有多雞飛狗跳。老鴇開始還有幾分怵,現在隻氣得顫抖,恨不得手下往死裡打。雖然看起來打不過。

見破壞得差不多,趙宸眨眼,幾人便顯出頹勢一般且戰且退,帶著衛芷瑄出了樓。

多虧老鴇的手下人配合,五人成功被追著打了一路,就快被打出城了。

“快搭我下。”趙宸喘氣將手搭阮夕燭肩上,不忘自己虛弱世子人設。

“……”阮夕燭忍了又忍才沒把這戲精的爪子拍下。

出城門,或者說這一路上都順利得過分。跑到城外荒野,燕長星與趙宸相視勾唇,一切儘在不言中。

淮揚知府。

“世子怎麼還沒來赴宴?菜都冷了。”王懷福焦急踱步。

“稟太守,剛收到消息,世子為花魁大鬨靡音樓,現被追打出城。”

“混賬!怎麼做事的!”王懷福胖手按上太陽穴,又一把打翻自己桌上的酒食。

“方…方姑娘,”屏退為鴻門宴特意準備的舞女與侍從,王懷福掏出裝了趙王與其庶子把柄的盒子放在他的“愛妾”方雯桌前,“這個你還是還給太子,我辦事不利,你多幫我美言幾句,彆讓他動了肝火。”

方雯不答,隻拿過盒子出門,步伐行走間可看出有武功底子。

等人走遠,王懷福把自己器重的嫡子帶到書房,癱坐太師椅上,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高興得一拍大腿。

“爹你沒瘋吧?”王程見自己爹沒辦好事還樂得跟奪舍了一樣,有點害怕。

“看看看看!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榆木疙瘩!”王懷福感覺又要背過氣,又不得不掰碎了給自己寄予厚望的嫡子講,“你爹我最常念的為官之道是什麼?”

“一是多留活路,二是不要自尋死路。”嘴上應答,王程腹誹,這不就一個意思。

“嗯。”王懷福氣順了點,“太子登基之勢最大不假,趙王府也是如日中天。隔得遠就算了,東邊就臨著趙王封地郴州,你爹我乾嘛要做費勁不討好的事。那些刺殺試探,一個沒搞好,就是禍端起源。”

“哦哦,然後呢?”

“混賬!混賬!你沒聽那派去請世子的人怎麼回的嗎?”

“世子搶走花魁,被打出城了?”

“…你以為怎麼會這麼晚才彙報,世子出城怎麼會這麼順利。”王懷福摸把胡須,語重心長,“這不算最好的結果,但是最省事。說來還得世子配合,畢竟我做得太過被監視的看出就不好了。年輕人的較勁就交給他們自己去,我看世子這出也是巧嘍。一個兩個的,慣會藏拙。”

對趙宸隱藏鋒芒的行為讚賞一番,王懷福轉身就見自己兒子半知半解的蠢樣。

“逆子!你是要把我氣死!明天把世子那幾匹馬送回郴州。”

“啊~那可是好馬,尤其一黑一白的兩匹。爹,要不就算了,我還想…”

王懷福直接抄起雞毛撣子,揮了半天沒舍得打下去,一個仰倒重重落回太師椅。

自詡聰明過人的王太守,被自己的寶貴兒子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