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滴血 “小孩,那個警察是你什麼人……(1 / 2)

淩晨時分,暴雨如注,天空中不時響起幾聲悶雷,閃電劃過烏雲,照亮了男人蒼白驚恐的臉。

他忍著劇痛,慌不擇路地在巷道裡奔跑,一邊賣力地狂奔,還一邊回頭張望著什麼,雨點劈裡啪啦地砸在屋簷上,使得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幾不可聞。

他腹部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隨著失血越來越多,男人的腳步也越來越重,終於支撐不住地撲倒在地。

“啪嗒、啪嗒——”

是雨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

男人像是聽到了索命的魔咒,萬分恐懼地向後看,狹窄的小巷那頭,一個身穿雨衣雨靴的人正向他緩步走來,仔細看,那人手中泛著冷光的匕首還在滴著鮮血。

男人掙紮著向前爬,像一隻垂死掙紮的青蛙。他無助地央求道:

“求求你!我給你錢!我還有老婆,還有孩子!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救命!救……”

雷鳴聲呼嘯,淹沒了他的求救聲,身後男人已然走近,聲音裡好像還帶了幾分笑意:

“抱歉,我隻是拿錢辦事。”

說完,他緩緩抬起握著匕首的手,衝著男人心臟位置紮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噴湧而出的血濺到他的臉上,可他卻毫不在意,隻是機械性地揮舞著匕首,直到男人不再掙紮,確認刺殺對象已經涼透了,他才堪堪收住了手。

雨珠“嘩嘩”滴落,衝刷著匕首上的血跡,他仔細地擦乾淨匕首,在男人臉皮上畫了一個顛倒的十字架。隨後,他起身繞著男人的屍體走了一圈,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傑作”,這才不緊不慢地離開了現場。

窗外狂風大作,雨點瘋狂地敲打著窗戶。屋裡沒有開燈,隻有電視機裡的畫麵在一幕接一幕地閃爍。顏玉蜷在沙發裡,下巴搭在雙膝上,一雙圓圓的眼睛緊盯著電視屏幕。

電影劇情已然發展到高潮,大反派瘋狂地大開殺戒,一時間,鮮紅的血色頓時鋪滿了整個屏幕,顏玉看得直皺眉,趕緊將視線移開,這才忍住了想吐的衝動。

他看向亂糟糟的茶幾,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幾張散落的畫紙上——是他在咖啡館偶遇的那個異瞳男人的畫像。顏玉想憑借那十幾分鐘記憶複刻那個男人的五官,奈何他水平有限,無論怎麼畫都覺得不及真人萬分之一。

顏玉有些喪氣,蔫蔫地抱膝坐在沙發上發呆,正想得出神,又被電視裡女人的尖叫聲打斷。

好吧,就不應該選恐怖片打發時間的,他歎息一聲,撈過遙控器將電視機音量調低。

臨睡前,窗外隱約傳來了警笛聲。

附近街區的治安情況堪憂,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大多在這附近遊蕩。一旦入了夜,很少有人敢在屋外逗留。

大半夜的,能讓這麼一大批警車出動,想必又是出了什麼案子吧。

算了,不管是什麼案子都和他沒關係。熬夜熬到淩晨,顏玉已經困倦得眼皮直打架了,他關上電視機,一頭栽倒在狹窄的床鋪裡,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原本他打算睡到自然醒,誰知第二天清晨,房東就打電話來催租了——

“顏玉!這個月的房租你拖了快半個月了!今天再交不上,你就收拾鋪蓋抓緊滾蛋走人!聽到沒有?!”

顏玉抓著手機,睡眼朦朧地爬起來:

“哥,我這個月生活費還沒著落呢,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寬限個屁!你都白住了半個月了,當我這裡是做慈善嗎?!原本我看你是學生,手頭緊,才沒忍心逼你,你倒好,白住我的房子上癮了是吧?我不管你從哪裡弄錢,去偷也好去搶也罷,今天我就要看到錢!這是最後期限了,彆不識好歹……”

“哎不是,我……”

“嘟嘟嘟——”

房東大哥吼完,就乾脆利索地掛斷了電話,留下顏玉一個人坐在床上乾發愁。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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